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你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还有一分羞耻之心,便自行了断吧!”绿裳少女眼底滑过一抹得逞般的狠意,当目光落在离王身上时,瞬间化作满满的爱慕……
她是叶家五小姐叶楚秋。
叶君洛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杯有‘料’的茶水,就是这个女人送来的!
正因为她爱慕离王,嫉妒原主,这些年来,已经不下百次折磨原主了。
当着摄政王的面,叶云天心生惶恐。
就连皇上都要对摄政王敬重三分,更何况是他?如今,叶君洛作出有辱皇家声名的事,叶家脱不了干系。
他立刻划清界限:“孽女做出此事,下官甚是悔痛;来人,还不快将六小姐抓起来,按骑木驴之刑,押送宫中请罪!”
下人们浑身一颤,眼中溢出恐惧之色。
骑木驴!
受刑者被剥光衣物,双手反捆在身后,骑坐在一只立有柱子的木驴上,柱子插进下身,再由两个人抬着游街,再走动时一颠一簸的过程中,这根长长的柱子会刺穿下体,插入肠道、插破五脏六腑。
一边遭受百姓们的唾弃与羞辱,一边内脏出血硬生生的痛死。
简直生不如死。
两个三大五粗的下人大步走上前,伸出粗糙的大手就要去抓少女时,一件墨色的锦袍突然飞落在少女身上,所有人皆是一怔。
叶君洛抬起头,逆光的方向,对上男人那双深不可测的墨眸,恍惚间闻到墨袍上残留的麝香气息,弥漫鼻尖,令她炫目。
男人孤傲的负手而立,孑然颀长的身形笼罩着阳光,投下一片拔高的暗影,笼罩在叶君洛身上,漠然开口:
“起来回话。”
沉冷的声音似珍珠落玉盘般圆润,富有磁性,沉而简短的四个字,充满张扬与命令。
叶君洛拢紧衣衫,扶着墙面艰难的站起来,垂眸的瞬间脑中思绪飞转。
这婚、迟早要离,当她绝不会像一条丧家犬般被扫地出门!
忽然,她脚崴了一下。
“嘶——”
一声轻呼,锦袍滑落在地,半截雪白的藕臂‘不小心’露了出来,娇嫩的肌肤引得众人下意识看去,却瞧见少女臂弯里侧的一粒红点。
那红点……
那是……
“守宫砂?!”一个年长的老嬷嬷一眼就认了出来。
倘若守宫砂在,六小姐便是完璧之身。
“不可能!”叶楚秋错愕的睁大双眼,箭步冲上去,抓住叶君洛的手腕用力揉搓,“这是假的!”
手臂瞬时搓红了,那粒守宫砂一点也不掉,反而红得泣血。
叶楚秋懵了,“怎么会……”
她亲眼看着叶君洛喝下了那杯茶,她亲手放的一夜**,可眼下情况怎么跟预计的不一样?
叶君洛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扯过死亡般的冷意。
这些年来,叶楚秋把她扔进池塘、塞进猪笼、吊在树上暴晒,还让她钻狗洞,吃馊饭,与恶犬抢食,如今还下药辱她清白。
这一桩桩、一件件,该偿还了!
她抽出手,揉着发红的手腕,“五姐这么失望,难道早就认定了我一定会**?”
叶楚秋怔了一下,她、她竟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六妹,你在胡说什么?”
少女突然发笑:“我在好奇呀,不知五姐在哪学的未卜先知的好本领,竟早知我会**,可既然如此,五姐怎么不提前提醒我呢?难道是……五姐故意想害我?”
叶楚秋心头倏地一紧,对上少女那双染血的眼睛,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已经将她看穿,令她没来由的感到心慌。
叶君洛转身走向那光着膀子跪着的下人,在下人不解的目光下,突然一脚踹去。
“啊!”下人四仰八叉的翻倒在地。
她揪住下人的头发,拽到墙垣前狠狠一撞。
“嗷!!”
下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一幕震惊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再次被一只小手揪扯住,再度撞向硬墙。
嘭!
鲜血四溅!
所有人目瞪口呆,嘴巴足以吞下一颗鸡蛋,错愕的表情犹如见鬼。
削瘦的少女立在那里,身形单薄得摇摇欲坠,染血的脸沉而阴郁,染红了的双眼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戾感。
这、这还是六小姐?
叶君洛踩住下人的脑袋,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寒冷的声音溢出唇角:
“谋害主子,此罪当诛,说,是谁让你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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