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爷听到动静,回头一看, 惊叫了一声:“师兄“,便说道:“您这是从哪来?”
古三爷转回身去给这大头老人见礼。
来者正是古英雄的大师兄掌托日月鬼见愁东方白。
老剑客怎么来得这样及时?他是从哪来的?
原来三年多前,古英雄辞职不干了,他一走,很多人都散了心。
东方老剑客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回到自己的家中一罗浮山观桑林,闭门谢客,每日苦练内功。
光阴似箭,转眼三年多过去了。这天早晨,东方白正在门前散步,忽然发现顺这盘山道来了一人,此人走得急匆匆,速度甚快,等来到近前才看出来,原来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海底捞月叶天。
东方老剑客大喜,急忙迎上去把叶天的手拉住:“兄弟,你是从哪来?莫非你我在梦中不成。”
叶天把头上的汗擦了擦,倒身便拜:“大哥,一向可好?恕小弟没能来向安,当面恕罪,我给您叩头了。”
“起来,起来,快请屋里坐。”东方白拉着叶成龙的手,来到屋中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
叶天看看东方白,笑着问:“大哥,您这几年过得可好?”
“哎!”东方白晃晃脑袋:“ 兄弟你还不了解你的我吗!我这一辈子与名利无争啊!就是混吃等死而已。贤弟,您是从什么地方来?”
“我从天山老人家那儿来。”
“噢,师父可好?”
“很好,请大哥不必挂念,我来这有事找您。”
“说吧,什么事?”
“大哥,您这个地方太闭塞了,消息隔绝,什么情况您也不知道。最近,铁帽子老王爷发下圣谕,决定在三月十五那天,在君山大佛楼前,设摆英雄盛会,这个热闹太大了。
由礼部主办此事,礼部发下请帖,送到天山,邀请您、还有天山老人前辈等人参加。
天山老人前辈怕您不知道消息,才派我前来邀诸.”
东方白闻言就是一愣: “贤弟呀,为什么要举办这次盛会呢?”
叶天满面是笑:“大哥,还不是因为我三哥古英雄嘛,现在我三师兄和双龙镖局都露大脸了,铁帽子老王爷传下旨谕,命礼部主办这次盛会,据说要当着全清洲练武人的面前,给我三哥和双龙镖局等人挂匾、敬花,树为武林的楷模,让练武之人,向双龙镖局学,就是为这事才开的大会。”
“噢。”东方白点了点头,替古英雄高兴。但是转念一想,就知道好事当中也有坏事,很可能引出一系列的麻烦。
东方白心里是这么想,嘴可没说。他把叶天留下,哥俩儿一起吃了饭,东方老剑客把东西收拾收拾,在怀里揣上那对钢胆,这钢胆就是手球,不过他这对钢胆,个头非常大,使用了多年铿明瓦亮,平日拿眷它可以舒筋活血,一但紧要关头,还能当暗器使用,几十年来,左右不离。
东方白把钢胆带好,跟叶天说:“贤弟,咱们一起走。”
叶天一笑:“大哥,不行啊。我还有事,还有几份通知我没送到,咱们君山再见吧。”
东方白一看不好勉强,只得和叶天分手,孑身赶奔北杭城。
三年多他没离开家乡,冷不于这一到外面,感觉到耳目一新,心情非常舒畅。
但是,由于南方多雨,耽误了时日,眼看着到了三月十五,他也没赶到,好不容易在三月十六的这天晚上才来到兴隆镇。
老剑客到了镇子,蒙头转向,也不知道古英雄他们住在什么地方,腹内还觉着挺空,他一琢磨不如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再打听,做决定。
抬头一看路北有家饭馆,老剑客就奔这儿来了。
可是,刚进饭馆就被伙计给挡驾了。
“老爷子,您来晚了,我们要关门了,请您再换一家吧。”
东方白一听,真不凑巧,跟这伙计商量:“小兄弟,老朽是从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您看,天到这般时候,要我到哪里找饭馆?我这个人没挑剔,有点剩的就可以,我照样付钱。”
伙计很为难,返回身同掌柜的商议。
掌柜的思索片刻:“好吧,老爷子,您往里请吧,不过呢,我们的火已经封了,现炒来不及了,您就凑乎着吃吧。”
“行行行,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伙计把椅子摆好,让东方老剑客坐下,先给端过一碗茶来,而后,端上一盘馒头,一盘麻花,一盘五香豆腐丝,一碟威菜,还给沏了碗清汤。
东方白一看,半夜下饭馆有啥算啥吧,所以也没挑剔,拿起馒头就吃,一边吃着,一边打听:“伙计,听说本地召开了英雄盛会,有这么个事吗?”
