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十分钟的路程中，手机卡位置并没有发生变化，张凡几人准确抵达了李亚文发来位置的周围。

李亚文发来的位置，虽然在地图坐标上显示的是旷野中的一部分，其实并不是，这是一个养猪场，而且这养猪场的规模很大，从里面时不时还飘出一股猪粪味道。

“有天晚上我来找李文明的时候，听到他接了一个电话，从电话内容里来听，他有一个养猪场，这或许就是他的养猪场吧。”女人扫了一眼窗外道。

“师傅，麻烦你在这等我们一会儿，钱我们会加倍付。”张凡对出租车司机道。

“好，没问题，按照正常价格给就行，不用加倍，我十分愿意协助警察同志办案。”出租车司机笑道。

张凡没再跟出租车司机墨迹，直接对萧冲使了个眼色，下了车。

张凡并没有让段琳琳下车，而是让段琳琳继续待在车上，其一，段琳琳实力太弱，弄不好会帮倒忙，其二，段琳琳得看着车上这女人，以防她通风报信。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张凡只能先小人，后君子了，毕竟，这件事人命关天，出不得半点岔子。

张凡和萧冲下车之后，两人一个助跑，直接翻过了院墙，落入了院子中。

“你去东侧的厢房上，盯着院子里和院子周围的情况。”张凡道，“有什么情况及时电话或者微信通知我，对了，注意隐藏气息。”

萧冲身上并未佩戴灵石，在这个大院里活动容易暴露，打草惊蛇，不如让他在高处隐蔽气息观察周围情况。

张凡佩戴灵石，可将在院子里活动的风险降到最低。

张凡几人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尚不清楚，还是小心为上。

萧冲越上东厢房之后，跟张凡打了个OK的手势，张凡便是在这院子里仔细探查了起来，整个院落中是一排排整齐的猪圈，肥猪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响起一声猪叫。

现在虽然不是夏季，但是临近夏季，天气还是比较热的，所以，置身在养猪场中的张凡，能够闻到一股浓浓的猪粪的味道。

如果不是张凡前二十年都生活在农村，时常闻到这样的味道，现在张凡估计已经吐了。

养猪场很大，足足有二十排，就在张凡走到第九排的时候，张凡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微弱的道气，从第十一排左侧数第七个猪圈里传出。

张凡连忙蹲下身来，他在猪圈的院墙下躲避了一会儿之后，方才缓缓探出头去，看向之前散发出微弱道气的猪圈。

那个猪圈里依然时不时的会有道气溢散而出。

张凡当机立断，一个健步跨到了那个猪圈的院墙上，准备随时动手。

张凡看到，在那猪圈里，除了两头猪和铺满地面的猪粪之外，还有一道黑影，看那体型应该是一道人影。

不过，这人影的身上和脸上沾满了猪粪，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而且，他的气息很微弱，仿佛奄奄一息了一般。

张凡从猪圈的院墙上跳了下来，缓缓的向着那道人影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个过程中，张凡难免踩到猪粪，脚下时不时传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张凡走到那道黑影的近前，从兜里掏出了纸巾，将其脸上的猪粪擦拭干净。

当彻底看清楚这道黑影的容貌之时，张凡的脸上猛地浮现出了一抹惊讶，“段……段老爷子？”

这个身处猪圈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段成！

听到张凡的声音，段成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张凡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惊喜，不过，他的脸上却无力表现出喜色，只听他声音无比微弱的道：“小……小凡……”

张凡也顾不得询问细情，更顾不得段成身上的猪粪，一下子将段成背了起来，向着外面跑去，一跃出了院墙，重新回到了出租车旁。

见到张凡回来，段琳琳摇下车窗，干呕了几声之后问道：“这是谁啊？小凡，这满身的猪粪……”

段琳琳的话还没说完，张凡便回答道：“是你爷爷……”

“什么……”段琳琳大骇，然后，连忙从车上下来，定睛一看，果真是他爷爷。

看到段成这幅惨烈的模样，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而下。

“爷爷……爷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呜呜呜……”

“清理清理你爷爷身上这些猪粪。”张凡对段琳琳吩咐道。

在张凡说话的同时，张凡将段成手腕部位的猪粪清理掉，为段成号起了脉。

通过脉象得知，此时的段成身体非常虚弱，而且，经脉破损严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张凡从空间戒指中拿出银针，在段成的身上施展起了针灸之术，稳住了段成的生命体征，令得段成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会儿给他喝点水。”张凡对段琳琳道，然后又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你随身会带一些衣物吗？”

“我后备箱里有一身西装。”出租车司机回答道，不过，紧跟着面露为难之色，“这是我今天刚刚干洗回来的，准备后天去参加我外甥的婚礼呢。”

“这衣服多少钱，我们照价买了，一会儿给老爷子穿上。”张凡道。

出租车司机也不好拒绝，所以，便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张凡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张凡拿起手机一看，是萧冲发来的微信。

“大北边正房东屋的灯亮了！”

张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没有过多逗留，再次越过院墙，进入了院子之中，他快步向着北侧正方的方向跑去。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则典籍。

此行，他必须要抓到李文明，不能让李文明逃了，不然，李文明以后还不一定再出什么幺蛾子。

很快，张凡便到了正房东屋前。

“谁？”感受到张凡的气息之后，房间里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喝声。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张凡一脚把门踹开，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