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贼?”可儿一皱眉,“自家人害她?”
“和她有血缘关系,但不是直系血亲”,我说,“那人知道我姐身边有我,专门找人布置了风水阵,所以我感知不到杜凌姐的情况了。”
“那我们怎么办?”她问。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冷冷一笑,“他以为,用一个阵法挡住我的眼睛,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不用神通,咱们照样可以把他揪出来。”
“嗯!”可儿使劲点头。
我略一沉思,给唐思佳打电话,“姐,杜凌姐的情况怎么样?”“按照你吩咐的,我让人买了红被子,给她盖好了”,唐思佳说,“现在她的气息很微弱,脸色白的吓人,身子还总抽搐。”
“酒店里有没有蜡烛?”我问。
“这……我问一下,你稍等……”她说。
“好!”
她转身吩咐身边的人,“打电话问前台,问他们有没有蜡烛……”
十几秒后,她拿起手机,“喂,吴峥!”
“我在,你说。”
“酒店有蜡烛,红色的,可以么?”她问。
“可以!”我说,“你要十三根蜡烛,把杜凌姐用被子包好,放到地毯上。取六根红蜡烛,在她头上按南斗形状摆好;余下的七根蜡烛,摆在她脚下,按北斗七星形状摆好。全部摆好之后,你亲自点蜡烛,先点北斗,再点南斗,点完之后,咬破你右手中指,将指血抹到她的眉心上,然后你就在身边守着她。”
我顿了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怕,在我到酒店之前,一步也不要离开。”
“好!”她说。
“姐,你是经历过事的”,我说,“记住我的话,不管看见什么,都别怕!对方用的是巫术,但你的命很贵气,那些鬼物最多只敢吓唬你,并不敢真的靠近你。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千万不要当真。”
“嗯,我不会怕的”,她说,“我在这等你!”
“好”,我把电话挂了。
“少爷,唐姐姐会看到什么?”可儿忍不住问。
“鬼差”,我淡淡的说。
她一皱眉,“黑白无常?是真的还是幻象?”
“当然是真的”,我说,“杜凌姐的魂魄被摄走了,我让他们蜡烛摆阵,为的是封住她最后一缕残神。但是这样一来,黑白无常以为杜凌姐死了,他们一定会去拘魂的。”
“那唐姐姐能顶住么?”可儿担心。
“她的命很贵气,只要她心神不散,那就没问题”,我说,“我故意说她会看到幻象,就是怕她害怕。她是经过事的人,当初遇上的那个煞灵,比黑白无常还要吓人,所以只要她稳的住,就不会有问题。”
她才这松了口气,“那就好……”
“咱们大概几点到?”我问她。
“三点起飞,飞三个半小时……”她看看表,“大概七点左右吧。”
我点点头,“飞机上尽量休息会,到了之后就有的忙了。”
“咱们具体怎么做?”她问,“您心里有想法么?”
“先稳住杜凌姐的残神,然后利用她的气息,寻找摄她魂魄镜子”,我说,“找到镜子,破开那个风水阵,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镜子在风水阵中?”她问。
“对”,我深吸一口气,“小珺说,那镜子一共两块,互为阴阳,实为一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
“嗯!好!”她点点头。
这时,地勤广播通知,我们的航班开始登机了。
我站起来,“走吧!”
“好!”可儿站起来,背上了包。
我们跟着众人一起,检登机牌,登上了飞机。
三个小时后,我们在南岛机场平安落地了。
走出机场,一个眼睛很大,很漂亮的短发女孩带着两个年轻男人迎了过来,“少爷,可儿小姐!”
这女孩我认识,她叫周婉,今年二十三岁,和陈芳一样,都是杜凌的亲信保镖。
“走吧”,我淡淡的说。
“是!”
我们来到停车场,周婉给我们打开车门,请我和可儿上车,接着自己也开门上车,发动了车子。
两个年轻人也各自上车,一前一后的护卫着我们,离开机场,向酒店驶去。
路上,我问周婉,“我姐出事前,接触过什么人?”
“昨晚杜总和唐小姐出席了一个晚宴,席间有很多人,都是本地的名流”,周婉说,“我们已经列好了一个名单,一会可以给您看一下。”
“她回酒店之后呢?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我问。
“没有”,她说,“杜总回来后,就休息了,除了我,她没见过任何人。后来她不舒服,才让我去喊的唐小姐。”
我想了想,“你们什么时候来南岛的?”
“前天下午到的”,周婉说。
“到了之后,她见过什么人?”我问。
周婉突然想起来了,“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到了之后,刚到酒店,杜总的一个女同学就来了。她和杜总关起门来聊了很久,我在外面守着,好像听到那人说,什么宝贝……如何如何的……”
“宝贝?”我心里一动,“什么宝贝?”
“我不清楚”,她说,“但看那意思,好想是她给杜总送来一个宝贝,杜总看了看,没要,又让她带走了。”
可儿看看我,“肯定是这个人!”
我看她一眼,略一沉思,问周婉,“那个人叫什么?在什么地方,能查到么?”
“我只知道她叫程小姐”,周婉说,“不过陈芳应该是见过她的,因为她见到我我之后,问杜总陈芳怎么没来,还说挺想陈芳的……”
“陈芳知道这个事么?”
“她不知道”,周婉说,“唐小姐说,这个事要严格保密,决不能透漏出去,所以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好”,我放心了,拿出手机,给陈芳打电话。
陈芳很快接了,“喂,少爷!”
“我姐在南岛有个同学,姓程,你认识她么?”我问。
“姓程的同学?”陈芳一愣,“您说的是程雪小姐吧?她不在南岛,她在上京啊!”
“程雪?”我一愣,“我姐还有别的姓程的同学么?”
“没有了,只有程雪小姐一个”,陈芳说,“程小姐和杜总是大学同学,同寝的姐妹,她是做古玩生意的,经常带一些古玩之类的来杜家,有好东西,都是先让杜总过目的。”
“你说她在上京?知道她住哪么?”
“知道,我去过她家”,她说,“少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顿了顿,“先这样,有需要我再联系你。”
“好!”陈芳明白了,“我等您电话!”我挂了电话,看着外面的南岛市景,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件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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