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衡跑过来追问仓耀祖那个女人是谁?仓耀祖正要摇头,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换一个话题来聊,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不但袁术他们,蔡文姬她们也在盯着他看。
仓耀祖苦涩地笑了笑,才开口说道:“我们所说的天下是北到草原,南到天涯海角,东到大海,西到大漠高原的这一片区域,其实在草原以北还有很大的一片区域,叫做西伯利亚,那里人烟稀少,但是资源丰富。
西面的大漠再往西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帝国叫罗马帝国,那是一个和大汉一样强大的国度。在南面的大海再往南有很多的岛屿,那里可以一年三熟。
向着东面的大海航行数个月之后,也会有一片巨大的陆地,那里一点也不比大汉小。照片里的女人就来自那里,是我的妻子之一,她抱着的婴儿是我的女儿,叫仓熙雅,小名雅雅,她现在甬东呢,我有些想她了。”
袁衡望着仓耀祖,又看了蔡琰和糜环一眼,坏坏地问道:“小郎有很多妻子吗?她们住在海的对面?”
仓耀祖耸耸肩膀,无奈道:“呵呵,我是有几个妻子,她们在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来到了这里,却迷失了回家的路,希望有一天我能再见到她们,这样我就能给她们看我拍摄的照片,看照片中的你们。她们其实也大概地知道一点你们的事迹,如果能看到你们的照片,我想她们会很开心的。”
“以巨鲲号的速度也要几个月才能找到她们吗?大海有这么大吗?”糜环柔声问道。
仓耀祖点头道:“是的,大海很大,我联系不上她们了,分离是很伤人的东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小郎此句绝佳,这是诗吗?当浮一大白!”郭嘉举杯赞叹道。
仓耀祖解释道:“不是诗,这是词,词又叫诗余,是从诗发展而来的一种新的文学形式。”
“词?小郎可以朗诵一首词吗?让妾身等开开眼界。”蔡琰提议道。
“好啊,那就来一首水调歌头吧,听好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仓耀祖吟诵着,感情相当饱满,因为他的心中充满着蚀骨的思念,嗯,都溢出来了。
蔡文姬和郑玄、邴原他们听了仓耀祖的朗诵震撼尤大,这首词怪怪的,和诗的规整严谨,用词精炼很是不同,每句的字数也不一样长,但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律感,听起来很舒服,能让人深深地代入词句描绘的情景之中,可以清晰地体会到这首词表达出来的那种孤独和怀念之情。
“这首词想必是小郎怀念亲人所作的吧,这首词就像一幅画,用词凄婉却不颓废,很是旷达,回味无穷,小郎心胸很是宽广啊,妙极,妙极。”荀攸赞赏道,蔡琰已经在旁边的矮几上铺开了纸,开始凭着记忆书写了起来。
蔡琰的记忆力很好,书法也很棒,哪怕是仓促写就,也是法度严谨有度,书写洒脱而俊逸,又不失磅礴大气,用“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来形容也绝不过分。
仓耀祖对着荀攸笑了笑,也不做辩解,只希望这明月古今都是同一轮吧,愿赋明月寄相思。
仓耀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别说,喝喝小酒,背背诗词,这抑郁的心情啊,还真就排解开了一些。
等到酒席散去,人们各回各舱,明月映照下,只剩下巨鲲号在水中静静地伫立,仓耀祖从船头转身,发现蔡文姬就站在身后不远处。
仓耀祖走近蔡琰身旁,轻声说道:“文姬,还不去睡吗?小心长黑眼圈喔。”
“黑眼圈是什么?喔,明白了,这个词很贴切啊,小郎总能用出一些很特别的词语。”蔡琰掩嘴笑道。
仓耀祖微笑道:“语言自然是要不断创新的,这就叫做与时俱进,只有这样,文化才能更加活色生香。”
“小郎,你不喜欢四言诗吗?”蔡琰歪头,明月出现在仓耀祖的后方,照出仓耀祖的侧脸轮廓。
仓耀祖倚在船舷处,低声和蔡琰私语:“哈,我知道你喜欢四言诗,雅音正声嘛,我确实不怎么喜欢四言诗,我感觉四言诗太过精炼也太瘦了,没什么温度,温度不懂?就是不够温暖,表达情感比较苍白,不委婉,不充分。
我说的有点乱哈,可能是因为我记了太多成语的缘故吧,四言诗在我眼中就像是一堆成语的堆砌,只是句子的最小组成,干巴巴的,就是一堆原材料,一堆骨头架子,很冷漠。”
看到蔡琰在思考,仓耀祖继续说道:“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一家之言,是我写不出好的四言诗罢了,所以我就有些排斥它,以前接触四言诗实在太少了,有点无从下手,所以我就不班门弄斧了,然后只能另辟蹊径了啊。要说这四言诗啊,还是曹老板写得好。”
“曹孟德吗?他写过四言诗吗?妾身怎么不知?”蔡琰思索着记忆,并没有什么印象。
“没写过吗?嗯,以后他一定会写的。”仓耀祖准备换一个话题。
“人家还没写,你怎么知道他写得好?你不是不喜欢曹孟德嘛?”蔡琰也很无语,这个仓小郎。
仓耀祖诧异道:“孟德不是你的师兄吗?”
蔡琰快速地摇头:“怎么会,他也没拜过师啊,而且他把我嫁给了一个痨病鬼,在卫家,妾身可没过一天好日子,还被人说克夫克父呢,如果妾身有儿子,估计还得加个克子。”
仓耀祖叹息道:“哈,果然是媒人难做啊!”
蔡琰气道:“哼,哪有他那么做媒人的,就因为卫弘卫仲道和他私人关系好,愿意资助他起兵,就把我嫁过去给他冲喜,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龌龊呢!”
仓耀祖若有所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次见到他,你都不理他。我还以为你是怕他责备你从卫家自回蔡家呢。”
蔡琰恨声道:“我才不怕他,对不起我的人是他,我很对得起卫家了,去年我派人去讨要我落在卫家的书法作品,他们居然说烧了,真气死我了。”
仓耀祖笑道:“烧是不可能烧的,估计被他们珍藏起来了。卫觊也善书法吧,不可能不知道你书法的价值,这下你可亏大了,肯定被人偷师了。”
“哼,我才不在乎,我已经改学你的字了。虽然你的字写的一般,但是你很有创新,创出了好几种新字体呢。”蔡琰兴奋地道,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宝贝一样。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