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扭扣着叶君洛,将人往内室拖去,掀开帘子,里面是一个方正的小空间,摆放着一张形状怪异的床榻。
叶君洛皱起眉头,“我要见御医。”
她挣脱双手,转身就要往外走,却有两个太监箭步而上,拦住去路,按住她的肩。
“嘶!”
叶君洛只觉得肩部发麻,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卸掉一半,瘫软的几乎站不住脚。
随即,六个宫女冲了上去,将她拽到冰冷冷的床椅上,两个人按住她的肩,两个人按住她的手,还有两个将她的腿架了起来。
张嬷嬷昂着脑袋走过来,挽起衣袖,走到小桌案旁,掀开遮盖的白布。
唰——
桌上摆放的有一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十几种冰冷的工具,剪子镊子夹子钳子……
“你们要干什么!”叶君洛看见那些东西,脑中涌出一个不详的念头,冷下的目光笔直的看向惠贵妃,“贵妃娘娘这是要在宫中动用私刑吗?就不怕此话传出去影响您的名声?”
惠贵妃端着茶杯,优雅的吹着杯沿的热气,“名声?”
呵!
在这座宫殿中,她就是天,从没人胆敢质问她长荣宫的事!
“叶小姐放心吧,这事老奴干了几十年,不会出问题。”张嬷嬷双手在水盆中浸泡了一下,清洗干净后,拿着帕子一边蘸干,一边从桌上拿起一根银色的,长长的管状物;
命令道:“把她的裤子脱下来。”
宫女应声,当即去扒叶君洛的裤子。
叶君洛沉下目光。
她分明是清白之身,等张嬷嬷‘检查’过后,恐怕黑的也会变成白的,活的也会变成死的,到时候,她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放开我!”叶君洛的裙摆被掀了起来,忽然灵巧的挣出一条腿,用力踹去。
“哎哟!”
张嬷嬷猝不及防的被这一脚踹翻在地上,微胖的身体摔了个四仰八叉。
叶君洛抓住机会,身姿灵活的一跃而下,退至安全的位置,冷冷的看向惠贵妃,质问道:
“贵妃娘娘不敢请御医来验证,是想强行毁掉我的清白吗?”
惠贵妃喝茶的动作微顿,心思被拆穿后,她也没有装模作样,冷笑道:“你的清白值几两?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叶君洛也冷笑一声。
今日入宫,她只求自保,不想惹事,但见惠贵妃如此咄咄逼人,她也不是好惹的。
“是啊,我的清白不值钱,看来,我未来的夫君离王殿下也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她故意嘲讽道。
果不其然,惠贵妃听了这话,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气得那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
这个小贱人!
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离儿不放手了!
岂有此理!
她愤怒的将茶杯掷在桌上,冷喝道:“来人,给本宫抓住她!”
喝声落,宫女太监们冲了上去。
叶君洛提步就跑。
惠贵妃虽然得宠,但宫中最尊贵的人是皇上,她就不信跑出这长荣宫,惠贵妃还敢杀了她不成?
可宫殿偌大,跑着跑着,她也不知跑到了什么位置,钻进了一间布置雅致、焚着熏香的闺房。
身后已经有人追来,她没有退路了,不得不跑了进去,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企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却不小心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块手绢。
手绢上绣有鸳鸯戏水的图案,右下角的位置,绣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字体——江。
叶君洛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是长荣宫,这个布置奢华的房间想必是惠贵妃的屋子,这块手绢便是惠贵妃的东西。
鸳鸯戏水图象征的是爱情,这上面的落款是‘江’字,可当今皇室姓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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