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兰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上官牧野有些头疼,“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你还是先把你眼前的事处理好了吧。”
贺兰宁抬头看屋顶,深呼吸了几次,把眼泪压下去,取出手机:“明天我要雇佣三名、不、五名保镖保护我,告诉我你们事务所的财务账号,我给你们打款。”
“明天?”上官牧野微微皱眉:“你想干什么?”
“不用你管,”贺兰宁说:“你就说,一名保镖一天五十万,你答应,我现在就转钱,不答应,我就去找别人。”
上官牧野:“……”
一名保镖一天五十万,五个人就是一天赚二百五十万,傻子才不答应!
“成交!”他报出账号,“人员什么时候到岗?”
“明天早晨,”贺兰宁说:“具体时间和地点,等我定下来,发私信告知你。”
上官牧野点头:“好。”
五名保镖,很好凑。
他们老板给他们事务所每个人都配了两名助理,说是助理,实则每个人都身手绝佳,给贺兰宁当保镖绰绰有余。
五个人,他身边两个、他弟弟身边两个,再随便从哪个兄弟身边借一个,很轻易就能凑够了。
他们事务所的规定是,他们自己私底下接的活,只需要和事务所三七分账。
事务所三,他们自己七。
也就是说,五十万,只需要上交事务所十五万,个人能拿到三十五万。
一天就能到手三十五万,还没什么难度和危险,这是美差,差不多都能算他给他和他弟弟身边的助手发福利了。
他立刻给他弟弟发私信,告诉他弟弟这个好消息。
看他嘴角带笑,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贺兰宁简直要气死了,“不过是二百五十万而已,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你当初要是答应我爸妈的要求,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二十五十万算什么?两亿五千万他们都愿意给你!”
“哦,不必了,”上官牧野给弟弟发着私信,漫不经心的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挑食,但是唯独不吃软饭。”
贺兰宁气的想掐死他。
可能人就是贱骨头,上官牧野越是不愿做上门女婿,她越觉得上官牧野是个有骨气的男人。
最起码,他不是那种贪图钱财权势的凤凰男。
如果他是的话,他早就因为贺家的亿万财富折腰,答应做贺家的上门女婿了。
可他不。
他会为二百五十万的雇佣金沾沾自喜,却也不肯答应做贺家的上门女婿,与她共享贺家的亿万财富。
该死的是,他越是这样,贺兰宁越觉得他有魅力。
上官牧野低头和自己弟弟私信聊天,看都不看她,她咬唇看着上官牧野俊逸的侧脸,后悔的情绪如同狂涛一般将她席卷。
当初,她不该使性子,和上官牧野赌气。
她应该努力的说服她爸妈,让她爸妈同意她和上官牧野在一起。
虽然当初她爸妈坚持,一定要上官牧野同意入赘才让她和上官牧野在一起,可如果她没和上官牧野使性子,而是和上官牧野一起想办法,总能说服她爸妈,让她爸妈同意和上官牧野在一起的。
可当时的她,骄傲又任性,觉得上官牧野不肯为了她答应她爸妈入赘贺家,就是不够爱她。
她就和上官牧野赌气,不理上官牧野了。
可现在回头想想,如果上官牧野真的答应入赘贺家了,还会是她心仪的男人吗?
说不定,她就会因此看低了上官牧野,想的不是上官牧野因为爱她而妥协,做了贺家的上门女婿,而是因为攀附贺家的权势,甘做上门女婿。
一旦她心里有了这种想法,她说不定会瞧不起上官牧野。
她和上官牧野之间的感情可能会变质。
反而是上官牧野不肯答应做贺家的上门女婿,让她高看一眼,觉得这才是她看重的男人,不为富贵折腰。
人生在世,熙熙攘攘皆为利。
当一个男人,面对亿万家财都不为所动时,这个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靠得住的。
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
她遇到了,错过了一次,如今,她又有了机会,可以再选择一次。
这一次,她不想再错过了!
她深吸了口气,将她因为暴怒而有些偏激的态度收了起来,自嘲的笑了笑,“阿野……”
“嗯?”上官牧野忙里偷闲看她一眼。
“我为我刚刚的态度向你道歉,”她冲上官牧野弯了弯腰,“我心情不好,刚刚如果说了什么不合时宜、让你不高兴的话,希望你可以忘掉,刚刚的我,情绪有些偏激,可能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请你原谅我。”
她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上官牧野有些莫名奇妙,“没事,你是雇主嘛,我们事务所的宗旨,顾客至上,只要你们不对我们进行人格上的侮辱,态度差一点,我们不计较。”
贺兰宁:“……”
她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送走。
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爱上这么一个钢铁直男?
她真的要挽回这个男人吗?
和这么直的男人过一辈子,早晚会被气死吧?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暴走,“你这个木头!”
上官牧野:“……”
莫名奇妙挨骂,有点不爽。
但是,被骂木头而已,侮辱性不强,看在她是可以给自己兄弟发福利的金主的份上,他忍了。
他正想问问贺兰宁,还有事没,没事他走了。
此刻的贺兰宁就像是一个喷火女暴龙,他还是早点离开为好,省得惹“火”上身。
他话到嘴边还没出走,身后响起任远行的声音:“贺兰宁,你还没走?刚好,我们一起回去,商量一下我和你妹妹明天的婚礼。”
上官牧野:“……”
靠。
做人脸皮能厚到这个份上,也是一种令人望尘莫及的技能。
贺兰宁回头看去。
任远行揽着贺兰夏朝他们走过来。
贺兰夏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任远行也戴着口罩、帽子和墨镜,和贺兰夏的装扮差不多。
两人最大的不同是,贺兰夏缩在任远行怀里,低着头,畏畏缩缩,像是个受气的包子。
任远行却腰背挺直,走的大摇大摆,脸上丝毫不见内疚心虚,有的只有高傲狂妄,像极了玛丽苏小说里天不怕地不怕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我干什么都是对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龙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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