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再说?,如果想要摁住他?,只凭力气是?摁不?了这么死的。
汪明辉面色变幻,楚云梨好奇的看着他?:“汪将军,你在想什么?”
“没有。”汪明辉垂眸:“你能?先?放开我的手?吗?”
楚云梨没有放,执着道?:“你答应我不?把汤吐出来。”
汪明辉:“……”吐是?一定要吐的。
还?得尽快,再多在腹中留一会,该要毒发了。
楚云梨又端起那个汤盅:“还?有一大半呢,你也喝了吧?”
汪明辉摆了摆手?:“不?能?再喝了,我真的会吐。”
他?暗地里想逼着肚子把那些东西吐出来,可他?平时身体太好,根本就不?会干呕,费了半天的劲,额头上都急出了汗,却始终没有想吐的**。
不?能?再这么下去!
汪明辉被摁住之后,没有死命挣扎。
面前?这个女人娇气,动不?动就要说?退亲,家中母亲已经告诉过?他?,这一回无论如何不?能?退。否则,她就要寻死。
母子俩相依为命多年,汪明辉哪里舍得母亲去死?
所以,这亲一定不?能?退。
他?努力挣扎,楚云梨摁起来其实挺轻松的,但当着他?的面,也不?敢表露,否则,实在是?惹人怀疑。
又过?了几息,楚云梨主?动收回了手?。
汪明辉挣扎得太过?厉害,乍然没了反抗能?力的力道?,他?整个人忽然向后倒去,摔了个人仰马翻。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候着的人都听见了,紧接着敲门声传来,汪明辉身边的随从急忙问:“将军,你有事吩咐吗?”
“你别进来就行!”汪明辉摔得重,但没有多痛,他?曾经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重多了,就是?有些狼狈,他?费了半天的劲爬起来,道?:“柯姑娘,有件事我挺好奇,你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哪来这么大的力道??”
楚云梨眨了眨眼:“我没练过?武啊,应该是?天生神力。”
汪明辉:“……”
天生神力的人,要是?上了战场,那就是?所向披靡。
这会儿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汪明辉可没有忘记,自己刚才喝了几口不?该喝的东西还?没吐出来。再熬下去,一会儿该要毒发了。
“红烟,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大概送不?了你。对不?住,等?我得了空,再约你出来。”说?着,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楚云梨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手?刀把人给劈晕。
汪明辉往后倒时,她伸手?把人接住,并没有多大的动静,外面的人似乎没听见,从头到?尾也没人问。
楚云梨把人拖到?软榻上放下,转而出门,让人来收拾了桌上的狼藉,这才下楼回府。
临下楼前?,她对着汪明辉身边的随从道?:“你家主?子昨夜很累,刚才用膳的时候睡着了,你们别进去打扰。”
*
这一次回府,楚云梨又在院子里碰到?了柯红梅。
上一回柯红梅说?自己会落水是?因为被她推的,这么多天下来,也没有人再来审问。
柯红梅看到?她回来上下打量:“今日又买了什么?”
“喜冠,还?有拿在手?上的如意。”知道?柯红梅心悦汪明辉,两人又是?生死仇人,楚云梨自然是?不?遗余力地给她添堵:“那柄如意玲珑剔透,就是?小了一点。哪怕如此,也花了近二百两银子。我还?说?那如意就是?成亲走个过?场,回头也用不?上,只能?压箱底,没必要买那么贵的,结果汪将军非说?成亲一辈子一次,不?想再留下遗憾。”
听着这些话,柯红梅只觉得处处戳心。
忍不?住道?:“等?回头我成亲的时候,买一柄比你那个更?贵重的!”
楚云梨一脸纳罕:“就凭你?”
柯红梅微微仰着下巴:“我哪不?如你?”
楚云梨一本正经:“你爹不?如我爹。”
柯红梅:“……”
她顿时就恼了:“都是?柯府女儿,谁又比谁高贵?你会的女红琴棋书?画,我都比你更?精通。”
“你这么激动做甚?”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有本事,你挑一个比汪将军更?好的未婚夫啊!”
