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往旁边一闪,用手指着迟宇申说,“爹,这就是双龙镖局的的几位少侠客。”
“欢迎,欢迎,各位里边请!”
大伙觉着这老头非常盛情,因此就不那么拘束了,来到屋里,分宾主落座,石元垂手站在爹爹的身后。
迟宇申抱腕当胸:“请问,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浪里飞仙’石山石老伯吗?”
“老朽正是。你.....。”
“我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天下第一的老剑仙迟宇申!”
杨小七急忙站起来,自我介绍:“老伯,小侄姓杨,名小七,人送绰号‘赛毛遂’, 我老师是东昆仑古英雄。”
“原来是杨少侠,失敬,失敬。”
紧接着,周俊也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
石占山是满脸笑容:“原来是周少侠,提起你父,那是大名鼎鼎,无人不晓。虽然我没见过你爹,能跟少侠见面也是三生有幸啊!”
最后欧阳德站起来了:“老伯父,我复姓欧阳,单字德。”
“哎呀!原来你是两位义侠之后,要提起你父亲,你伯父,那真是名震九州!欢迎啊,欢迎!”
邓飞雄就没必要介绍了,因为他常来,经常跟老伯父见面。
石占山问石元:“你准备酒宴了吗?”
“爹,我都准备了。”
“吩咐手下人,把酒宴抬到我屋里来,我要陪着几位少侠客痛饮几杯。”
石元高高兴兴下去准备。时间不大酒菜端到屋里,大家团团围坐。
石占山吩咐一声:“拿大杯来!”
石元一听,冲着爹爹一晃头:“酒不宜多吃。”
“今天你爹高兴,我要陪着少侠客痛饮一番, 你怎么拦着?”
“爹爹,儿有下情回禀,人家来是有事儿,想要求爹爹给帮忙,等事情办完后再喝也不晚。”
“噢,什么事?”
迟宇申闻听,站起身来,冲着石占山一躬到地:“老爷子,咱爷俩一见面就投缘,我一看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慈悲心胸。您是观世音、如来佛转世投胎!您无论如何得大发善心,帮我们这个忙。”
“迟宇申,少给我戴高帽,究竟你们想干什么?”
“老爷子,您听我道来!”
迟宇申把前后经过详详细细地给石占山讲了一遍。
石老侠一听,惊诧不已:“啊,这个.....”
石元一看他爹不说话,有点着急:“爹,您到底能不能帮忙?依儿看您就去一趟金礁岛吧!这个事儿非您不可!”
石占山还没言语,把头低下,手捻须髯,不住地思索。
迟宇申等得不耐烦了,说道:“我说老伯父,您认为我说的怎么样,您到底是帮忙还是不帮忙啊?”
“迟宇申,并非老朽不愿出头,怎奈,这不是件容易事呀。
我且问你,你们根据什么就断定凶手落在金礁岛了?
怎样可以鉴定杀人的凶手就是姜飞姜万里呢?”
“老伯,刚才我们都说过了,我们也没有把握,但是也不能坐在屋里猜闷儿,也应该去金礁岛去询问询问。
如果是,那当然更好;要是误会,我们就把误会解开,总比在屋里头胡猜乱想强啊。”
“嗯,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事关重大,绝非儿戏呀。
据我所知,我的结拜兄弟路天祥乃是正人君子。此人执法如山,两袖清风,为人十分耿直。
如果他不是正人,我能跟他磕头,拜把子吗?
他怎么能纵容他手下的人干这种事呢?
再者他跟双龙镖局的人素无往来,井水不犯河水,他干嘛让手下人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因此,我可以断定,路天祥绝不知道这样的事,也可能是他手下的人背着他干的。”
“对了,老伯,您说的这一条至关重要,即使路天祥不知道,也许是他手下人干的,万望老伯拔刀相助,去一趟金礁岛,把此事查清。
另外,我五叔于化龙现在生死未卜,是不是落在金礁岛尚且不知,万望老伯从中帮忙,打听个究竟。”
石占山捻髯大笑,看着迟宇申:“迟少侠,你认为我能帮忙吗?”
“我认为您能帮这个忙。”
“为什么呢?”
“因为您是交朋友的人,血心义胆,真的,我们求到您的门下,您怎能矢口拒绝呢?”
“迟宇申,你猜错了,我只是听听而已,叫我上金礁岛去,那是办不到的。
你跟金礁岛有仇也罢,无仇也罢,那是你们两家的事,与老朽何干?
不管能不能查到凶手,我必要得罪金礁岛的人,还可能跟我盟弟闹翻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因此,这个忙我不能帮,你们到了黑风岛我家,我欢迎,你们住一年二年,我是管吃管喝盛情款待,绝没有二话可说。
至于这件事情,老朽无能为力。”
小弟兄一听全傻了,一看这老头刚才挺热情,突然间就冷淡下来。
杨小七咳嗽了一声,抱拳说道:“老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
我们小哥几个既然来求您,就求老伯网开一面,帮我们一个忙,不但我们小哥几个感激不尽,就连我们老师古英雄、及双龙镖局的各位英雄也无比感激,老伯,您就答应了吧!”
