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宇申一看赵六强烈反对,就道“我说赵六道士,我这人非常实在,我要喜欢的东西就得拿着,干脆归我得了。”
“那哪行?出事呢?我师父回来,发现这两件东西不在了,他能饶了我吗?!施主快别开玩笑,快拿出来,不然我这条命就没了。”
“我告诉你,你师父回来我也不怕,你认为他能饶得了你呀?你就豁出去吧。看见没有,这边这金银财宝是你师父的,全归你了,这两样东西归我,咱俩把他分了不就得了吗?”
“啊,娘啊!这东西都归我,我师父饶得了我吗?”
“你跑哇,你远走高飞他上哪儿找去?”
迟宇申一看他犹豫不决,索性就跟他实说了吧。
少侠客把眼珠子一瞪:“赵六,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不是借宿的吗?”
“借宿的不假,我原来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哟,我还没问。”
“实不相瞒,我乃是北杭城双龙镖局的少镖头,外号人称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天下第一的老剑仙迟宇申。
刚才你说那姓古的,乃是我三大爷东昆仑古英雄,受伤的那个于化龙那是我五叔,我们是一家人呐。
跟你师父的朋友王四季,黄龙江、法宽和尚都是仇人,我们是誓不两立!
我这次奉命出来,借宿是假,办大事是真,我就为解药和大印而来。
你不想想,这么大的世界我怎么不上别的地方找宿去,单上你的三官庙?
我早有耳闻,摸着底了,知道两江总指挥使把大印丢了,落到三官庙,还知道这解药放在你师父这儿。
我发现你这人还不错,对我诉说了实情,所以我和你也实不相瞒。
今儿个这东西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不然官府的来了,管你三七二十一,马上把你交官府治罪。
你师父得判个点天灯,你也得判个斩首示众,或用绳子把你勒死!”
“啊?无量天尊,我的天哪!”赵六闻听酒劲儿全醒了。
赵六吓的直吓得浑身战抖,如同筛糠,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实迟宇申说那话都是假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不过迟宇申脑袋反应快,能现编,说瞎话跟真的一样,把赵六真给唬住了。
赵六“咕咚”给迟宇申跪下了:“少镖头饶命,少镖头饶命!我方才说的清楚,我师父干的事,跟我没关系啊,我无非是混口饭吃,要把我抓去砍死,那也太冤枉了!”
迟宇申一看用手相搀:“起来,起来。这么办吧,只要你听我的话就没错。官府那面有我承担着,我把你这事跟他们诉说诉说,说不定就免了你的罪,你看怎么样?”
“多谢少侠客,多谢少侠。”
“好了,既然这样,这些金银首饰全归你,这两件东西我带者。”
提到值钱的东西都归赵六了,小道士才算有了点精神,连连点头:“好,好。”
“还有个事得跟你说清楚。等官兵一到把这庙抄了,定得把你师父抓到官府问罪,到时候,他肯定赖账不承认。怎么办呢,你就得出面打个人证,你可愿意?”
“唉哟我的妈呀,这可不行,那我师父能饶我吗?”
“你师父无疑要定成死罪,脑瓜都得搬家,你怕他什么?再者说,你知道内情,你就是知情人,你要不出面对证,官府能答应你吗?这是你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呀!”
赵六听迟宇申这么说,犹犹豫豫道:“.....还有这么些事啊,好吧,要真需要我的话,我就出面。”
迟宇申道:“咱俩先约会好喽,一会你把钱都拿走,之后我找你的时候,我到哪儿找你去?”
“到我家呗。”
“你小子要跑了呢?”
“我往哪儿跑哇?两眼一抹黑, 我哪儿都不敢去,我就住离这儿四十五里地的赵家庄,我住在赵家大院,没人不知道赵六的,那时候我就得找我爹去了,不收留也得收留我。”
迟宇申这才放心,拍拍赵六的肩膀道:“你放心,你发了财,你爹得用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去,你那后娘也就变样了。将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娶个媳妇,过个三年五载再给你生个胖小子,你不也是一家人了吗?”
