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言此刻是激动极了!
因为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到了秦家这危难之时,站出来的人居然是自己这个最不学无术的废材三叔!
秦术被秦瑾言方才那一嗓子嚎得眉心都跳了跳,赶紧转身捂住他嘴巴,凶巴巴道,“臭小子,不许一惊一乍的,更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你老爹,如若不然,明日进棺材的可就是你小子!”
说着,秦术还攥起拳头,作势就要对着秦瑾言揍去!
“听到没有!”
被捂住嘴的秦瑾言怎敢说不,当即点头如捣蒜。
那小眼神,就好像在说。
‘知道了知道了!侄儿知道了!’
秦术满意地重重哼了声,这才将他丢开,然后甩了甩头上发带,大步往前走。
“可是,三叔……”后方的秦瑾言再次弱弱地开口道。
秦术回头瞪了眼他。
“还嚎是吧!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小子是当真不听话!”
说话间,他已经折返回来,撸起袖子解下了自己的腰带,直接麻利地将秦瑾言捆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秦瑾言惊了一跳,连忙挣扎着道。
“三叔你这是做什么?”
因着秦家子弟都是文人,只有这游手好闲的秦术力气最大,所以秦瑾言的反抗基本等同于无。
虽然挣脱不开,但秦瑾言还是在极力劝阻!
“三叔,你真的不能去啊!就像父亲说的,这是那南安王的计,今夜一旦出了府,定会被那京里的人盯上,指不定就是死路一条!”
秦术宛若没听进去,还悠哉地打了个哈欠。
“听不见听不见。”
待捆完了,秦术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看也不看秦瑾言,转身就走。
秦瑾言见秦术当真要出府,似是忍不住了,红着眼扬声吼道。
“三叔!侄儿知道!侄儿什么都知道!十岁那年,祖父罚我写篇资治通论,可我怎么都写不出来,因为太着急我还深夜染了风寒昏睡了一整夜!不想到了第二日,那写好的通论却摆在了桌前,母亲说是我写的,却因风寒给忘了。”
“可我知道,那通论根本就是出自你的手!”
从那时起,秦瑾言就知道,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三叔,才情从不输秦家任何人,更甚者还比当年的秦老爷子上一层楼。
秦瑾言话语一出。
秦术离开的步子猛地顿住!
暮色之下,他那原本覆满风月的眼眸微微一变,而后闭了闭眼,嘴角处勾起一抹只能他懂的自嘲。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很快他的神色和姿态便恢复如初,再次成了那秦家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仿若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只冷冷地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言罢他就抬步,步履极快。
“三叔!你真的不能去啊!”
“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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