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枝表情纠结地望着秦霆川。
秦霆川点头:“是,我和叶暮同时找到一个人,条件完全吻合,而且,叶暮已经验过了,基本可以确定。”
找了十八年,终于有女儿的消息了,本该是件极为高兴的事。
此刻,叶寒枝也的确是高兴的,这些年她几乎都已经不抱希望了。
但高兴的同时……
秦炀看了眼妻子,几乎是相同的反应。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比武场四周,看向叶暮:“叶暮,化验结果确定无疑吗?”
叶暮对姑父点点头:“99.9%。”
叶寒枝瞬间红了眼眶,捂住了嘴巴。
秦炀沉沉地叹了口气,视线落回到秦霆川脸上,定定地看着。
叶寒枝也望着秦霆川。
秦霆川看到了父母眼中的询问与挣扎、犹豫。
他皱了皱眉。
他知道,接下来的那件事,父母不忍心,他又何尝不是?
但他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三年前的一幕,满目的废墟,满地的残肢断臂,还有那个桀骜张扬的身影。
秦霆川眼中的犹豫消失,看着父母,郑重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叶寒枝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像是在无声的交流之后,终于下定了某个决心。
“焱溪在哪儿?”她问道。
秦霆川说道:“蔚家在外界招的那个叫叶凛的赘婿,其实是个女孩子。”
“什么?”叶寒枝和秦炀同时惊讶出声。
同一时间……
在安防司训练场旁边的台阶上,三个老头或站或坐。
蔚岳山看到场中的小伙子们打得酣畅,忍不住叫了声好。
老亲家宋老爷子悄悄踹了他一脚。
蔚岳山瞅了眼另一边的秦屹柏,没有压低声音,毫不避讳地说道:“你踹我干什么?你没看见他秦老狗看得比我都高兴吗?”
宋颐不再指望他,直接坐到秦屹柏身边:“秦老狗,反正呢,事儿我们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那小孙子跟我们家斯尘已经是难舍难分了,这种事也不能全怪我们,你家那小孙子要是真的笔直笔直,谁也拐不了他。”
“噗……”秦屹柏眼睛一直盯着训练场,这时突然噗嗤笑了,还把自己呛了一口,但他很快又憋了回去。
宋颐狐疑地皱眉,顺着他看向训练场,一群龙精虎猛的小伙子们打得热闹,这有什么好笑的?
“嘿,秦老狗你笑什么?”
就连蔚岳山也看了过来,眯了眯眼睛。
秦屹柏轻咳一声:“没什么,你接着说。”
但宋颐不说了,相当怀疑地审视着秦屹柏。
这只秦老狗,年轻的时候掌握着整个安防司的情报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性子又跳脱,从不按常理出牌,精得跟鬼似的。
当初把斯尘拐上弯路的那个秦家老四,就跟这秦老狗一个德性。
蔚岳山问道:“秦老狗,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
秦屹柏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蔚岳山道:“不管你在憋着什么,但那个叫叶凛的孩子的确是你秦家当年丢的那个老幺,现在你家的孩子和我们家的孩子已经分不开了,斯尘如果有事,你家那孩子肯定也是伤心的,我们三家算是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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