楚濂倏然起身,过了十来分钟楚濂重新回来。
他不相信刘苏苏的手艺,自己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剪掉了一点点头发。
刘苏苏憋笑,认认真真给他上药。
“嘶……”还挺疼。
刘苏苏听到声音,下手更轻了点。
好歹她也是跟护工学过的,这次还真很顺利的帮楚濂上了药。
楚濂哼哼。
“下次还敢去吃不?”
下次绝对不会再被她拉去那种地方吃了,今日要不是他在身边,指不定这小妮子要被那些人怎么欺负。
要是被拉去什么黑暗的小巷子,后悔死她。
刘苏苏嘿嘿笑了一声。
“今天是意外,而且他们都被抓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迷人的美貌呢,竟然能招惹到流氓。
楚濂要是知道她此时内心的嘚瑟,非得气得再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不过就算不知道,此时也是被她无所谓的话气得不轻。
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脸。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啊。”
刘苏苏:“我知道啊。”
“那你还敢去。”
“不是有你在吗,你陪我去呗。”
楚濂被噎住了,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不管怎么说,这小妮子的想法是暂时改变不了,楚濂索性所要起补偿来。
“我为你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没点表示?”
重吗?刘苏苏看着那肿起的伤口,好吧,不算很重,但也不轻了,没有脑震荡都是不错的。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当时要不是他,那啤酒瓶就把她脑袋开瓢了。
光是想着就觉得疼。
楚濂眼睛亮了亮,薄薄的嘴唇微微嘟起,那意思不言而喻。
刘苏苏犹豫了一下,红着耳朵凑了上去。
这是刘苏苏第N次主动亲他,但却是第一次在楚濂清醒知情的情况下亲他。
柔软的唇瓣凑在一起,温温热的触感袭来,仿佛电流一般,流向四肢百骸,刘苏苏闭着眼睛,只想蜻蜓点水一下就好,谁知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楚濂忽然摁住她的脑袋,趁她不备,撬开了她的贝齿,迅速攻城略地。
“唔唔……”刘苏苏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来,只好半推半就着任他为所欲为了。
本来一个单纯的吻,顷刻间就演变成了炙热的深吻,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的暧昧气息,滚烫撩人,刘苏苏就那么顺势被楚濂压在了沙发上,吻忽然沿着下颚继续往下,两人呼吸急促交错。
“不要!”刘苏苏死死地护住胸前的衣服,抓住了楚濂作乱的手,她满脸慌乱:“不要。”
不能这样,还不能。
楚濂眼中的迷离褪去几分,毫不掩饰的**在刘苏苏眼里是那么的让她害怕。
她摇头,猛烈的摇头。
“楚濂哥哥,不要。”
这是她说的第三个“不要。”
楚濂还能要下去吗?
他懊恼的坐起来,呼吸急促,声音沙哑:“我先回房了。”
话落,急忙忙的跑了。
特么的,肉都到嘴边了,还是没能吃下去。
楚濂烦躁的冲着冷水澡。
刘苏苏到底在矜持什么啊,别说两人都订婚了,就是还没订婚,正在交往,那也是可以想发生关系就发生关系的啊。
所以说到底,她那颗被自己伤透的心还没修补好吗?
楚濂第N次懊悔自己以前对刘苏苏做过的混账事。
除了这个,应该还有别的原因,他感觉并不只是如此,刘苏苏眼里的害怕不是骗人的,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她在害怕发生那种事。
楚濂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刘苏苏在客厅坐着,许久才平静下来,她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楚濂那紧闭的房间门,一只手捂着胸口。
对不起,她还不能……她实在太怕了,要是被他看见,他肯定会嫌弃的。
走到这一步,她真的不想再被他嫌弃了。
刘苏苏找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刘希嵘编辑信息发过去。
“哥,整容师找好了吗?”
刘希嵘大概还在忙,并没有及时回复,刘苏苏也不催促,自己坐了轮椅回房间。
楚濂用了挺大的抑制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下来看看刘苏苏,结果看到客厅空空如也,再看刘苏苏房间开着灯,就知道她已经回房去了。
他独自坐在了刚刚两人激烈的沙发上,从茶几底下的抽屉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香烟的味道让他越来越平静,头脑也越来越清晰。
可还是没琢磨明白为什么。
看到刘苏苏房间的等光了,楚濂才掐灭最后一根烟,再次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次日一早,保姆看到烟灰缸上满满的烟蒂,皱了皱眉头。
先生不是戒烟了吗?
难道先生背着刘小姐偷偷抽烟?
那要不要告诉刘小姐?
想着两人经常闹别扭,保姆还是默默地把烟蒂给收拾了干净,选择了帮先生隐瞒。
要是让刘小姐知道先生偷偷抽烟,刘小姐肯定又要和先生闹起来了。
唉,还是少闹点吧。
刘苏苏起来的时候,楚濂又已经先去公司了。
刘希嵘大半夜回了信息过来。
“没有,难度太大,找的专家都表示做不了这场手术。”
刘苏苏胸口的烫伤太过严重,当初医生就说做手术也不一定能修复好,后来果然如此,在国外的时候刘苏苏就没放弃过寻找,各种专家都咨询过了,没有一个专家开口说能帮她修复。
即使做植皮手术,难度都是很大的,没有专家愿意接受做这场手术。
刘苏苏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要是一辈子好不了,她就要一辈子不能和楚濂做恋人间最亲密的事吗?
那又怎么能完整呢?
夫妻之间,怎么能没有夫妻之间的事呢。
她还想要跟楚濂结婚,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那么,是要告诉他自己有个很丑陋的疤吗?而且还是在胸口。
不能,告诉他,他肯定会嫌弃的。
保姆进来餐厅,瞧着刚刚还心情不错的刘苏苏,这会脸色发白,眼神灰暗,仿佛跌入了十八层地狱似的。
“小姐,您怎么了?”
刘苏苏回过神,摇摇头。
“我没事,我吃好了,你收拾吧。”
桌子上的早餐,她根本没吃两口,可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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