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听闻玄甲营攻破清河城大捷的消息,皇帝龙颜大悦,一大群大臣最擅长察言观色,跟着皇帝对顾长庚的夸赞是络绎不绝。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愁的自然是林琅天,清河城被破,意味着过不了多久顾长庚便会凯旋归来,而他对此完全束手无策。
时间悄然流逝,玄甲营在清河城休整半月后,由顾长庚率领玄甲营士兵直逼巴达族皇城,十万士兵对上巴达族最多残存的六万余人马,这一战无疑是实力悬殊的一战,无论如何看,玄甲营都是胜券在握。
……
京都城。
春夏将火盆烧旺了些,将汤婆子递给林清浅抱着,笑道:“小姐,待寒月姑娘从府外回来,天气这般寒冷,今晚我们吃火锅好不好?”
林清浅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又嘴馋了吧?”
春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听你的,我们晚上就吃火锅吧,你去吩咐秋冬备食材。”
“是,奴婢这就去让秋冬姐姐准备。”
春夏走了几步,蓦地想起什么,回过身道:“小姐,篱园的梅花开了,再过几日便是元日了,奴婢去折几支梅花回屋里插着,可好?”
“嗯,明日去景兰苑给祖母请安,从篱园路过时,我们一同去折吧。”
“是,小姐。”
林清浅抱着汤婆子,思绪有些飘远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一早。
景兰苑。
张嬷嬷一见林清浅来了,道:“三小姐,老夫人已经命人将屋里火盆烧旺,就等着你来了,你快进去吧。”
林清浅:“好。”
进了屋里,老夫人一见她,难得一展笑颜,朝她招了招手,“清浅,来了,快……到祖母身旁坐下。”
“是。”
林清浅在老夫人身旁坐下,眨巴下明亮的眼睛,乖巧讨好道:“祖母,篱园的梅花开了,你不是一贯喜欢梅花糕吗?清浅今日去摘些,明日做了梅花糕送些来给你,好不好?”
“这天寒地冻的,你费什么事呢,出去冷着多不好。”
“祖母放心,不会冷着的,我让丫鬟跟我一块去摘。”
“你摘的时候要小心些。”
林清浅重重的点了点头,“清浅知晓。”
老夫人抚了抚林清浅脑袋,满脸慈爱的神情,蓦地问道:“清浅,过了元日,你也十七了吧。”
林清浅心咯噔了一下,道:“嗯,是的祖母。”
“十七了……”老夫人轻叹一声,有些不舍地道:“虽舍不得你离开祖母身旁,可女子嘛,哪有不嫁人的,祖母不能耽搁了你的婚事。”
“祖母,我真的不急的!我还想在你身旁再多尽孝几年。”
“傻孩子,你看苏小姐与你年纪差不了多少,婚事也早定下来了,你没有娘亲能依仗,祖母为你着想,不会让你吃亏的,京都城关于你那些谣言,现上门说亲的好人家是少之又少。”
老夫人顿了顿,道:“但祖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早些日子我与你父亲提了,不知你父亲是否跟皇上提及过,皇上要亲自给你赐婚,不出意外的话,赐婚的圣旨这两日便会送到我们丞相府。”
林清浅吃惊道:“什么!赐婚?!”
相比前几次老夫人撮合,这次是皇帝下旨赐婚,岂不是更加难搞。
老夫人:“嗯,对方是齐王的嫡次孙,先皇在世时,齐王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因此被封为王爵,爵位世代继承,虽然齐子玉不大可能有机会继承爵位,可有齐王府在可保他一世平安富贵,他如今只有两房妾室,还没有子嗣,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林清浅眉头紧蹙,“祖母……我的名声,对方定是不情愿的,我们何必要强人所难?”
“皇上下旨赐的婚,谁敢抗旨不尊,你就安安心心在府中待嫁吧,祖母定会为你备好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的。”
林清浅真是有苦说不出,回柳园后绞尽脑汁想着这赐婚要怎么给搅黄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第二日皇帝的赐婚圣旨就来了,她与齐子玉成婚的日子就定在来年的三月开春。
京都城一时不少人暗下议论纷纷,林清浅可是命中带煞之人,这齐子玉娶了她,还能好吗?毕竟是皇上赐婚,齐子玉定然不敢抗旨,只能硬着头皮娶了。
一时不少人纷纷对齐子玉报以同情。
……
明园。
林清柔得知此消息后,气得在屋里砸了一地的东西,双眼发红地跟温氏哭诉道:“娘!祖母太过偏心,竟让父亲去求皇上给林清浅赐婚,还是一门这么好的婚事,明明我也及笄了……”
温氏无奈地拍着她后背,道:“清柔,你听娘的,不要跟三小姐争什么了,你看你与她争,何时好过?如今你父亲待我也大不如从前,别再闹了。”
“娘!我不甘心!同为庶出,为何林清浅就能被赐婚,风风光光嫁人!”
“三小姐定下婚事也好,这样老夫人也不好再说常长幼有序,你往后也好谈婚事了。”
可温氏的劝慰林清柔全然没听进去,咬牙切齿的想着,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林清浅风光出嫁!
还有一人与林清柔心思相同,便是身在锦园的楚灵云。
听李妈告知她这个消息时,她脸色阴沉沉的,咬着唇半天都没说话。
……
柳园。
林清浅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愁眉苦脸的想着这赐婚一事。
想来想去,林清浅忽地想起一件事,书中原身被林清柔抢了一桩不错的婚事,会不会就是说的是赐婚这件事?要真是如此的话……
林清浅眼睛一亮。
或许要搅黄这桩婚事,不一定得自己来,她只需努力撮合林清柔来抢走这桩婚事不就好了。
林清浅决定了,豁然开朗,拍了拍自己的脸,道:“是啊!再不济还有皇上许林有谦的一个承诺,这桩婚事只要我不想成,没人能逼得我。”
想通的林清浅,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找出笔墨纸砚给顾长庚写信,关于赐婚一事,信中并未提及,将信交给寒月时,她也吩咐道:“赐婚的事,不必告知长庚哥哥。”
寒月不解地道:“小姐这是……为何?”
“长庚哥哥还在边疆与巴达族交战,无须为这种小事分了心。”
寒月一知半解的应了一声:“是。”拿上信出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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