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愿意给我做个丈夫吗?”
这番话,把周俊臊得满脸通红,真是无地自容。
周俊心说:天底下竟有这样无耻之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提亲,她的脸皮有多厚啊。
把周少侠气得浑身直抖,挥动双臂直奔邱小秋。
其实这个女贼也知道达不到目的,无非拿周俊取笑而已。
她赶紧把解药揣到怀里,晃双剑大战周少侠,俩人打了个难解难分。
周俊的功夫可不软呵,如果离开古英雄也够个侠客的能耐。
邱小秋哪能是他的对手,几十个照面过去她就招架不住了。
她假意往下败,往后边退,周俊为了把解药拿到手,就在后面追来,眼看追到邱小秋的背后就投笔便刺。
邱小秋身形一转,躲到周俊左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五毒枪,大拇指一摁绷簧,一股毒水正打到周俊脸上。
周少侠情知不妙,拖笔便跑,回到本队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那周俊都变了模样了,好像瘟神一般, 脸全肿起来了。
王道全命人把他拖在后面,把药箱子打开给他服上。
就在这时,怪侠欧阳德闯出人群,直奔邱小秋。
没有十个照面,这个女贼照样使用五毒枪,打中欧阳德的脸,欧阳德也大败而回,人事不省。
邱小秋连胜了四阵,耀武扬威,指名点姓叫古英雄出战。
老侠客就想过去,被王道全给拦住了:
“三弟,不可。看这个形势谁过去也抵挡不住。再者,这也不是赌气的时候。依我之见,赶紧往回撤,另想良策。”
古英雄听二师兄说得有理,把龙鳞断空刀一晃,“撒!”
大伙往后撤。
聚灵神邱巩一看就喊:“他们要逃,弟兄们给我冲!”
“别让古英雄跑了”
“活捉古英雄!”
喊杀声响成一片,几百名匪徒往上一阁,和古英雄他们的人展开了拼搏。
老快客古英雄手提宝刀在前头开路王道全在后边断后。
其他的人保护囚车和受伤的人,边打边退.
结果众寡悬殊,终于叫人家把队伍冲散了。
古英雄没有办法,从东北杀开一个缺口, 率领众人逃了出来。
榕树镇的人是大获全胜。飞天狐狸秦玉羽命人打扫战场,一看几个差人全掉了脑袋。
道边上停着一辆囚车,到跟前一看,那位姜飞姜万里还在里边锁着。
姜万里叫道:“秦大哥,快救我的性命。”
“贤弟,愚兄要不为救你,就不费这么大的事了。”
秦玉羽急忙命人砸开囚车,把姜飞姜万里从里边救出来。
姜飞这小子死中得救。
原来古英雄叫岳精忠、单元还有四个差人护着囚车,同时吩咐得明白,一旦形势危机就把姜飞杀了。
这六个人也想着这么办,可是后来的情势迅雷不及掩耳,不容下手就被人家给冲散了。
因此,姜飞这小子捡了一条狗命。
聚灵神邱巩喝令收兵。
他们排着队,满面是笑回到榕树镇。
邱巩吩咐下去,盛排宴席庆功。
秦玉羽急忙写了书信派人送到玉王府,禀报战况,并为群贼请功。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别提心里多痛快了。
不过,秦玉羽觉着没抓住古英雄是美中不足。
放下群贼暂且不提,单表东昆仑古英雄带领众人杀出重围,查点手下的人,多数都受了伤,老英雄心如刀绞一般。
他们逃出山沟,往前走了十儿里地,眼前是一片葱绿。一打听才知道,这地方叫三十里铺。
古英雄包了一座店房.大家到了屋里赶紧把受伤的人抬到路院。
再看,周俊、于化龙、孟铁、欧阳德脑袋都肿得像麦斗似的。
而且满脸是小窟窿眼儿,从里面往外淌黑水,足见五毒枪这东西太毒了。
古英雄抱着受伤的人放声痛哭,“兄弟呀,孩子们你们全受了我的连累乃至如此,我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东昆仑侠心路一窄,把宝刀拽出就想抹脖子。
幸亏四爷无影剑客李俊达手疾眼快,把古英雄的手抓住。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一死,咱可是彻底的败了,要想救于化龙他们几个势比登天还难。
有道是:没有梧桐树,引不了凤凰来。
三哥呀,我们可都仰仗着你哪!”
大家苦苦相劝,古三爷这才打消自尽的念头。
但是,往旁边坐, 老泪纵横,唉声叹气,眼看这个人不能得救,心如油烹。
屋里的人全把头低下了。
单说迟宇申一边抹眼泪,一边暗想:真他妈的怪了!
