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和张强两个人像猴子一样的蹦着,样子十分滑稽。
大家想笑,但谁还笑得出来。
张铁柱正当壮年,吃了半辈子的苦。
眼见女儿大了,老婆的病也好了,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心里不难过。
张铁柱一辈子性格倔强,人称四大金刚之首,很少低头求人。
张家的一些人,看他这个样子,一个个也是忍不住掩面而哭。
大家正在悲伤之时,王根生很李婉茹以及几个村民匆匆赶来了,王春在后面也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张超迎了上去,王春一个耳光便抽了过去:“你这个瘪犊子,就你聪明,昨天要不是你,会出事吗?”
张超刚才还挨了张爷爷一顿打,现在又被村长抽耳光,只是苦不堪言。
之前,王春不仅仅不敢打张超,就算说说几句重话也要掂量掂量,但今天情况实在是特殊。
张超活该被打,王春打了他,张家人不仅仅没有生气,还会举双手赞成。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让王根生过去。
王根生走到了张铁柱的跟前,脸色又是沉了下来:“这是谁做的事情,被人放在地上,就算没死,也别折腾死了。”
张莹莹此刻正抱着妈妈哭,听见了王根生说话,连忙松开了妈妈,走到了王根生的面前。
“根生,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张莹莹泪流满面,一副伤心欲绝的事情。
“莹莹姐,你还需要求我吗,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王根生反而是一脸的自信。
看着张超和张强,王根生冷笑道:“你们两个人赶紧弄热水把铁柱叔洗干净了,抬到屋里的竹床上去。”
桃园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竹床,这玩意夏天搬出来乘凉最好。
张超和张强不敢怠慢,连忙去烧热水给张铁柱清洗身子。
张莹莹半信半疑的看着王根生,眼里噙满泪水:“根生,我爸爸真的没事吗?”
王根生将嘴伏在了张莹莹的耳边,轻轻说道:“莹莹姐,你爸爸以后也是我的岳父,我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张莹莹一听,心里不禁脸一红:“根生,谁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啊?”
“莹莹姐,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啊!”王根生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把头缩了回来,众人也不知道王根生跟张莹莹说了什么,只是越发猜忌,怀疑。
张爷爷走过来,故意沉下了脸:“根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昨天有一场大暴雨,才连夜收割小麦的。”
“是我,我当然知道啊!”王根生也不隐瞒,直言不讳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跟村民说出实情呢?”张爷爷叹着气,不知道该不该抱怨王根生。
王根生力排众议,给桃园村挽回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但是张家几兄弟却不相信,所以才酿出了大祸。
如果王根生提前跟大家说了,或者大家也不会有这种排斥心理的。
“张爷爷,如果我说天机不可泄露,你相信吗?”王根生皱了一下眉头,叹气道。
的确,有些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是绝对不能跟他人讲的。
其实这也是包含在了奇门遁甲,风水八卦里面,越是知道天机的人,越是不能够肆意宣杨。
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甚至是万劫不复。
当初大师傅传授王根生这些奇术时,便让王根生发过毒誓,切不可随意泄露天机。
张爷爷无话可说,王根生也不是没有努力,只不过张家四兄弟太过固执,也怨不得他人了。
王根生和张爷爷说着话,那边,张超几个人已经为张铁柱洗净了身体,将他抬进了堂屋,放在了竹床上。
王根生进去,却将张铁柱的身子趴在了竹床上,让他的头吊着,下面放着一只脸盆。
之后,让张莹莹拿出了一只枕头,塞在了张铁柱的腹部。
王根生双掌贴在张铁柱的后背,从下至上,用力推拿。
只见,从张铁柱的嘴里,不停的流出泥水出来,最后干脆便是沙子和泥巴,最奇怪的是,有一条泥鳅蹦了出来。
在脸盆里跳跃着,居然还是活着的。
一直待张铁柱腹中空空,王根生抽出了枕头,这才将张铁柱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仰面躺着,头上枕着枕头。
一枚枚银针在王根生的手中翻飞,之后才扎入在了张铁柱的身体里面。
细心的人一数,便知道王根生一共用了三十九枚银针。
张铁柱面色於紫,双目紧闭,此刻跟死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若是以前,一定会有人责怪王根生,人死了还不让安生。
这一刻,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王根生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李婉茹递给了他一张纸巾。
只是这一刻,王根生却没有功夫去接,他必须全神贯注,不得有任何分心。
哪怕是汗水流到了眼里,他也只是微微皱一下眉头,轻轻的甩一下,也绝对不会分散精力。
李婉茹不再顾忌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纸巾擦拭王根生脸上的汗水。
王根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从李婉茹的胁下传出来的。
此刻,不仅仅是张铁柱的脸上,连他的身体上肌肤的颜色也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最初的於紫,到后来的惨白,渐渐地变得红润了起来。
王根生的双手十指在张铁柱的身上不停的按摩着,看似动作优美,轻松,实际却花费了王根生大量的体力。
嗯……
众人听到了张铁柱轻轻的哼了一声,甚至看到了他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张铁柱醒了,真就醒了。
而王根生这一刻,却几近虚脱。
“爸,你醒了?”张莹莹哭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张铁柱一阵迷糊,他并不知道,自己死了两个多小时,等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你这个混账东西,是小麦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庄稼没了,明年还可以种,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张爷爷走过来,忍不住是一声长叹。
“三叔,我是心疼那些麦子呀!”张铁柱黯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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