他俩正说话呢,忽然就听院里头有脚步声。
有人喊道:“徒儿,你跟谁说话,谁在我屋里,嗯?”
赵六一听,差点儿没吓尿到裤子里头。
他一听说话的人正是他师父陆坤!
赵六把嘴一咧,噌!躲到迟宇申身后去了,吓得魂不附体:“坏了,我师父回来了!”
迟宇申也吓了一跳,心想这怎么办?我跟他还没交过手,不知谁高谁低。倘若不是人家的对手,两件东西再让他抢回去,我不空欢喜了吗?
迟宇申急中生智,一下把灯按灭,摁着赵六的脖子把他塞床底下去了。
因为赵六的这条命还有用,他要死了这事不好办。所以迟宇申把他塞到床底下保险,然后一闪身躲到门后,拽出大铁棍,严阵以待。
再说陆坤这是刚从黄家庄回来。
今天一大早有急事把他叫去了,法宽和尚当面向他交待解药的事。
法宽和尚告诉他看一看解药保不保险,如不保险迅速转移,现在镖局的人在全力以赴,盗取解药,一但丢了就麻烦了。
同时法宽和尚还告诉他,最近哪都别去,就专门看守解药,必须万分谨慎。说完把他打发回来了。
陆坤不敢耽搁,急忙忙回到三官庙。由于天黑叫人不便,他是越墙而过。
但是路坤抬头一看,屋里怎么点着灯呢,还隐约有说话之声。
也怪陆坤一时的疏忽,没听听是怎么回事,当啷就问了一句,这才让屋里人做好了准备。
灯一灭,陆坤就吓了一跳。嗯?怎么回事,谁在我房里头?难道镖局子的人来了?他们的鼻子可够长的。
陆坤又一想,不能,绝不会!我这座庙非常僻静,就是叫他们找也找不到这儿!
明白了,一定是赵六在捣鬼,趁我不在家,上我屋里翻去了 ,大概想弄点零花钱吧,这兔崽子,当初我认为你老实才把你留下,你要真干出这种事来,我把你的手废了!
陆坤火往上撞,高声断喝:“赵六,你在屋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偷我的东西,你真是胆大包天!快把灯开开。不点灯,我摸到屋里把你整死!”
陆坤说着往屋里就走。
赵六在床下趴着呢,一听他师父进来了,吓得哆嗦成一个团了,把床碰得直响。
陆坤一听明白了。噢,你小子钻床底下了,那你能跑得了吗?
陆坤一哈腰,把赵六脚脖子抓住了:“你给我出来吧!”
陆坤像拽死狗一样把他扯出来。
赵六叫唤开了:“饶命,饶命啊!”
还没等陆坤问是怎么回事呢,迟宇申就下手了。
迟宇申他手握大铁棍奔陆坤的两条腿就砸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陆坤也听着金风声响,再想躲可也来不及了。
耳轮中就听见“啪“!“哎哟!”咕咚把陆坤砸剩在地,左腿骨折,右腿也被砸为两段。
你想,迟宇申能轻使劲儿吗?陆坤当时就昏死过去。
赵六一看,也吓死过去了。
迟宇申为什么没要陆坤的命呢?就为了留个活口,将来到了公堂上,好从他嘴里问供。
迟宇申从百宝囊中掏出刀伤药,给他包扎上,又给陆坤灌下止疼药,时间不大就醒过来了。
陆坤他刚一动弹,迟宇申就把他拥绑到一把椅子上了。
迟宇申重新把灯打开,然后把赵六又给救醒过来。
赵六一看他师父被绑在那儿是狼狈不堪呐,又看看旁边的迟宇申:“少侠客,....”
迟宇申一笑:“别怕,他腿让我砸折了,想碰你也碰不了啦,我先过一堂。”
迟宇申拉了把椅子往陆丙坤对面一坐,手拿大铁棍,问道:“喂,认得我是谁吗?”
陆坤还真认识他,一瞅这不是双龙镖局里的三只眼吗?
