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略过了柳煦的评了荣王爷和谢公子的画作,和柳煦的感受一致,虽然二人都是山水画,且二人画工皆无可挑剔,但谢公子的画出尘飘逸,荣王爷的大气磅礴。
这两幅画陈院长也分别说了是荣王爷和谢公子所作。
众学子听到荣王爷的画竟不是第一而是并列第三时,已经在猜第一和第二会是谁画的,有知道谢公子最近也在石子村的学子和乡邻纷纷猜测第一第二这两幅恐怕都是谢公子画的。
陈院长宣布了谢公子所作那幅画时,众学子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难不成这三幅都是谢公子画的?第一第二还有和荣王爷并列第三的这幅画——好激动!
接下来便到了柳煦那两幅画的点评:“这两幅画,老夫并不知是谁所作,但看其风格极为相似,猜测为同一人所作。”
眼光毒辣!
柳煦略有些激动,想要听听他如何评自己的画,因为就她自己而言,满意归满意,却是因为一次比一次有进步,且最重要的是荣王爷允诺的彩头超值啊!两幅画便能换来,多好的事儿!
“这两幅画……”陈院长略作思索,“细看技法细节处理,其实相较荣王爷与祁郡王的画技要略逊一筹,但画中处处透着闲适之趣,仿佛我们生活中常见的景像,令人不由心生喜欢。”
柳煦算是听懂了,取巧胜了荣王和谢公子。
不过她不在意,毕竟原本她的画技可能还不如辛雷。
且经这画画一事,她了解到,如果想把江月浅记忆中擅长的东西学会,只需要练习和熟悉便可。
荣王爷此时站起来:“大家可想知这两幅画是谁人所作?”
王爷有此一问,原本还算规矩的学子中便有人大声回答了。
“这难道不是祁郡王画的吗?”
“想!我两根签子就是投的这两幅画!”
“当然想啊!我很喜欢这种风格,我也想学!”
“我也投了这两幅画!”
“我也想学,是咱们学院先生画的吗?”
寒窗苦读十数年,也得高中之日才算出头,上学以及生活却每日都需要银钱开支,许多学子便会写字画画卖。
大气磅礴,飘逸出尘这样的风格自然好,但若是卖画,寻常百姓家定然更喜欢柳煦画的这种更有烟火气的,看起来都心里舒畅的画作挂到家里。
众学子七嘴八舌,柳煦便听一小童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是姐姐画的!趴在地上玩儿的小孩是我和小苗哥哥!下棋的两个人是荣王伯伯和我七哥!”
不是小石榴又是谁?
这小家伙眼睛倒是尖。
小石榴的声音又怎么能盖过众学子的声音,不过是柳煦离他所在的地方近一些听到了。
然而听到小石榴声音的显然不止柳煦一人。
石子村的部分乡邻也听到了,按小石榴的思维一瞧:“唉呀!我说这画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这可不就是柳丫头家的院子吗?看那棵树,看那篱笆!”
“对对对!我也看出来了!”有村民更加激动,“你们看这山,这不就是从村子里看到的十万大山的形状吗?”
“啊!中间那个屋子是我家!”又有村民认出来了。
“这谁画的啊,画得真好!”恨得不挂到自己家里去。
“难不成是肖七画的?不对不对,肖七武功那么好,那手是舞剑的,画画怕是不成。”
“那难不成还是柳丫头画的?也不对啊,柳丫头绣个花艰难得跟什么似的,她能画这么好?”
村民的声音可比小石榴的声音大多了。
终于传到了等了许久的荣王爷耳中。
“看来在场的许多人都认出了这是画的哪里,没错,这便是石子村某户村民院子。里面的两位小童正是咱们学院的两个新学生,肖石榴和林苗。”
“是我,是我!”小石榴激动地从蒲团上站起来,蹦跳着,“我是肖石榴!我就是画上那个小一点的孩子。”
扭头一看林苗还安静地坐着,光看着他笑,又伸手去拉林苗:“小苗哥哥是画上那个大一点的孩子!”
看到小石榴的学子们看到他,惊为天人,许多大龄学子已经自惭形秽了——
虽然从小便受了君子不以貌取人的思想,但外貌是一个人给别人最初的印象,也是别人给自己最初的印象。
天底下竟有长得如此好看的孩子,小小年纪也不怯场,恐怕是这学院招的年龄最小的学生了——对了,任谁也会放宽条件,把这么好看的活泼小童招进来,学院里谁看到他都会心生喜欢呀!
不过来这石子村,看到好些好看的人了!
荣王爷就不说了,虽然年过半百,笑起来眼角皱纹还不浅,但他毫无疑问地十分好看!
还有不少见过谢公子,董大佑,董缘,董绵等人的学子,董大佑身边四个侍卫也是白净的清秀少年。
台上坐在荣王爷旁边的年轻人肖七,据说仅是这石子村的村民,但无论学识样貌,都比跟他年纪相仿的学子们强出太多!
也因此有人暗暗猜测这两幅画是否为肖七所作。
还有今天和肖七一起来学院的姑娘,据说是肖七的媳妇,也是这石子村的村民,用国色天香来形容恐怕也不为过吧?
学院里众学子中,也有好几个风姿卓绝的,虽然比不上肖七和谢公子等人,但这石子村是仙人村吧?
怎么能聚集这么多好看的人?
荣王爷笑着等小石榴跳累了才指着画上对弈的二人,指指自己和肖七,他这一指什么话也不用说了,众人便都明白了。
没参与投票的小学子除外,大多数人已经猜这画是肖七所作,荣王爷手掌却朝着柳煦那边:“柳丫头,上来吧!”
众学子感觉有些被冒犯到。
这么重要的场合,荣王爷叫一个黄毛丫头上台做什么?
即使是国色天香的黄毛丫头也不行!
这是学院,严肃的地方,是男子的天下!
女子就该围着灶台转,围着孩子转,围着洗衣盆转,没事多做家务少出门。
虽然这样想,但荣王爷的面子众学子肯定要给的。
谁想下一句荣王爷便指着那两幅画:“你们喜欢的这两幅画,便是柳丫头画的。”
“什么?”底下学子便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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