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芷最喜欢的狗——odel,有一只耳朵竟然生生裂开,头部鲜血淋漓。
宫芷抱着odel心疼地无声垂泪,跪在地上给odel包扎着伤口。
而徐州齐竟然在骂odel是个野畜生,这种东西应该离人远点。
宫影了解了一下,知是因为odel不太喜欢徐州齐,总是冲他狂吠。
徐州齐想和宫芷做点亲密动作,odel竟然咬在了徐州齐的小腿上。
虽然没有太用力,但徐州齐的小腿上也渗出了血丝。
徐州齐恨得咬牙,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odel的眼睛就戳了下去。
odel想要避开,还是被他伤了耳朵。
“这种咬人的畜生就不该活着,该被炖了吃肉。”
徐州齐暴躁地冲着宫芷嚷去。
odel想要暴起攻击徐州齐,被宫芷抱住。
“它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要跟它计较。”
宫芷被气地脸色有些发白,声音颤抖地问徐州齐。
“因为它是狗,你如果管不好它,我替你管。”
徐州齐说着又要向前,被宫影一拳打倒在地。
“就凭你也要动我们宫家的人。
不止是我们宫家的人,我们宫家的狗你都不配碰它一个手指头!”
宫影的眼睛要被愤怒蒙蔽,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了一样,心里又酸又疼。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他竟然敢这样对宫芷说话。
“宫影你在干什么!”
宫芷上前对着宫影的狠狠脸扇了一巴掌,宫影怔着看着宫芷。
宫芷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她的脸色更苍白了些。
泪水早就沾湿了她长长的睫毛,顺着她瘦削的脸颊划到了她的下巴,从下巴滴到了宫影脚边的地面处。
她温柔娇弱,从未见她对任何人动过手。
宫影只看到了宫芷脸上的薄怒,却并没有看到她眼底隐藏的心疼和无奈。
“芷儿……”
宫影的嗓子有些干涩,他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宫芷。
但她是那么娇弱,那么柔软,也那么容易受伤。
他想要保护她,想要拥她到怀中,想要告诉她,以后不要怕,万事,都有自己保护他。
但在那一刻,他的脚仿佛生了根,胳膊也有千钧重。
他拼尽全力也无法再向宫芷迈近一步,也无法举起手臂,好好抱抱她。
甚至连憋在嗓子眼里的话,也再说不出来了。
“宫影,我和徐州齐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我的家事,你少管。
州齐说得对,odel不过是一条狗。
你请回吧。”
宫芷背对着宫影,便下了逐客令。
她不想让宫影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和痛苦。
她知道这次的联姻会给宫家带来巨大的商业利益。
她知道徐家的实力比宫家并不差,但她并不想让双方为自己闹起矛盾。
而最重要的是,她要断了宫影对自己的念想。
这么多年,宫家二老一直待自己如女儿。
宫芷自然心知,宫影的父母传统而保守,他们定然无法接受自己和宫影在一起的事情。
而两位老人年纪又大了,她怎么能让他们怎么能受这种刺激。
宫芷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哭泣,她想要释放出自己所有的情感,但是她不能。
她多想告诉宫影,她懂得他的心,她甚至想把自己的心给他,但是她不能。
宫影,对不起,我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于是我选择,把自己的婚姻当作交易。
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孩,而我的婚姻,注定只能用来还了宫家的恩。
宫影愣愣地盯着宫芷的背影,他的眼神由惊讶,变成了疼痛,又变成了绝望。
他站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
这路似乎有些不平,他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跌倒一般。
以后,得给宫芷修修路呢,宫影心中苦笑一声。
或许,她永远都用不到我了。
宫影拖曳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得如此艰难。
而宫芷背对着宫影,紧紧怀抱着odel的头,无声地咬着下唇泪如雨下。
徐州齐看着宫芷给了宫影一巴掌,嘴角牵起了戏谑的笑。
但当他看向宫芷时,她心痛欲绝的样子让他十分不爽。
徐州齐眼神深邃地观察着两人,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
姬暖鱼从洛痕口中得知了关于宫影的一切,顿觉十分心疼。
或许只有她,可以真正体谅宫芷的不易,可以理解她寄人篱下的痛苦和自卑。
当年她先是替姐姐出嫁验身,后来得知新郎是植物人,又被硬着头皮嫁了过去。
寄人篱下的孤女,哪里有选择真爱的权利。
姬暖鱼心意微动,她真的希望两人可以冲破所有困难,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前提是宫影要有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老大,陪我喝酒!”
宫影迷迷糊糊地拿过了一个透明的方口玻璃杯,将自己正在喝的高度数白兰地倒了进去。
他迷醉地笑着,将酒杯塞到了墨北枭手中。
“我先干为敬”。
宫影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杯子,将一整杯未加冰的奥尔金龙舌兰灌到了肚子里。
这种高浓度的白酒最是烧胃,若是他这样喝下去,估计不久就要胃出血了。
姬暖鱼看他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上前制止,而墨北枭则轻轻挡住了姬暖鱼的手。
他接过了宫影递过来的酒杯,将杯子在手中轻轻转动了两圈。
对着宫影的头便浇了下去。
宫影不知所以地抬起头,困难地掀起眼皮来看墨北枭。
“你这个样子,不如便把宫芷交给徐家。
难道跟着你这种废物,宫芷就能得到幸福吗?”
墨北枭黑眸微眯,恨恨地盯着宫影。
“小鱼,走。”
墨北枭带着姬暖鱼转身便离开。
姬暖鱼有些不放心,双目紧盯着宫影,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
但是却被墨北枭用力扯着手拽了出去。
宫影被浇了酒似乎清醒了一点,怔怔地望着墨北枭和姬暖鱼离开的背影。
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拿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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