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急忙呼喊。
可警察已经把他押进电梯了。
直到门合住的前一秒,姥爷还死死的盯着我。
我胸口发闷,感到又害怕又悲悸。
阿屠问我怎么了,我也没有隐瞒,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这棕熊般魁梧的汉子,被我的话吓得直打哆嗦。
“草,这也太邪乎了,该不会真撞鬼了吧??”
我其实真希望世上有鬼。
这样,姥爷就能托梦告诉我,究竟怎么一回事了!
但就算真的有鬼,恐怕也不会遵循常理,可能不会帮我查清案件,甚至可能反过来害我……
就在此时,报纸里刷啦啦掉下了几枚小泥球。
我急忙翻到背面查看,发现上面不仅沾着一些干掉的泥渍,还有几团血迹。
这泥,是黄泥,城区里应该没有……
“妈的,三伏天戴什么手套啊,真是有病。”阿屠突然吐槽道。
我愣了下,急忙追问:“你是说二麻子?你可看清楚了??”
“是啊,就搬砖用的那种粗布手套,他也不嫌热~”
就像溶穿冰层的最后一缕阳光,我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二麻子是我们县区的大混混,靠高利贷一年也有个六七十万的进账,而且是个出了名的懒棍,怎么会亲自干粗活?”
“除非,这活不能让外人干。”
“而且粘在报纸上这些泥巴,是郊外的黄泥;还有这些血渍,已经干掉了,明显不是他自己刚才流出的鼻血,应该是在别处染上的……”
阿屠起先还剔着牙缝没认真听,但很快就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了。
“草……”
“这王八蛋,该不会是刚埋完尸体吧??”
“很有可能!”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这些血迹,可能是我姥爷尸体上的,带着他的怨气!姥爷想指引我找出真相,所以我才产生了幻觉!”
“现在该怎么做?”阿屠紧张道。
我正在思考,就冷不丁脸上一凉,紧跟着耳边响起了嗲到人骨头软的声音——“小~馒~头!”
这个特殊的称谓瞬间将我带回了童年,既惊喜又惊讶的转过身去,发现是个抱着文案,穿着白衬衣蓝裙子的漂亮女孩。
皮肤吹弹可破,五官娇美可爱,精致的短发青春靓丽,笑起来简直甜美得像颗水果糖。
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还是当年那个黑黝黝的小泼妇吗?
“猪笼妹!”
阿屠一脸无语——这都什么鸟外号啊。
女孩也娇笑着戳了下我脑门:“去你的,有你这么称呼美女的吗。”
我一时间愣在原地傻笑。
我父母生前常年在外,姥爷一个大男人也不太会看管孩子,所以我经常在隔壁戚奶奶家蹭吃蹭住。
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就是戚奶奶的孙女戚心雨。
这货从小就有一大嗜好——唆我的脸蛋!因为我小时候胖乎乎的,脸蛋就像圆滚滚的小馒头,所以她就叫我小馒头;
每次被她咬得脸上口水吧唧的,我就把她推开,恶狠狠叫她猪笼妹。
后来我才知道,电影里是骗人的,猪笼草不吃人,只吃虫子!难怪我每次这么叫她时,她都不生气,反而不怀好意的笑话我是苍蝇。。
我们一起玩闹、成长,最后她考上本科了,姥爷却不准我高考,说我离开正阳市会有危险。
从那以后,已经快四年没见面了。
“你上的是大学还是美容院啊,怎么白了这么多?”我忍不住感慨。
小时候她总是被晒得黑黑的,现在白了,我才发现原来她这么漂亮,底子特好。
戚心雨古灵精怪的勾起嘴角:“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小时候没追我~”
“追上来打死你吗。”我苦笑:“临走那天还往我饭盒里藏了只蛤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
戚心雨想起了自己的恶作剧,毫无悔意的掩嘴失笑。
那一刹那的风情,竟令我短暂失神,急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在这儿?”
对了……
刚才跟我撞上的那个女文员,不就是她吗??
戚心雨将刘海撩到耳后,笑道“作为一名有志女青年,毕业后当然要回家乡搞建设啦。”
“你在这儿上班啊?”我意外道。
她点点头:“我学的本来就是新闻传媒,不到报社上班,难道摆摊卖小黄书吗?”
是她没错了!还是这么喜欢跟我抬杠。
我正想问问她近几年过的怎么样,她就突然低下了头,发丝遮住眼睛显得阴沉,嘴巴没动,却发出缥缈诡异的声音。
“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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