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
都这么久了,他们家无忧见到顾时暮还是和老鼠见到猫似的。
“嗯,”顾时暮走到唐夜溪身边坐下,“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老婆满脸温柔宠溺的笑容,精致无暇的脸上仿佛散发着美玉一般温润的光芒,看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没说什么,”唐夜溪笑着说,“说起事务所的事,我又怀孕了,以后事务所又要无忧多操心了。”
唐无忧立刻说:“应该的,我最喜欢为了事务所的事操心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事务所的事根本不操心,我做的游刃有余,可轻松了!”
顾时暮下楼之后,唐无忧的精神明显紧张起来了,状态和见到教导处主任的学生差不多。
顾时暮:“……”
说他是个老实孩子吧,对外他该有的心眼一点都不少,该心狠时绝对狠得下心。
可说他不老实吧,每次看到他都跟受了惊的小鸡崽儿似的,战战兢兢的,一副唯恐说错话、办错事的样子。
“爸爸!”小鱼儿跑进顾时暮怀中,抱住顾时暮,一叠声的叫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小参朝这边看了看,放下手中的玩具,也走过来,偎进顾时暮怀里:“爸爸!”
“哎!”顾时暮笑着答应了一声,亲亲小鱼儿又亲亲小参,又把唐夜溪揽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小腹。
什么是人生赢家?
他就是!
唐无忧:“……”
他好像很多余。
好吧。
做人要自信!
把好像去掉,他就是多余!
“那个……”他咳嗽一声,“姐、姐夫,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得到唐夜溪和顾时暮的答允之后,他火速撤了。
离开客厅,走到台阶下面,他才松了口气。
说良心话,他姐夫对他很好、很好,比对他的三个兄弟也不差什么。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他姐夫就紧张。
真是奇了怪了!
大概,他上辈子是老鼠,他姐夫上辈子是猫?
呸!
他才不是老鼠。
他被他姐夫吓傻了,才会说自己上辈子是老鼠!
他腹诽着自己,回到事务所。
刚走进办公室,他的手机就响了。
前台打来的。
他立刻精神一振。
前台给他打电话,最大的可能就是……来生意了!
来生意好啊。
他最喜欢来生意了!
他姐姐又怀孕了,养孩子要花很多钱的,他要继续多多赚钱,赚很多很多钱,帮他姐姐养宝宝。
唔……虽然,他姐夫很有钱吧,但是,鸡汤里都说啊,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腰杆才硬。
所以,他要替他姐赚很多很多很多钱,让他姐姐做一个腰杆特别硬的女人!
他斗志满满的接通手机。
果然,确实是来生意了!
“把客人请去会客室吧,”他想了想,“还有,通知冲哥一声,让冲哥也去会客室。”
事务所里,常年驻守事务所,几乎从不离开夜都的,以前只有他和许连翘、贺冲三个人。
现在,他家翘翘姐姐新婚,肯定指望不上了。
他虽然很想一个人就把事情办了,但他确实太年轻了……不但原本年纪就小,而且长的还显嫩、显小。
他怕只有他一个人,委托人会信不过他,只好叫上贺冲一起。
很快,他和贺冲在会客室等来了客人。
客人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考究,样貌英俊,气质也很贵气。
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身价不菲。
唐无忧很开心。
虽然,没钱有困难的人来委托他们,他们也会帮忙,但是,他更喜欢接待有钱的人。
尤其是特别有钱的人。
他知道,这样不好。
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喜欢钱。
尤其是喜欢给他姐赚钱!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闲着没事时,算一算这一年事务所进账多少、他姐身价又增加了多少。
看到数字的增长,他就特别开心、特别有成就感!
“您好,”唐无忧客气的寒暄几句后,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唉……”吕永丰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到我们……我就是实在心里郁闷,想找个人说说话……”
唐无忧:“……吕先生,我们这里收费很贵。”
“没事,”吕永丰摆摆手,“钱不是问题,你们帮我保密就行了。”
唐无忧:“……好的!”
钱不是问题!
他最喜欢听客人说这句话了!
他笑容灿烂:“吕先生可以和我们聊聊,你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我们是专业的事务所,我们都有律师、心理学等等各种证书,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们解决困难和烦恼。”
吕永丰点了点头:“我要说的事,和我女儿有关……其实我知道,我有问题,我狠不下心管教她……道理我都懂,但我做不到。
你们或许能帮我想出很多办法,但我做不到,白搭。
我就是心里郁闷,听朋友说,你们这里靠谱,我心中烦闷,不吐不快,怕憋在心里憋久了,憋出病来,所以来找你们聊聊。
我要求不高,不管最后你们是否能帮我解决问题,钱我一定按你们的规定给,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请你们务必帮我保密。
我女儿还小,我不想坏了她的名声。”
唐无忧点头,严肃说:“吕先生,您放心,为客户保密室我们的第一准则,无论我们合作的过程是否愉快,也不管最后您的问题是否解决,我们都一定会替您保密。”
“好,”吕永丰点头,“既然如此,我就说了……”
他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虽然我烦恼的是我女儿的问题,但是问题的根源在我身上……我太宠爱我女儿了,我把她给宠坏了。
惯子如杀子,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
他低头苦笑:“可是,这人啊,道理都懂也没用,道理都懂,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还是会做错事。
我心里很清楚,我女儿的坏毛病都是被我惯出来的,稍有个不顺心,就大吵大叫,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我惯出来的。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时,我不该心软、不该妥协,可事到临头,我还是心软,还是妥协。”
他苦笑:“我努力过很多次,让自己不要再对她妥协了,不能再管着她了,可是,我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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