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那名实习警、员立马揪住我:“上次擅闯事故现场不算完,这次又想扰乱尸检采证不成?”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处处针对我,是因为我穿着太穷酸吗?
“我想帮忙。”我淡淡道。
小警、员捧腹大笑:“帮忙?就你??你们这些搞迷信的,居然敢插手我们公干,你想笑死我吗?”
我没理他,看向了法医。
法医自己已经束手无测了,便没阻拦我,但也没报什么希望。
我直接捡起了解剖刀,划开了女尸背部的一片尸斑。
“见怪莫怪,见怪莫怪!”
在心里面祈祷了几句,我转身冲众人展示道:“你们看——”
“如果这些瘀斑是冻伤的话,被划开后,解冻后的血水就该流出来——然而一滴都没有。”
“因为这根本不是冻伤,就是尸斑,而且是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处于“浸润期”的尸斑。因为死亡时间太久了,血液已经渗透了细胞内部,所以里面的肉是浅紫色的,也所以一滴血都没有。”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小伙子,你挺厉害啊!”
法医眼睛发亮的冲我竖起了拇指。
小警、员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我是真的懂。
我顺势划开了女尸白皙的左胸,露出了心室。
“更重要的是——类似车祸、跳楼这种突发死亡,会给死者造成巨大恐慌,以至于肾上腺分泌出大量的茶酚胺;这种物质,会促使心脏剧烈泵血,过快的血流则会冲断心肌纤维,所以突发死亡的人,大都会有心脏出血的痕迹。”
“可你们看这具女尸的心脏,非但没有丝毫血迹,反而有过度萎缩的迹象,既表示她不是受惊而死的,也证明了她已经死去很久了。”
“哇~~~”
殡仪馆老板终于忍不住吐在了垃圾桶里。
张警、官却激动的面红耳赤,阔步走过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就有把握向上级汇报了!”
“小伙子,你太能耐了!”
“六爷啊,你可算是培养出了一根好苗子,我都想推荐他去考警校了!”
姥爷但笑不语,我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既然是缝尸匠,自然要对尸体结构足够了解,才能做好本职工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细心点就行。”
“哈哈,还挺谦虚的。”老张赞赏的拍了拍我。
他们还要去请示上级立案,把尸体抬回冰棺后,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我这才发觉,那位大胡子道人不见了。
可他先前提到了“六爷”,显然是认识我姥爷的,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呢?又是为什么来这里?
另外,这整件事情也太诡异了吧,一个没有头的女人,是怎么把车开上路的??
而且我总觉得,姥爷认识这具女尸,甚至早就知道她会横尸街头……
“阿泽。”姥爷突然唤道,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姥爷昨晚交代你的事情,还记得吗?”
我重重点头。
姥爷让我踏实做人,防范人心叵测;还叮嘱我,在他死后,不能泄露出去,而且必须带他的尸体去草原天葬。
可是……
“姥爷,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简直跟遗嘱一样!
姥爷抚了抚我的头发,流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别急,你会知道的,很快……”
话音刚落,姥爷就撒袖而去了。
我急忙追上去,问他去哪儿。
他却没理睬,背对着我喃喃自语:“既然她来了,我也该走了……”
她?谁??
一眨眼,姥爷就不见了。
算了,回到家再问吧,他肯定隐瞒了些什么……
我心神不宁的吐了口长气,只好先帮女尸合住棺盖。
“别碰她!!”
背后却爆出了一声娇喝。
下一秒,我只感到天旋地转,竟被一个两米多高的汉子扛了起来!
“你们——唔!!”
嘴巴随即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冷汗从我额头流了下来。
是枪!!
颠倒的视野中,我看见几十名黑衣黑裤的保镖冲了进来。
一道红色倩影疾步跑出,趴在了冰棺上,香风从我鼻尖刮过。
紧跟着,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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