石占山摇摇头,“不行啊,老朽犯不上出头,请少侠客免开尊口。”
石元站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他恳求道:“爹,您还是帮忙的好,既然各位少侠客来一趟,求您一问,您怎好拒绝?
您就给问问,又费什么事呢?”
石占山一瞪眼:“呸,你给我住口,我跟少侠客说话,与你何干?还不退在一旁!”
“是。”石元吓得不敢往下说了。
闲话少说。
周俊也求,欧阳德也劝,千里飞行邓飞雄在旁边也一个劲儿地说好话,石占山就是不答应。
这下可气坏了迟宇申了。
最后迟宇申把筷子一放:“行了,行了,弟兄们,大家都省点儿劲儿别说了,看来我迟宇申天天打雁,今几个让雁给鹤瞎了眼睛,没看出真假人来。
我以为这位浪里飞仙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老英雄,是见义勇为的好汉。
结果这么一看,是个大狗熊!他哪里是不愿意帮忙,分明是惧怕路天祥,恐怕把路天祥得罪了,在黑风岛站不住脚。
咱哥们儿也不要强人所难,也得为人家想一想,人家天生胆小,那叫咱有啥办法呢?”
迟宇申一阵旁蔽侧击、冷嘲热讽。
石占山闻听是一阵的冷笑:“迟宇申,莫非你用话激我不成?”
“不是,这激将法也得分跟谁使,要是有血有肉的人,这一招是百灵百验,要遇上您这样的人,这激将法也失灵了。”
大伙儿一听,迟宇申说话可有点过分哪!
恐怕把石占山激怒。
可是石老侠客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笑着对迟宇申说:“迟宇申,老朽听说你这小子最坏,拍拍脑瓜顶,脚底板儿淌脓,你都坏透了!
别人办不到的事你能办到,别人说不出来的话你能说出来,别人想不出来的招你能想出来。
迟宇申,咱们打个赌吧!你要能赢了,我就上金礁岛;你要赢不了,就免开尊口!你敢答应么?”
“....”迟宇申一听也急了:“好吧,老人家你说吧!你画出道来,我就走。”
“咱们简单地来招。老朽我就坐在屋里,你们退到院里去,你也好,他们谁也好,能想办法把老朽从这屋里骗出去,我就认输,二话不说,我就给你们帮忙;可是,要骗不出去,你们就不必往下再说了。”
迟宇申把大腿一拍,“好了,一言为定,来人哪,撤桌子!”
家人们都乐了,心说:老爷子真会开玩笑,看看今天谁输谁赢吧!
大家把桌子、板凳全部撤了,就见石占山稳稳当当往太师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翘,一边品茶一边等候。
石元陪着小弟兄来到院里,哥几个先商议商议。
杨小七埋怨贾明:“你呀,尽逞能耐,你就不该答应这件事!”
“为什么?”
“你想啊,老石头老计多端,老谋深算,有一定的老主意,他要说不出来,咱有什么招?
就凭咱们这哥几个,能用什么特殊的办法把他哄出来呢?
又不能拉、又不能拽,咱们不是瞪眼等输吗?
一旦输了, 还怎么请他出头啊?”
周俊与杨小七的看法一样, 埋怨迟宇申说:“迟大哥,怪也就怪你,你有什么办法把他给骗出来?”
迟宇申一乐:“嗨,没有金刚钻就不敢揽瓷器活儿,我就不信咱们能输!干巴鸡,你先来比划比划。”
“啊?我哪行呢?”
“试试嘛!”
杨小七没有办法,迈步走出人群。
往屋里看了一眼,一瞅,老石头闭着眼睛,手捻着须辑,面上带者得意的笑容。
看这意思他是打定主意不出来了。
杨小七急得直挠脑袋:“老侠客,您老还是出来的好!”
石占山好险没乐了:“小七,废话少说,你得动脑筋,把我给骗出去,就这样说,白费!”
“是吗?还得把您给骗出来,哎哟!”
杨小七冷不丁地叫了一声:“师父,您怎么来了?二伯父您也来了,石老侠客在这儿呢!他一定得接一接!”
大伙儿都相信了,回头一看,没人。
杨小七打算用这种方法把石占山骗出来。
结果“浪里飞仙”一阵大笑: “杨少侠,你这叫诈口,跟别人好使,跟老朽不好使,像这种招都使乏了,你是骗不出我去的,还不退在一旁!”
杨小七一抖落手,认可失败。
迟宇申瞪了他一眼:“你真是饭桶!”
杨小七还不服气:“那好,看你的。”
“大将压后阵,忙什么呢?我说,周俊,该你的了。”
周俊点头答应。
其实周少侠不愿意这么办,他是个红脸汉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为了打听于五爷的生死,捉拿杀人的凶犯,就得想什么办法,把石占山哄得出了屋,因此还得把这戏演下去。
周俊也够聪明的,眼珠转,想出一个主意:“老侠客,我要想把您骗出去,大概办不到,这么着,我给您练趟拳,把您给哄乐了,咱说练就练。”
周俊说着往下一哈腰,练了一套虎花拳。
大伙猜不透周俊练拳的目的。
就见他练着练着冷不丁脚下一失足,“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周俊把双腿一抱:“哎哟,我脚腕子扭伤了,疼死我了!
其实他这是装的,他想把老侠客骗出来,看看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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