“有啊,可热闹了。”
“开了几天了?”
“两天了。”
“你去看过热闹吗?”
“没有,咱们小店太忙,想去也去不了。”
“伙计,你没听说会上发生什么事情?”
“听说了,都是往来吃饭的客人说的,说头一天出了人命。”
“啊!把谁打了?”
“这咱就不清楚了,好象是有个姓于的,说这人能耐挺大,不知怎的,把一个年轻人给踢死了,为这事引起挺大风波,到现在还不知结束没结束。”
东方老剑客就是一愣,心中暗想,姓于的没外人,肯定是我五师弟于化龙。
他不由埋怨五师弟,你也不小了,怎么专捅娄子呢?哪里有你,哪里就热闹。
可又一转念,也未必怪老五,也许其中另有缘故。
东方白他又向伙计打听:“您知道古英雄这个人吗?”
“太知道了,这次会就是为他开的。”
“他们住在什么地方,你情楚吗?”
“住着不远,离这儿不远有个庙,叫玉佛寺,那就是他们的公馆。”
“这玉佛寺往哪边走?”
“不远,出了镇子往北拐,奔东北去,不到五里地就是。”
东方老剑客一想就问到这吧,便忙低头吃饭,眼看这顿饭要吃完了,就听门前有脚步的声音,抬头一看,从门外走进个盲人。
这盲人岁敷不小了,比自己大,头上戴着开花帽,身穿开花袍,肩头上扛着个钱褡子,手里拄着个明杖,衣服褴褛光着脚丫,胡须都擀了毡了,满脸的溃腻,翻着两只大白眼睛,正往里边摸。
伙计一看,急忙把他拦住了。
“哎,老先生你往哪闯啊。快点请出吧,我们这儿关门了。”
就听着老盲人说:“哎呀,我说这位先生,您行行好,让我吃点东西吧,我一天水米没沾牙了。”
“老先生,不行,我们这儿早就该关门了,您得替我们想一想,我们从早到晚累得腰酸腿疼,已经深更半夜了,请你走几步,另找一家吧。”
老盲人闻听,手扶着门框,打了个“唉“声:“难哪!人要残废就不是人了,吃口饭都这么难,再说我又不白吃,该多少钱给多少钱,就这样连饭还都吃不上。”
东方老剑客一看,动了恻隐之心,跟伙计和掌柜的商议:“二位,你们就行行好,让他进来吃吧,让他快点吃,你们晚些关门不就行了?”
“老爷子,您就够晚的了,还替别人求情,真没办法。好吧,那就请进来吧!”
“谢谢,谢谢!”
老盲人晃晃悠悠地用手摸椅子。
伙计说:“您就坐到这张桌子吧,别的桌子、凳子我们都刷了。”
就把这老盲人让到东方老剑客这张桌上,尔后,端来馒头、清汤、麻花、五香豆腐丝。
这盲人把明杖放在旁边拿起馒头就吃,狼吞虎咽,瞬间,吃了个碗干、盘子净。
这盲人擦了擦嘴,“饱喽,饱喽。伙计哥哥,你算算账吧。”
“这好算哪,一共是二个银币。”
“不多,不多。”
这盲人一边抠着牙缝,一边掏钱,结果摸着摸着不动了。
伙计一看,这位一定没钱。
真叫伙计猜对了,就见盲人一乐:“我说伙计哥哥,实在对不起,我这兜儿有个窟窿,把钱都漏丢了,你看这怎么办?”
“老先生,这可不行,吃饭得给钱呐,那你没进饭馆之前,你没摸摸有没钱呀?红嘴白牙地吃完了,说钱丢了,谁相信?您要不给钱,您可走不了。”
“伙计哥哥行个方便,先给我记上账,明后天我再把钱给你送来。”
“老先生,您贵姓啊?在哪行发财呀?我上哪儿找你去?您就别开玩笑了,今儿个不给钱,我是不能放你走。”
东方白也乐了,心说这位真有意思,人要到老了就糊涂了。
因此,东方白把伙计给拦住了:“伙计,算啦,这位的饭钱我给了。”
伙计一看真有好心人,开饭馆的就这样,只要给钱,谁给都行。
伙计连忙说道:“既然您乐意给,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盲人一听很受感动:“哎哟,您这心可太好了,刚才给我求情让我进来吃饭,现在又替我还账,这叫我怎样感谢你才好?”
东方白摆摆手,道:“算啦,天下人管天下事,一顿饭钱能值几何呀,您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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