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约连婳见面,就是想告诉连婳,不要痴心妄想,以为她可以嫁给她儿子。
她要让连婳知难而退。
可她没想到,连婳居然告诉她,她已经和她儿子分手了。
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像连婳这种穷丫头,好不容易才钓到一个有钱的男人,当然是紧紧地抓住,宁死也不肯放手。
连婳怎么可能同意和她儿子分手?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她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下移,看向连婳的小腹。
她原本就冰冷刻薄的视线,变得更加尖锐:“你是不是怀孕了?你怀上了我儿子的孩子,妄想母凭子贵,嫁给我儿子?”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你别做梦了!即便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庄家也不会承认!在夜都,私生子是最没有地位的,你生下他,只会让他痛苦、让他恨你,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胡说什么?”连婳气红了脸:“我和庄钦还没结婚,我们之间是清白的,谁怀上他的孩子了?”
“庄夫人还请慎言,”唐夜溪安抚的拍了拍连婳的手臂,“庄夫人,我的委托人和你儿子还没有结婚,刚刚的话是对她的侮辱,请你对她道歉。”
“你的委托人?”林寒巧一头雾水。
“是的,”唐夜溪说:“婳婳受伤了,婳婳的哥哥将婳婳委托给我,请我帮他照顾婳婳,所以婳婳是我的委托人。”
“婳婳?呵!”林寒巧冷笑:“连婳,莲花,你听听这个名字!就凭这个名字,她就没有资格嫁入我们庄家!现在谁不知道白莲花是个贬义词,我们庄家未来的儿媳,怎么可以叫这种名字?”
连婳:“……”
她的名字招谁惹谁了?
在庄钦的母亲眼里,她叫连婳这个名字竟然也是错的!
她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就连你喘气都是错的。
她不由得再一次庆幸,她已经决定和庄钦分手了,不然的话,就算没有庄钦的前女友,她和庄钦之间是两情相悦的,有这么一个婆婆,她后半辈子也没好日子过!
“溪溪姐姐,我们回去吧。”她不想再和庄钦的母亲浪费时间。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她想走,林寒巧却不想就这么放她离开:“连婳,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怀上我儿子的孩子?”
“请你不要再随便侮辱人了好吗?”连婳愤怒的说:“我和你儿子还没有结婚,我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的,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我怎么可能怀上你儿子的孩子?”
“是这样?”林寒巧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忽然掩唇笑起来:“看你长得不错,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我儿子竟然还没碰过你,你也不过如此嘛!不过,当然了,你还没能近我儿子的身,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儿子是个正人君子,不然你大概早就得逞了。”
连婳气的头皮都麻了。
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说,她和庄钦还没有发生关系,是因为庄钦是正人君子,所以不肯碰她,即便她绞尽脑汁想爬庄钦的床,也没能和庄钦发生关系吗?
她神经病吧?
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的德性,庄钦怎么可能不想和她发生关系?
是她坚持不肯和庄钦发生关系的。
她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每次庄钦想和她亲近的时候,她都会拒绝庄钦。
她对庄钦说了不止一次,她的第一次一定是在新婚当夜。
她不可能在结婚之前,把她的身体交给任何男人。
每次庄钦求欢不成,都会和她冷战几天。
但是她有她的原则。
她并不抨击婚前试婚的女孩子,可她坚持选择她想选择的生活方式。
她想要的人生,就是她和她丈夫的第一次,是在新婚的洞房花烛夜。
她不想在婚前就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
她坚持了她的原则,庄钦虽然有不满,每次都会和她冷战,但最后每次妥协的也都是庄钦。
可是,怎么到了庄钦母亲的嘴巴里,就成了她和庄钦至今没有发生关系,是庄钦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是她没能成功蛊惑庄钦?
这个女人,要么是个神经病,要么就是被人捧的时间太久了,整个人都飘了,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和她儿子转,像她这样的出身贫寒的女孩子就是她们的奴隶,她们想怎样就怎样,她不该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气得灌了大半杯水,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免得她一个克制不住,将杯子里的水泼在庄钦母亲的脸上。
虽然庄钦的母亲不可理喻,但毕竟是个长辈,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五好青年,用水泼长辈这种事,能不做还是不做的好。
灌了大半杯水之后,她觉得自己冷静了许多,她才开口对庄钦的母亲说:“你儿子曾经数次向我求欢过,但是被我拒绝了,我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不管我将来的丈夫是谁,我的第一次必定是在新婚的洞房之夜,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怀上了你儿子的孩子,因为我们两个之间什么都还没发生过!”
“还有,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现在很讨厌你儿子,我已经和你儿子分手了,我能想到我和你儿子最好的结果,就是后半生再也不见!请你回去之后,把你儿子送我的礼物和我这句话一起转达给你儿子!”
“你到底玩什么把戏?”她说的话,林寒巧一个字都不信。
她不信这个穷丫头竟然舍得放弃她儿子那个高富帅。
而且,她儿子不是普通的高富帅。
她们庄家可是夜都有头有脸的世家,她儿子不但长得帅,而且才华和能力有口皆碑。
不知道多少女人为她儿子疯狂,像连婳这种穷丫头,能勾搭上她儿子这样级别的男人,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一次一机会。
她不相信连婳舍得放弃。
连婳:“……”
她确定了,庄钦的母亲就是个神经病!
至少,她的精神肯定有问题,不然她不会听不懂人话。
她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可庄钦的母亲好像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深呼吸了几次,还想说什么,被唐夜溪按住手臂。
唐夜溪笑着冲她摇了摇头,转过目光去看林寒巧:“庄夫人,你多虑了,以婳婳的身份,她没有必要和你玩把戏。”
“她的身份?”林寒巧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起来:“她有什么身份?机械工的女儿?你是要笑死我吗?”
唐夜溪笑了笑,“庄夫人,刚刚我听到你抨击婳婳的名字,你说婳婳的名字不好听,不配做你们庄家的儿媳,那你知不知道,你娘家请到的那位经济学家,他的本名并不叫沈城,而是叫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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