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舅,既然要排名次,没点彩头可没什么意思,获得这第一的彩头是什么?”谢禹森突然开口那原本,如和煦春风般的微笑,此时竟带着挑衅,瞟了眼柳煦之后看向了肖七。
肖七但笑不语,也不知道是胸有成竹还是这比赛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意思。
“对啊,王爷。可不能没有彩头吧?”倒是柳煦听到谢禹森这话,脑子反应速度,“不过我不觉得要夺得了第一才应该有彩头。毕竟咱们四人,起点不同,要说夺第一,不是荣王爷便是谢公子,肖七和我陪跑也太明显了。”
“肖七陪跑?”荣王爷嘴角抽了抽,点点头,“也行。柳丫头你想怎么样?”
“荣王爷和谢公子都是咱封国皇亲国戚,绘画技能从小受到名师指点,尤其是谢公子名声远播,就连装了雪玉肌膏的空瓶子,只因上面印有谢公子的仕女图,也要价五两银子。我就不说了,从小也没专门学过画,肖七……虽然不知道他学过画没,但他能写一手好字,对画也应该有所涉猎。”
“那自然是他家族对他从小就有培养。”荣王爷懒洋洋瞟了眼肖七,“别以为本王人老眼花了。那南飞和南小北不就是他的人?还假惺惺装灾民,把本王也骗得团团转。”
柳煦心里大惊,下意识看了眼谢禹森,他不会把肖七的身世告诉了王爷吧?
转念一想,荣王爷和他们比什么画画排名次,要么就是不在意肖七是东秦国七皇子的身份,要么就是不知道肖七东秦国七皇子的身份,结合荣王爷驻守边关十几年,对东秦和姜国人或许能勉强压下偏见和敌对,但对于东秦国的皇子,这么轻轻揭过的可能性太小了。
“王爷慧眼如炬。”倒是肖七沉着冷静,面上表情淡淡,像在说一件寻常的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承认了南飞和南小北是他的人。
“那你恢复记忆了?瞧你现在这个状态,就算没有恢复记忆,南飞和南小北也应该把你的身份告诉你了吧?”荣王爷笃定。
“嗯。”肖七点头,并未说他是恢复了记忆还是另一种情况。
柳煦觉得这一切跟自己想的不太相同,好奇地看了看荣王爷,看了看事不关己的谢公子,又看了眼淡定自若的肖七,为何如此和平?
肖七看到柳煦的疑惑,突然想起,是他要给柳煦说兴州莫家他的身分时,柳煦突然被黄春花叫走了,后来一忙就忘了给她说。
他歉意地看向柳煦:“我应该是兴州莫家人,叫莫染。”
“哦。”柳煦立马便知这是肖七假造出来的身份。
当初他说过,南飞和南小北既然装启州难民,就会做好一切被调查的准备,做到天衣无缝。
只可惜这荣王爷和谢禹森都不是省油的灯,南飞和南小北的身份这么快便被荣王爷揭穿,而那谢公子更是把肖七的真实身份都掌握了。
再加一句,肖七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份都被人揭穿了却丝毫没有逃离的打算,反而还拿对方的把柄来互相制衡。
当然,她严重怀疑肖七和谢禹森私下里还有别的安排布置,否则,对方知道自己的秘密,把对方关起来不就行了?
柳煦有种她如一个无知孩童般,无意间被卷进了高智商权谋游戏中的感觉,后背有些泛寒。
“你们都扯远了,咱们不是说这比赛的彩头么?我预估名次便是谢公子第一,王爷第二,肖七第三,我第四。第一名有彩头我不反对。但若比预估名次有进步,是不是也该有点什么奖励?”柳煦笑眯眯看向荣王爷和谢公子。
“你这丫头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荣王爷大笑,“本王排在禹森后头没错,也很难超越他,但你把你和肖七都排在后面,那这后面增加的彩头不就是你们二人获得的几率大?”
谢禹森神色不明地看着柳煦,
肖七看着柳煦淡笑:“煦儿愿意参加就应该给彩头。王爷这个组织者若是不愿意出这彩头,肖七出便是。”
肖七似乎习惯了这个称呼,自称从来就是肖七,哪怕现在谢禹森和荣王爷都知道他本名不叫肖七。
“啧啧啧……”荣王爷见不得肖七这样,“瞧瞧你,跟这丫头学得这斤斤计较还总激将本王,兴州首富家哪能培养出你这么小家子气的儿郎?”
肖七被荣王爷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轻轻挑了挑眉:“不拘小节方显大气。斤斤计较的不是肖七,而是把煦儿这么个没学几天画的硬拉来比赛的王爷。”
肖七被荣王这个长辈说小家子气能淡定,荣王爷被肖七这个晚辈说小气他可受不了。
“得得得,逗你们几句还要给本王戴上小气的帽子了。这样吧,第一名的彩头……你们想要什么?”
“第一名的彩头,你不如直接问谢公子。”柳煦没注意到肖七瞟了她一眼,“不过如果我不是第四名,我想要王爷在咱石头镇建个妇孺堂,如果找不到管理人员,我可以暂时先管理。”
谢禹森目光闪了闪,意味不明地将视线落到了柳煦脸上,江月浅小时候说要挣好多好多银子来帮孤苦的老人和孩子的情形和现在柳煦狡黠的模样竟神奇地重叠在了一起。
重叠的部分便是柳煦和小江月浅如出一辙的眼睛,她们眼中都有光!
“我想要的彩头与柳姑娘一样。”谢禹森在荣王爷开口之前略微冲动地开口。
柳煦倒是没觉得他一个大商人做点慈善有什么问题,但荣王惊疑的眼神在谢禹森和柳煦脸上看了看,瞟到肖七皱起的眉:“肖七,你想要什么彩头?”
肖七看了眼柳煦:“肖七有机会要彩头时再说吧。”
柳煦发现这男人好像有点生气,细细一琢磨,大概是自己排名时把他排后面了,他心里不爽?
柳煦不觉得他这气生得长久,毕竟她的预排名对他们二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肖七又不笨。
于是她只朝肖七笑了笑,便道:“王爷,我没学过画画,比不得你们能坐得住。我需要借助一些工具,你们先画,我去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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