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齐越无奈,转身欲走,可身后,却有什么东西制衡着,他诧异转身,瞬间皱起眉头。
……
灵溪几乎在碰到枕头的瞬间就睡着了。
睡梦中是一片散不开的浓雾。
清俊的男人站在路边,朝她伸出修长的手。
“灵溪。”男人的声音清和而缥缈。
她心底一颤,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
突然,巨大的撞击就自身后袭来。
一瞬间,天翻地转。
撞击声,刹车声,尖叫声。
痛,断骨撕裂般的痛,灵溪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可眼前男人的身影,却渐渐模糊,她艰难的伸出手,却再也无力抓到任何东西。
“砰!”
手重重的落下,却在瞬间,惊醒了过来。
灵溪猛地张开双眸,只觉得心口一片酸涩,哭得吸不上气来,入目是一片帷幔,雕花木床精致古朴。
她现在是林溪,不是灵溪。
“哭什么?”男人的声音淡淡的。
林溪看过去,顾齐越坐在轮椅上,清隽的脸上有些疲惫。
“你怎么在这儿!”林溪惊得坐起身。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看顾齐越这困顿的模样,莫非是在她这儿过了一夜?!
说到这事就来气,顾齐越抬起衣袖,脸都黑了。
“你拽着本王,让本王怎么走!”
精致的锦缎已经被某人的熊爪拽的破破烂烂。
不止如此,顾齐越胸口处的衣襟也诡异的撕碎了,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上面还有鲜红的抓痕。
她都做了什么!
林溪看着自己的“杰作”,有点心虚的缩回手。
“咳,这个,不好意思哈。”
顾齐越活动了一下酸涩的手臂,一身好好的衣服被撕扯成了窗花。
胸口的抓痕还在隐隐作痛。
他看着林溪手足无措的模样,勾了勾唇,“你是属猫的吗,还会抓人?”
林溪一张脸羞了个通红。
她尴尬的想问要不要帮他上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顾齐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只觉得这张丑脸看习惯了,倒也没那么吓人了。
“王妃醒了吗?”子秋敲了敲门就要进来。
糟了!
林溪看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服,和顾齐越那一身连衣服都算不上的破布,简直就是一个大型香艳现场。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她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没有!你别进来!”她阻止子秋进屋。
林溪下意识的就去整理衣服,可是穿好衣服有什么用,这里还坐着个大活人呢!
“王爷,得罪了!”
她气沉丹田,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领,就要往床下塞。
顾齐越皱眉,一把攥住她粗壮的手腕,明显有点恼。
“你要干什么?”
“赶紧藏起来啊!”
子秋的敲门声越来越急,林溪也恼火起来。
“本王堂堂一个王爷,钻床底像什么样子!”
林溪怒上心头,低吼一声,“你堂堂一个王爷,被我又是撕衣服又是挠胸,传出去就像样子了?”
顾齐越噎了一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撑着身体躲开林溪的手,瞥一眼旁边的轮椅。
“你藏的了本王,藏的了它吗?”
林溪这才反应过来,呆滞了两秒,看向顾齐越,一脸生无可恋。
顾齐越稍一借力,林溪几乎没看清他是怎样动作的,他便舒展了身体重新稳稳坐回轮椅中。
好强的内力。
瞥见她一脸绝望,顾齐越才深吸一口气,才好整以暇的说:“本王是王爷,休息在王妃的房间内,难道也要跟一个下人说明吗?”
林溪一愣,好像……没毛病?
“王爷不是嫌弃我吗?难不成你饥不择食的连我这种丑女都不放过了?”
“你……”顾齐越被气的憋红了脸,瞬间咳嗽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林溪恼火咬牙,才准备再次伸手,却不想身后已经想起了开门的声音。
“王妃,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子秋有点焦急,直接闯了进来。
糟了!
林溪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一把将帘子拉上,直接冲了出去,肥硕的身躯把身后遮的严严实实。
见到林溪,子秋松了口气。
“我来帮您洗漱呢。”子秋端着水盆就要进屋。
“等等——”林溪死死堵住门口。
正要编个理由,却看见子秋的脸色不对。
林溪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脉搏虚滑无力,显然是伤到了气血。
她又捏着子秋的小脸左看右看。
脸色暗沉,嘴唇发白,唇纹干裂,显然是缺水的症状,可是她的皮肤却嫩滑而有光泽,口唇的缺水并不是水分摄入不足导致的。
“啊,张大嘴巴我看看。”
子秋不明所以,乖乖的配合。
喉咙干燥,舌苔稀薄。
她昨晚在用口呼吸。
难道是……
林溪用手指轻轻扒下子秋的眼皮,眼底一片通红。
是迷药。
迷药麻痹了她的神经,导致呼吸摄入氧气不足,她无意识的用嘴呼吸。
“王妃,我,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子秋本来胆子就不大,被林溪这样一番检查,心下忐忑。
林溪严肃的问她,“你昨晚去哪里了?”
子秋一慌,手中的水盆险些端不稳,“我给您送来点心,就守在门外,一直没有离开啊。”
看小姑娘慌乱的模样,林溪柔声安慰道,“没事,我就随便问一下。”
子秋仍旧不放心,“昨晚是有什么事情吗?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昨晚平静的不得了。”
林溪心想,你被人下了迷药,自然什么也觉察不到。
“没什么事,我昨晚做了个恶梦。”
林溪搪塞道:“那个,我想要块肥皂用用,有吗?”
肥皂?
子秋一脸困惑,“那是什么东西,奴婢从未听过。”
“额……就是,就是洗手用的……”
“啊,是胰子吧?”子秋一脸恍然,“奴婢这就去拿!”
子秋说完转身离开。
林溪松了一口气,立刻转身去查看,可才掀开帘子的瞬间,里面却空荡荡的。
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
顾齐越呢?
林溪目瞪口呆,肥脸上满是错愕。
人不见了就算了,怎么轮椅也能带走?
wtf!
林溪满脸黑人问号,直到子秋进门来,才堪堪回神。
“王妃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发发呆。”
她转身,就看到子秋拿着胰放到架子上,一脸自责。
“都怪我昨天睡得太死了,连王妃做恶梦都没有及时发现。以后只要您半夜有声响,我会立马出现!”
林溪正在洗漱,差点呛到。
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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