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知道吗?我做仵作十年,破获了无数的案子,比你硬气,比你狡猾的多的是,可最终他们都老实的招供了。”
水牛不服气:“你那是屈打成招。”
蓝溪挑眉:“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来不会打骂犯人。挨打招供,那是我没本事。”
水牛很无语。
蓝溪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
“田苗压根没有关在那个房间里,你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
说着,蓝溪朝着怜秋打了一个手势。
怜秋点头,很快将屋子里的灯都吹灭了。
屋子里一下子黑了下来,但是很快,众人便发现了那个草人上有一些什么东西,居然慢慢亮了起来。
草人的身体,几乎都是淡淡的绿色,在黑夜中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还有一双手,一双脚也亮了起来。
这个时候,蓝溪的声音传来。
“你们看到了吗?我在田苗的身体上洒了一些这种植物的粉末,这东西在黑夜里会散发出淡淡的光彩来。”
“水牛去杀了田苗,手脚都沾染上了这种光彩。”
灯光亮起,所有人都看向了水牛。
“你还要隐瞒吗?你替人背锅是没有用的。”
水牛咬唇,最后垂着头说了一个名字:
“是通判宁通指使我做的。他给了我五百两,之前两次都是他指使我做的,这一次我没跑出去,所以……”
“一共给了你多少钱。”木云天咬着牙问。
“先后三次了,一共两千两,我打算这一次做完就不做了的。”
屋子里的人都义愤起来,甚至握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响。
蓝溪低叹一声:
“如果你做完这一次后不做了,那么他就要杀你灭口了。”
水牛沉默不语。
蓝溪扭头看向了木云天:“郎司大人,后面交给你了。”
木云天点头。
蓝溪朝着怜秋摆手,转身出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蓝溪没有意外的看到了御灵。
“你要走了吗?”
御灵点头:“原本昨天就要走的,结果耽误到了现在,我不得不走了。”
蓝溪点头:“一路保重。”
说着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瓷瓶。
“这是我初步炼制的,可以压制你的毒,记住,七天一粒。若是毒发了,可以连着服用两粒,但是不能超过两粒。”
“嗯,我记住了。”洛御凌将药拿过来。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蓝溪笑了笑:“随便你,药没有了,你自然会想办法回来了。”
洛御凌闻言忍不住笑了。
“你自己保重,花冲霄也走了,你这边没有人不行,我让拔舌留下。”
“嗯!”蓝溪点头。
洛御凌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依依不舍的摆手,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眼见着他离去了,蓝溪低叹了一声,忽然问拔舌:
“你们江湖上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的身高自由加高和减低的功夫。”
拔舌微愣,一脸懵逼的看着蓝溪。
蓝溪苦笑:“算了,当我没问,我猜也是没有的,那不过是小说里存在的,人的骨骼怎么能随便缩小拉长呢。”
“不过,拔舌啊,我之前认识一个人,就是刑王洛御凌,听过了没有。”
拔舌点头:“刑王的大名,怎么可能不知道。”
蓝溪点头:“我经常会有一种错觉,感觉刑王洛御凌和你家主子就是一个人。”
“啊!”拔舌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蓝溪笑了:“我就是说说啦,谁叫他们的眼神那么酷似,背影也很酷似。尽管性格不同,容貌不同,身高不同,气场也不同。”
“奇怪了,我怎么会感觉他们很像呢。”
蓝溪说着抓了抓头,转头回去房间休息了。
拔舌见蓝溪真的走了,才狠狠出了口气。
天,太吓人了,他刚才差一点就露馅了,还以为蓝姑娘真的发现了呢。
不过蓝姑娘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彪悍了。
拔舌当天晚上便将此事写成了密保送去给洛御凌了。
隔日,木云天因为要处理水牛的事,也从他口中问出了不少的事情。
通判宁通,与他同为六品。不过,两个人压根不是一个领域的啊,宁通这一举动是要干嘛。
木云天心里疑惑地不行,却不能去找宁通问,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个小小通判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这件事绝对是有幕后之人了。
朝中只有两派,一派是逍遥王,如今逍遥王和他是亲家了,那么自然没必要派人毁了兵器营的。
另外一派就是太子和刑王了。
如果不是刑王亲自来见他,他甚至不知道有人破坏了,所以肯定不是刑王派人做的,不是刑王,自然就不会是太子。
何况第一次出事的时候,逍遥王还没有出现呢。
木云天一筹莫展,想了一天一夜,都没想明白到底是谁。
好在此事已经汇报给了刑王,木云天也写了奏折交给刑王带回去给皇上请罪了。所以,木云天算是比较放松一些了,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到地步。
木云天忙的昏天黑地,也就没有时间回家自己的府里,蓝溪自然也就没有回去了,甚至让怜秋将石生也带了来。
蓝溪带着手下三人干脆留在了兵器营里。
木云天也算是默许了。
这一天早上,林语凝却亲自带着人来了郎司府里。
“你来做什么?”木云天疑惑的问。
“今天是林老夫人的寿宴,我们收了请柬要去吃酒的。”
木云天皱眉:“那你去就是了,带着兰婷去吧。”
林语凝怨怪的瞟了他一眼:“你啊,一个大男人居然这点心思都不懂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之前的那本婚事,所以我替你回绝了。但是这一次对于蓝溪来说可是好事,林老夫人寿宴,省城里的不少贵女和少年都去了的。”
“你总不能让蓝溪一直跟着你,错过了一生的幸福吧。”
木云天默了默,转头让手下人去找蓝溪。
“她去不去,你亲自问她好了。”
林语凝微愣,不明白为何自家夫君越来越奇怪了。
时间不大,蓝溪打着哈欠来了:“郎司大人,这大清早的,人家还睡觉呢,干嘛啊。”
蓝溪说着走了进来,看都没看一眼林语凝,眯着眼走到了椅子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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