柯红梅气得眼睛都红了:“柯红烟,你太欺负人了。”
语罢,哭着跑远。
楚云梨摇摇头:“吵不?过?就哭,跟谁不?会哭似的。”
柯红
梅越想越生气,越气眼泪落得更?凶,本来想回房歇着的她越想越不?甘心,干脆跑去告状。
楚云梨这边刚回院子,正打算洗漱,正房的人就到?了。
这一回,柯红梅哭哭啼啼,非说?楚云梨不?念姐妹情,拿婚事来羞辱她。
对于一个还?未定亲的姑娘来说?,三番五次的提及婚事确实不?太好。
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
柯红梅哭得厉害,大概是?扯着了嗓子,不?停地咳嗽。安氏见状,心疼不?已。
“红烟,不?管谁对谁错,你就给你妹妹道?个歉吧。”
楚云梨不?为所动:“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道?歉?”
论起来,做错的人是?柯红梅才对。
余氏看不?得女儿被欺负,和安氏吵了半天,在她们看来,这都是?家事,姐妹之间?吵嘴也挺正常。
所以,两人吵归吵,并没有动真格的。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对于这样的结果,柯红梅很是?不?能?接受。
“娘,柯红烟真的想杀了我……呜呜呜……你们怎么就是?不?信……”
两次入水,那水都挺深,柯红梅两次都以为自己会死在水中,那种濒死的绝望感,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悸。
余氏听到?这话,顿时不?满:“你们姐妹俩站在一处,你到?底怎么落的水现在还?未查出,你可不?能?乱说?话。未嫁女子的名声要紧,你姐姐刚定亲,可不?能?传出这些流言。”
楚云梨适时开口:“红梅,你老说?我害你,但我确实没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她衣服真心实意的模样看向安氏:“婶娘,你好好请个大夫给红梅看看。”
她又看向一旁的余氏:“娘,我受不?了这个委屈。要是?可以的话,咱们能?不?能?分家?”
听到?分家,安氏愣住了。
大房是?户部尚书?,而她男人只是?个普通的七品主?薄,那点俸禄养活他?自己都够呛,再有,搬出去之后,儿女的婚事肯定会受影响。好多和她来往不?错的夫人,得知她的真正身份之后,大概也不?会再上门。
二房如今能?过?得如鱼得水,都是?因为大
房。
要是?分了家,日子还?怎么过??
安氏想要反驳,但又不?想太过?急切暴露自己的想法,开口道?:“红烟,分家这种大事,自有长辈管着,你操什么心?”
“我实在不?想再被人冤枉了。”楚云梨一本正经:“从红梅落水起,她就说?是?我推的。但是?又没有人看见,全?靠她一张嘴。再这么下去,肯定会传出去的。要是?被将军府知道?,影响了我的婚事怎么办?这都是?一家人,到?时候我找谁赔?”
柯红梅低着头:“你婚事被影响,那是?你自己的事。别什么都往我身上赖。”
“那你倒是?别胡说?啊!”楚云梨逼近一步:“红梅,我有点好奇。你这病还?没养好,本来不?该吹风的。但我每次被汪将军送回来,都能?碰见你,真这么巧吗?”
安氏闻言,诧异地看向女儿。
余氏也看了过?去,又看向楚云梨:“真的?”
“千真万确。”楚云梨一脸无奈:“我们两人在门口撞上的事儿,又不?是?秘密,一打听就知道?。柯红梅平时不?出门,但凡我从外面回来,她就一定等?在门口。”
安氏皱眉:“红烟,不?许胡说?。”
柯红梅低着头:“柯红烟,你已经推我入水两次。我都没跟你计较,现在你又想毁我名声。到?底我哪得罪了你?”
楚云梨斥道?:“推你入水的事你要是?再提,就得拿出证据。要是?没有人证,就给我闭嘴。至于毁你名声,我说?的是?实话,我这两次外面回来,难道?没有碰上你?难道?你不?是?刻意在那里等?我?”
“我问你是?否心悦汪将军,你没有回答我。不?回答就是?默认。”
楚云梨看向余氏:“娘,汪将军待人冷淡,两次相处下来,我真心觉着不?合适。既然红梅愿意,要不?这门亲事还?是?换人吧。刚好还?没走六礼,也来得及。”
柯红梅心下一喜,面上却不?敢露,急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神情。
余氏斥道?:“胡说?什么?”
她心里明白,汪明辉看得上女儿,是?因为她是?尚书?之女。柯红梅什么都不?是?,人家看得上才怪。尚书?府要是?提出换亲,那是?羞辱将军府。
这可是?要结仇的事。
安氏也明白这个道?理,越是?明白,心里越是?难受。
更?让人难受的是?,这事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男人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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