我们从北杭城出来上百人,如今只剩下二十来个。
那些人都他娘跑哪去了?盗圣白玉堂、老人魔东方白,你们都死到什么地方去了!
怎么就不来呢?真气死迟大爷了!
迟宇申不愿意在屋里呆着,因为太叫人难受。他用手一拉杨小七,俩人从店里边出来了,坐在一块青石上,哥俩长吁短叹。
迟宇申看看杨小七,苦笑了一下。
杨小七不明白他的用意,说:“迟宇申,你乐什么?”
“我真有点纳闷,难道你不听人常说,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这话是真有理呀。
那坏人怎么多久都不死!
就拿你来说,如果让那个妞打你一枪该多好呢?
你看你倒没事,真气死我也。”
“啊?我说迟宇申,咱俩何冤何仇,怎么咒我呢?
即便我挨了枪,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看,你迟宇申倒该挨一枪,你死了给人间少个祸害。”
这俩人坐在一块就抬杠。吵吵半天,最后迟宇长叹一声说:
“算了,算了,别打嘴仗了。当务之急,咱们想个办法给五叔、傻小子他们治好伤。你瞅着多叫人揪心啊!”
“可不是吗,宇申兄弟,咱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到哪找妙手神医去?
别说了,咱俩到街里溜达溜达去,说不定瞎猫碰个死耗子,还就许能找个好郎中。”
“说得有理。”
二位也没和古英雄打招呼,站起身来往街里就走。
这三十里铺地方不小,南北大街,东西铺面,小十字街,左一条胡同,右一条胡同,看样子有上千户人家,是很大的一个集镇。
他俩来到十字街头,路北茶楼、饭馆、澡堂应有尽有。
这阵儿他俩心乱如麻,没心思看别的,就顺着这条街找药铺。
还真有一家药铺。 到里边跟先生一提。
这些人一个劲晃头:“治不了,拍不了,没有这种药。”
迟宇申和杨小七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切希望全都落空了。
二人垂头丧气往回走。
迟宇申一提鼻子,闻到一股酒香,拍头一看道边是个饭馆。
他用手一拉杨小七, 说:“咱到里边吃点什么吧,然后再给我三大爷他们捎点。这些人愁得连饭都没吃。”
“可不是嘛。”哥俩说着就进了饭馆。
迟宇申因为今日心里别扭,稍喝多点就醉了。
他是哭一阵笑一阵,连摔盘子带拍桌子。屋里吃饭的人都直愣愣看着他俩。
正在这时,从他们旁边桌子边站起一个人,看了看迟宇申又看了看杨小七。
冲二人一抱拳说:“二位请了。”
迟宇申一听这是谁说话呢?揉揉眼睛,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个漂亮小伙。
这小伙长得真帅呀,他要跟周俊站在一起不分彼此,个头、腰身、脸蛋、五官,都够标准的。
就见他头上戴着软包巾,身穿一件长衫,挽着白袖面,腰里扎着个板带,斜背着长条的包裹,满面带笑。
迟宇申不认识他是谁,急忙点了点头:“不客气,不客气。你找谁呀?”
“请问二位仁兄,你们是哪里人氏?”
“你问的着吗?我们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小七一听迟宇申说话太冲,急忙向他一使眼色。
意思让他沉稳点。
杨小七晃晃悠悠站起来了:“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你问我们是什么意思呢?”
“二位,你们千万不要见怪,我没有坏心,我也是吃饭的。
方才听你们二位自言自语,提到了很多人的名字。
因此,我想二位并非等闲之人,这才过来打听。”
“噢,那么请问你想打听谁呢?”
“有位叫于化龙的,你们可认识?”
迟宇申一播晃脑袋,又看了小伙一眼说:
“不但认识,而且特别特别的熟悉要好。他是我的老五叔,我是他的侄儿呀。”
“哦,您贵姓?”
“俺叫迟宇申。坐在我对面的是赛毛遂的杨小七,我们都是双龙镖局的。”
这个人闻听此言,是喜上眉梢:“原来是二位少侠客,失敬,失敬。但不知那于化龙现在何处?”
“唉,别提了。于化龙倒了霉了,眼看就要找阎王爷去了。”
“唉,你们怎么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这是真的。
我要是糊弄你,我就是大王八,比这桌子还大。”
这人闻听惊呆了半晌:“请问二位,那于化龙得的是什么病?”
“唉,他活蹦乱跳,哪来的病?是叫人家给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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