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忙说:“爸,您是不是要送我礼物呀,或者我敬茶您给红包,这个环节是省略了,还是后面补上?”
她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撒娇意味,像个天真无知的孩子,效果却出奇的好。
季云书果然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样子,跟管家低声说了两句,管家就去拿过一个盒子。
“本来想等吃完饭就给你的。”
钟意不好意思了,她本来就随口说说,没想到真有礼物。
但人家都给了,她不打开也太不尊重了。
一打开,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这也太贵重了。”
盒子里是一条钻石花环项链,虽然造型简单,也没有大颗钻石,但颗颗剔透晶莹,做工更是精美无比,一看就价值不菲。
季云书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女孩子总归都需要佩戴这些的,这是上次的拍卖会我拍下的。”
钟意忽闪着大眼睛,“是我以为的那条吗?”
“嗯,就是hw那个品牌,是不是跟电影里一样漂亮?”
钟意更惊讶了,这条项链曾经是某经典电影里的,而当时佩戴过它的正是她最喜欢的女影星。
“谢谢爸爸。”钟意从小收礼物收习惯了,落落大方。
季云书眉眼温柔,他对季尧川说:“你也该给小意添点珠宝首饰,我们季家的女主人不能太寒酸。”
“女主人?”
钟意和季尧川都很惊讶。
当然不会是京都那边,那边季太太还活着呢。
也就是,季云书承认她是这边的女主人?
尼玛?她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就算季尧川是个大公鸡,她也愿意躺在钱堆上呀。
一顿饭,几乎都是钟意在说话。
她娇俏可爱,又不至于惹人烦,都说些京都的趣事以及无伤大雅的笑话,季云书似乎很开心,一直带着笑,连季尧川也竖起了耳朵,俩个人吃饭都比平时多。
吃完饭,季云书回书房处理事情,钟意带着礼物回自己的房间。
她对着镜子戴那条项链,修长优美的天鹅颈和这条项链简直是绝配,她想象着自己穿上晚礼服后倾倒众生的样子。
房门被推开,她吓了一跳。
男人看了眼在镜子前臭美的女人,十分不屑。
钟意问道:“你来我房间干嘛?”
季尧川冷哼,“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我一直在这里休息的,我……”
她忽然往四周一看,果然这房子里的男性特征很浓厚。
“那我让管家给我换一间。”
季尧川阻止了她,“我们是夫妻,难道你要分房睡吗?”
钟意这才想起这不是他们在京都的婚房,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不能分开睡。
“那,那你打地铺,我是孕妇。”反正她不会睡地上。
季尧川往床上一倒,“又不是没睡过,装什么样子?”
也是,他估计对她也没什么兴趣,而且她还怀着孩子。
钟意放心了,继续对着镜子看自己的项链。
镜子里,多了男人的脸。
钟意觉得很不舒服,她摘下项链,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晚饭她吃了不少,现在也不困,也不想跟季尧川呆在一起,她就拿了一条羊毛披肩披上,“我出去走走。”
“你没吐?”
面对他的问题,她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就是字面意思。
刚要张嘴说没有,就一阵反胃,她冲到了洗手间。
坏人,季尧川这个坏人。
在她吐干净胃里最后一点食物的时候,她狠狠的咒骂了男人,要不是他提醒,她根本不会吐。
季尧川走进来,拿了水给她漱口,又拿了湿毛巾给她擦脸。
钟意有些愣怔,在家的时候他可没管过她。
大概是因为季云书,这个王八蛋也是两幅面孔。
钟意没有力气再出去,早早爬上床去。
季尧川去了书房,跟季云书谈事情。
说完公事后,他问儿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的新娘。”
“爸爸觉得怎么样?”
“很可爱的女孩子。”
“爸爸觉得好就好,我无所谓。”他的态度挑衅。
季云书冷笑,“阿川,既然都不喜欢,娶谁都是娶,她还怀了你的孩子。”
“谁说我不喜欢?”
“是你喜欢还是你觉得喜欢她就能让我不开心?”
季尧川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面色淡淡道:“爸,你想多了。”
季云书更是老奸巨猾,“好,是我想多了。去睡吧,这几天多陪陪她,我听说她怀孕很辛苦。”
“嗯,总是吐。”
“生育不容易,你别惹她生气。”
“好,我知道了。”
季尧川回房间时钟意已经睡着了,她穿着淡灰色丝质睡衣,睡姿很好。
柔软的鹅绒被盖在身上,那起伏的曲线却没有完全遮掩住。
他转身去洗澡。
在床上躺下,他尽量离着她远一点,可鼻息里,全是她身上甜美的味道。
那晚之后她走了,满房间也是这个味儿,把他给烦的不行。但是也怪,闻着这个味,他的失眠症都缓解了,后面还让助理去买这个味道的香水,但是没一个一样的。
直到现在他才确定,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躺下去,他被一种类似铃兰花的香气包围着,觉得很舒服。
似乎,跟很多年前的一个美梦一样。
早上,钟意先醒过来。
她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忽然觉得不对。
她的身边,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转头看过去,她冲那人挥了挥拳头。
坏人!
不过,也是个好看的坏人。
她叹了口气,准备起床。
刚掀开被子,就听到男人说:“做完了坏事就要跑?”
钟意吓得差点掉床下去。
还好男人及时出手,勾住了她的腰。
钟意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男人眯起眼睛看着她,“因为做了亏心事。”
“我没有,我干嘛了?”
“你敢!”
“切,我没兴趣。”
她虽然嘴头上说的花,其实脸都红了,想要下床赶紧离开。
男人却伸脚,压住了她睡衣下摆。
她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她都要给气死了,“拿开。”
男人不为所动,“好好说话。”
“切。”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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