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惠蕊看着眼前这张让人生厌的脸,挑了挑嘴角,做生意?
他若真的做生意,她还真的不在乎这几个钱,可他却当自己是傻子,当自己是钱庄,好好,不教训了他,还真是咽不下心底这口气!
双眼闪着寒光,对着立在身后的徐嬷嬷道,“叫沈五过来……”
楚松一听,愣了一下,五千两,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嘶——
早知道应该要一万两就好了!
正在做着美梦的楚松,却忽然听到楚惠蕊的声音,之后为之一愣,打他?
此时的楚惠蕊,正满脸阴郁,对沈五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姑姑……”楚松撒腿就跑,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楚惠蕊叫来家丁不是给他送银子,却给他送棒子的!
“给本夫人打,打死了,也免得这畜生再去若事生非!”楚惠蕊看着被几个家丁按住的楚松,毫不留情的说道。
“楚惠蕊,你敢打我,我爷爷会扒了你的皮……”楚松脸红脖子粗的大吼。
楚惠蕊目色一冷,那个贱民还敢扒了自己的皮,找死!
“打!”
楚松拿楚家老爷出来那还真是往楚惠蕊心窝子上捅刀,不打死她,真是难解楚惠蕊的心头恨!
沈五得了令,对那几个壮汉打了眼色,几人按着楚松,就扒下了他的裤子,手里的棍棒跟掉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
“啊——楚惠蕊你个贱.货……啊啊——”
要说楚松这小子还真是个没眼力的,你在家里人人宠着惯着,你以为天下人都是你家老爷子啊,这挨了打,不知道说些小话,还火上浇油,那还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气的楚惠蕊脸色煞白,指着沈五,“打打,打死这泼皮,打死这个无赖……”
“啪啪啪……”
家丁得令,自是不在客气。
一顿爆打,没多久,楚松那屁股便开了花,血肉模糊,更是进气少出气多,翻着白眼,可嘴里的不干不静倒是一点没歇着!
“夫人,不能再打了,再打会把表少爷打死的……”
徐嬷嬷拉了拉楚惠蕊,虽然对于这表少爷,天天上门要钱的做法也看不惯,可到底是娘家侄子,总不能真的打死吧。
看着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楚松,楚惠蕊那多日憋屈的心,顿时闪过一丝快意!
听到徐嬷嬷的话,只是眯了眯眼睛,会打死他?
若不是时机不对,她还真想就这么让他下去见阎王!!
挥了挥手,“把他送回西城楚家,告诉……我爹,他若是管不好楚家这根独苗,我不介意帮他好好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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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小姐小姐……那楚松被楚惠蕊打的只剩一口气,让沈五送回去了……”
翠竹满眼兴奋,跑了进来。
沈千伊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收网吧!”
翠竹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白茹看着沈千伊,“我只当你遇到了奇缘,学了一身的本领,但显然我是看错了,表妹,你到底在筹谋着什么?”
沈千伊抬头,“‘筹谋’这词对我来说太重了,我没有筹谋任何,我只是想找出一个真相而已!”
白茹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觉得姑姑的死有问题吗?”
沈千伊起来,来到窗边,摇了摇着,“不是,我娘她身子羸弱,就算当年沈青禹没有娶楚惠蕊进门,我娘也顶多再陪我个两三年,而我想查的,只是楚惠蕊这个女人!”
说完这话,沈千伊转了头,看着白茹继续道,“表姐,沈青禹借白家上位,这是无庸置疑的,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当年我娘怎么就那么巧的遇上了匪徒,又那么巧的被沈青禹这一介文人所救?”
白茹一脸所思,那个时候,她年级不大,却也能记住一些事情,更不要说还是全家最宠爱的小姑姑,所以,白茹想了想道,“我记得,那个时候,小姑姑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太极寺许愿还愿,若以你这般说,想对小姑姑下手,其实真的很简单。”
“是啊,外祖母也说那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绑架,只是待她与外祖父去查探的时候,那群人却如空气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没有怀疑过沈青禹,可对于一青二白的他来说,弄这么大的阵仗出来比蹬天还难,再加上有母亲在中间的说辞还有他身受重伤,倒是让外祖家对他除了感激之外还就是感激了!”
白茹点头,“嗯,当年他确实是身受重伤,在府里养了半个多月……我还记得,小姑姑会去照看他,可他向来彬彬有礼,又文采出众,倒是一个难得的君子。后来他伤势好转,便离开了将军府,对于祖父送的银两也一纹未拿,再然后,我就听说,小姑姑要成亲了,那个时候,每次看到小姑姑,她都是满面羞红……”
沈千伊叹了口气,唉,爱情就像沙漏,心满了,脑袋就空了!
“那你可是查出了什么?”白茹见她有些难过,便不再提极二十多年前的事,问着眼前的进展。
“嗯,有些苗头,但为免万一还是等拿到答案再说!”沈千伊做事向来谨慎,正是禀着“不出手则以、出手便要你命”的原则行事!
白茹点了点头,随后起身,“那我回去练功,记得有消息告诉我!”
自从被揍之后,那间练功房便成了白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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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翠竹一脸急色的走了进来,“小姐出事了。”
“嗯?”沈千伊才从浴室里出来,头上的水还没有干,就看到翠竹满脸冷若冰霜。
“西城楚家跟刘家豆汁儿的人全死了。”
沈千伊擦着头发的手顿时了一下,手里的布巾,“嘶啦”一下被她撕破了。
“死了?”她布了这么久的棋,马上就要收到结果的时候死了?
翠竹点头,“冷辰在外面……”
“让他进来……”随后沈千伊转身进屋,没多久一袭黑色夜行衣的她走了出来。
“请主子责罚!”冷辰单膝盖在了地上。
“别整这没用的,起来说话……”
“西城那边,永望刚从楚家老爷子嘴里套出她不是他女儿的话,便出现了一批黑衣蒙面人,转眼十九口死的一只不剩,而永望也身受重伤。刘家这边,咱们一直监视着,对于那黑衣人,那刘家老爷子显然是认识的,因为在他们动手之前两人单独谈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随后那些人才动了手!”
沈千伊双眼幽深地看向膝黑的天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自己的行动已落入他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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