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白看着轩辕复的神情,嬉笑着打趣道。
“看南安王这样子,是认识这些箱子的对吧?”
说着,柳黎白也不管轩辕复瞬间瞪向他的阴冷视线,转头看去武帝道。
“陛下,其实这件事和臣也没有太大干系,您也知道,臣向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平日里,臣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那些烟花柳巷和酒肆茶馆。”
“说来啊,今日也是巧,臣路过怡春院后街的小巷子时,便看到有人偷偷从怡春院的后门,抬着这几大箱子上马车。臣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上前察看,才知道那些都是怡春院的人……”
轩辕复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道。
“柳小侯爷这话可真是有趣,怡春院的人,在他们的后巷搬东西,这有什么奇怪!”
柳黎白轻挑眉梢,摇着折扇来到轩辕复面前,撇嘴道。
“南安王急什么,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
说着,柳黎白收了手中扇子,面色一正,对着武帝恭敬拱手。
“陛下,您有所不知,那巷子不仅窄路也不好走,如此,那些怡春院的人为何不去前面宽敞的路口搬?”
“谁料待臣过去,那些人居然转身就跑,见此臣更是觉得怪哉,便命人堵住那些人,等打开了箱子来看,才发现里面装的竟都是银子!”
武帝听出了些门道,转头看去了被宫人搬进来的箱子,“你说的,可是这个?”
“回陛下,正是。”
武帝直接起身,径直来到了箱子前。
“打开!”
“是。”
宫人打开后,武帝低头看去,果真看到一堆银子,且数量不小!
武帝不是傻子,怡春院即使有钱财,也犯不着在这个时候搬东西离开,还藏着掖着,这其中定有端倪!
轩辕复看了眼那银子,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
“皇兄,这不过是些银子罢了,又能作什么数?”
柳黎白就知道轩辕复会打死不松口,他心中鄙夷冷笑,再次道。
“这些银子作不得数,那怡春院老妈妈的话,可作得数了?”
武帝听出了柳黎白话中的弦外之音,“柳家小子,你莫不是还有人证?”
柳黎白对着武帝咧嘴一笑。
“陛下不介意臣擅作主张,将人带来皇宫吧。”
柳黎白的性子向来如此,没大没小,武帝也不在意,对着外面的人扬声道。
“宣!”
很快,怡春院的老妈妈就被禁卫军押解到了殿中。
这老妈妈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加上轩辕复此刻瞪着她的眼神中,都快要喷火了,她更是颤抖着不敢抬头。
武帝冷声问。
“说,这些银子是怎么回事?”
轩辕复适时开口,“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不然你全家老小的命,都得玩完!”
柳黎白哪里听不出轩辕复这是在变着法的威胁,他摇着折扇,俯身对老妈妈道。
“全家老小的命固然重要,可你现在若继续隐忍不说实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了。待你死后,你家人和你底下那些人的命,自然也活不成。”
老妈妈惊得是一哆嗦,当即匍匐在地,声音颤着道。
“陛……陛下,这些银子,都……都是南安王给的,目的是让草民闭紧嘴巴,不许将那夜怡春院的真相说出,且还让草民看好之前藏在怡春院的赵小公子!”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嗑头。
“陛下,这件事都是南安王所为,草民一介妇人,哪里斗得过他堂堂亲王,只有听从号令的份啊!”
听到这,旁侧一语未发的苏半夏,眸色忽而微动。
她看去了柳黎白的方向,紧咬双唇,眼底光芒及其复杂……
其实,今日并不需要怡春院的人出场,她便有把握让轩辕复栽跟头,虽然柳黎白这一出,的确是更能咬定轩辕复的罪名,但是柳黎白为何会这样做?
究竟是柳黎白自己的决定,还是……那个人的意思。
倘若真是燕绥授意,他又为何躲着不见她?
这时,武帝的怒吼打断了苏半夏的臆想。
“轩辕复,这件事,你怎么说!”
“皇兄,臣弟真的没有做,这都是他们收买了这老妈妈,故意在这肆意攀咬臣弟!”
轩辕复声音方落,金銮殿外,便传来了肖统帅的声音。
“南安王这番贼喊捉贼的好戏,还真是精彩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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