陆坤下意识的说道:“啊,原来是你?!”
“是我。我告诉你陆坤,你的所做所为我全知道,赵六也全都跟我说了。”
赵六一听,完喽,当着我师父的面一说,这回彻底把我毁了。又一想,越怕越有鬼,怕也不行了。
陆坤一阵地狞笑:“好哇,赵六,你真对得起我,你把你师父给卖了!”
开始时赵六还有些害怕,这会儿他也豁出去了,把脑瓜一晃:“怎么,我卖了你?你这是废话,是自作自受!平日里我挨你欺负,难道就不行翻翻身吗?告诉你,再瞪我,我可打你!”
陆坤气得直哼哼,但是疼痛难忍,汗珠子往下直滴嗒。
迟宇申用大铁棍捅了他一下:“我告诉你,别装死狗,你的官司犯了,就得到官府问罪。究竟定你个什么罪,现在还很难说,你要老实点。
爷爷我别的招没有,要收拾人我可有点高招,不信你试试,我先拉你的鼻子,割你的耳朵,我把懒筋给你挑了,肋条骨给你拽下两根来,你信不信?”
陆坤一听哪敢不信, 吓得他不敢言语了,迟宇申问啥他答啥。
原来自从迟宇申离开店房之后,擂台比武也没闲着。
第二天又继续开始了比武,双方又都来了不少朋友,比武都是各有胜负,最后五爷于化龙出手了,连伤了黄龙江一伙的好几个朋友帮手。
法宽和尚一看情况不妙,只能亲自出手,五毒瘟癀人面锤大战湛卢宝剑。
要说起来还是湛卢宝剑厉害,法宽被五爷一个剑里加掌打在了后背。
可是人家百炼金刚佛也是一名体修,身坚体壮加上身穿八岐宝甲,啥事没有。
五爷于化龙可就惨了,掌也打上了,自己也中毒了。
之后古英雄一伙又派盗神白玉堂出手偷取解药。
法宽和尚怕解药有失,这才把自己叫去叮嘱一遍,自己回来就被迟宇申抓住。
迟宇申这才了解到了三大爷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宇申转回身对赵六说:“我说你有胆子没有?”
“什么胆子?”
“你在这儿看着他。”
赵六吓了一跳:“我的妈呀,我哪看得住?”
“他两条腿都折了,又捆着,你怕什么?”
“哪我也看不住哇。你走了,他一旦松开手了,就得把我掐死。”
“你真是说笑话。这么办吧,我用个口袋把他脑袋蒙上,把他嘴堵上,你用一把刀在这儿看着他就行,我去找人,一会儿就回来。
迟宇申好不容易,动员了再三,这才把小老道给安抚住。
少侠客看一切就绪,这才起身赶奔旅店。
他离开店房出来是一天,到这儿借宿又是一天,往回跑又是一天,迟宇申能不着急吗?
他知道于五爷命在旦夕,回去搬兵也更主要哇。
两件事在他身上真是泰山压顶,他超常的发挥轻功,一口气跑回天堂城。
这时天光见亮,城门也开了,他刚来到旅店房门前,正赶上李店主要出门给于五爷买棺材,他俩是急对急这才碰到一处。
迟宇申到里面跟大家一打招呼,把自己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大伙全乐坏了。
古英雄站起身来把迟宇申的脖子搂住,用脸蛋贴着迟宇申的脑袋:“孩子你吃苦了,三大爷对不起你呀!”
“我的三大爷,您要不把我撵出去,我还办不成这么大的大事。看来您老人家撵的对,干什么对不起我呀?”
一句话把大伙全逗乐了。这时,喂完解药,床上的于化龙有了动静。
“五爷醒了!”
众人扑到床边,黄天彪把五叔抱起来。
就见于五爷这顿吐哇,黄花绿沫,是臭气难闻,吐了有半痰桶。把痰桶倒了,又换半下清水,于化龙接茬吐,一直吐到什么也没有了,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身上出的汗都是黏的。
二爷神医王道全点了点头:“我五弟,这条命算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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