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草满脸的不悦,立马就不满的喊道:
“娘,那是我的衣服。”
她知道她娘说的是哪件衣服,那可是她最好的衣服了,自己都舍不得穿,哪里能给陆轻雪穿。
邹氏不满的瞪了眼女儿,回头就朝着陆轻雪笑道:
“轻雪,你别和香草一般见识,你和香草身量差不多,你穿香草的衣服肯定合适。”
“娘,你怎么能这样。”苏香草不满的喊道。
苏老婆子皱眉,拐杖往地上猛的一敲打,就冲着苏香草怒道:
“香草·你怎么回事?你的衣服给你表姐穿一下怎么了?一家人就要相亲相爱,哪能只顾着自己,你表姐的衣服脏了,你是看不到还是怎么的?”
苏翠兰也不满,阴阳怪气的道:“就是啊,香草,你表姐就是穿一下你的衣服而已,又不是要你的,看把你着急的。”
陆轻雪本来是不想穿苏香草的衣服。
现在是秋天,她穿的厚,虽说倒了水,但也就湿了外面一层外衣,里面的衣服还是干的,并不影响,她走两圈吹吹风衣服也就干了。
而且苏香草的衣服她也看不上,就算在苏香草看来是最好的衣服,可在她看来,也就是一件破衣服而已。
她陆轻雪什么样的锦衣华服没见过,压根就不稀罕。
可这会儿看着苏香草那副愤怒的样子,再看一院子的人都为她说话,她忽然觉得,穿一下苏香草的衣服也不错。
“妗子,香草不愿意,要不就算了吧。”陆轻雪委委屈屈的说道。
“没事,妗子说没事就没事,我去给你拿出来。”邹氏说着就已经去拿了。
陆轻雪又用商量的口味,对苏香草说道:
“香草,你看……我的衣服湿了,要不你就让我穿一小会儿,等我的衣服干了,我再还给你吧。”
“就是啊,香草,轻雪是你表姐,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啊。”
“香草啊,轻雪的旧衣服也比你那衣服好,你让轻雪穿你的衣服,改明儿轻雪把她的旧衣服哪来给你。”
苏家人你一言无一语,只气的苏香草眼眶泛红,眼泪在眼角不住的打着转儿。
她狠狠的瞪了眼陆轻雪,捂着脸哭着就直接跑出了苏家。
没有人在意苏香草怎么样了,所有人都围着陆轻雪。
陆轻雪换上了苏香草的衣服,虽然别人的衣服让她百般不自在,但听着所有人都说她穿着苏香草的衣服比苏香草穿着好看,这种不自在也就消散了不少。
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温柔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在苏老婆子边上坐下,笑着问道。“姥姥,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生意的事儿,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个,苏家人就又一阵怒意,大骂着苏红珊的同时,也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陆轻雪听着,眼珠一转,想着她在镇上的安排,心里忽生一记。
她拉着苏老婆子的手,一脸懂事,和事老一样的道:
“姥姥,姥爷,舅舅,妗子,表姐怎么说也是咱们苏家人,她是做的不应该,但咱们也不能真去抢了表姐的生意啊。”
“轻雪,不是我们要抢生意,实在是……唉,轻雪啊,咱们家要供着你四舅舅和五舅舅读书,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而且,也不是我们要骂你表姐,实在是你表姐做的太过分。”
苏老婆子拍着陆轻雪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邹氏立马接话:“是啊,轻雪啊,你说就算她苏大丫自己忙不过来,可也没有把生意给别人做也不给自家人做的道理啊,这压根就是没把咱们苏家人看在眼里,我看她这心里就没咱们苏家人。”
“姥姥,妗子,虽然表姐做的不对,可她不管怎么说也是咱们苏家人,咱们还是要以拉近关系为主,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陆轻雪温柔的说着,端的是温柔贤惠通情达理,说出来的话也是为苏家人着想。
“依我看,这事儿咱们不能闹,还是得和表姐修复关系,姥姥您想想,表姐本来就不愿意嫁给韩大壮,咱们逼着她嫁给韩大壮,她心里能乐意吗?”
“管她乐不乐意。”苏老婆子冷笑道。
“姥姥。”
陆轻雪一声娇嗔,苏老婆子赶紧就笑着拍着陆轻雪的手就道:
“轻雪啊,姥姥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你表姐她真的是翅膀硬了,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前几天还打我们呢。”
“姥姥,我也知道是表姐做的不对,可表姐心里也是有气的,要不这样,姥姥你干脆让大丫表姐和韩大壮和离吧。
表姐之所以和咱们离心,就是因为不愿意嫁给韩大壮,咱们让表姐和韩大壮和离,表姐心里的气自然也就消了。”
“表姐的气消了,自然也和咱们的关系修复了,到时候再让表姐把生意交给咱们做,表姐自然也就会同意了。”
陆轻雪的一番话。让苏家人都震惊了。
和离!
这可是一般人都不敢有的念头,陆轻雪她怎么敢想的。
可陆轻雪的后半句话,却是让苏家人心里头动容。
如果真的能成功的话,卖辣汤的生意就是他们的,那可是一天一两银子的买卖,一个月三十两,一年还不得挣个几百两银子。
到时候,他们老苏家就是松安镇的大地主了。
“轻雪,这能成吗?”苏老婆子迟疑的问道。
虽说和离这事儿是有些离经叛道,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成功让苏大丫把辣汤的方子给他们,她就愿意一试。
陆轻雪咬着唇,犹豫的说道:“能不能行我不知道,但是咱们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良久后,苏老婆子一拍大腿,说道:
“行,这事儿就这么办,等下我就去和苏大丫说这事儿去。”
苏翠兰这时候眼睛一转,适时说道:
“娘,既然苏大丫都要和韩大壮和离了,我看苏大丫长的也不错,我们何不再给她说个好人家,总不能耽搁了她。”
“她一个和离的怎么还能说道好人家。”邹氏不屑的冷笑。
苏翠兰却是笑道:“这弟妹你就有所不知了,镇上的吴员外今年五十岁,家里的夫人刚好去世三年,正在找继室呢,咱们大丫长的好,找个媒婆和吴员外说说,这事儿说不定真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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