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店前逞凶

这时,小和尚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外边准备了几辆汽车, 每个车都配备了两个司机,到时候可以换着开车。

百炼金刚佛又带了十二个弟子,一伙人起身赶奔天堂城。

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住,眼看着离天堂城就不远了。这一天来到一个地方叫十里坡。到了尚十里坡,日头就往西转了。

王四季把车停下,来到师傅法宽和尚面前。

他师父法宽和尚就在这辆车里坐着。

王四季隔着车门他就问:“师父,前边到十里坡了,咱打不打站?是住到这儿,还是继续赶路?”

百炼金刚佛就问:“离天堂城还有多远?”

“不远了,最多还有十里多路。”

“既然如此,我看不必打站了,穿过十里坡,连夜就到黄家庄得了!”

“弟子也是这么想的。弟兄们,大家辛苦辛苦,再加一把劲儿,还有十多里地就到了,到地方咱们一块歇着。”

众人一听也只好如此,穿过十里坡继续往前走。

但是离开这十里坡也就是一、二里地,头前的小和尚就发现路中间躺着个人。本来道就不宽,这位横着一躺,正好把道路挡上了。

小和尚把车一停。

他在前边一停住,后边就停止前进了。

这小和尚下车到前边一看, 地上躺着个老头儿。

这老者个子还挺大, 身穿一身破烂儿,紧闭双目,在旁边放着打狗的棍子和黄土瓦罐,一 双破鞋合一块儿枕在后脑勺下边,这位看样子是睡着了。

小和尚心中暗笑。心里说:这个要饭的,你睡觉也不会找地方,不怕被路过的车把你压死!

小和尚过来用手一推这老者:“哎,老头腿醒,醒醒,躲开,车来了,快快闪退一旁。”结果连推了四五次,老头连动都没动,就好像没听见。这时候车队也不能往前走了。

百炼金刚佛就问:“司机呀,前边怎么回事?”

“啊,我马上到前头看看!”

王四季来到出事地点,看了看,见是个老头在这儿睡觉呢,小和尚喊了半天他连理也没理。

王四季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走到了近前用脚尖蹬一下老者:“哎,老头醒醒,装聋作哑,怎么回事,这是你睡觉的地方吗?还不闪退一旁!”

王四季他这一喊,果然奏效,这老头把眼睛睁开了,看看王四季,伸了伸懒腰:“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在这儿睡觉,碍你们什么事?”

“不碍事我能叫你吗?这是阳关大道走车的地方,要睡上旁边睡去。废话少说,你赶紧躲开,否则把你轧上也算白轧!”

“哎!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蛮横啊,有道是七十不打,八十不骂,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你跟我发什么威呀!我看你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我这个人还有个毛病,叫天不怕,地不怕,你越动横的,我越不听。你不说我在这儿睡觉不合适吗,我今天是非睡不可,我就不躲开这地方,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的!”

老头说完把眼闭上不言语了。

王四季听完火往头上蹿,心里骂道:娘的,我真不走运哪,不但说斗不过古英雄和于化龙,迟宇申一伙,现在就连这要饭的在我面前都这么豪横。

王四季忍无可忍,一伸手把老头的胳膊抓住了。

这老头瘦得皮包骨头,小胳膊职麻杆儿一样,他打算把这老头拽到边上去。

可是王四季抓住老头对胳膊之后,一用力:“你给我躲开!”

王四季使了三回劲儿,再看这老头纹丝没动。

王四季就是一愣啊!这事邪门呀,这老头他长到地上了?

但是他马上明白了,这不是要饭的,这不定是哪个门户的世外高人,跑这故意捣乱,他肯定有绝艺在身,不然的话,就凭我的本事,能拉不动他?

王四季把手松开了,这次压了压火,给老头行了个礼,再次问道:“老人家,你到底是谁?”

这老者连理都没理他。

王四季连问三遍,他都不言语,把王四季就气急了,他再也忍不住了:“老家伙,你装疯卖傻,装聋作哑,可知道气吞山河的厉害,接掌!”

一掌奔老头面门便砸。

这老头可真有两下子,连躲都没躲,闪都没闪,闭着眼睛等着挨打,结果这一掌正砸到他脑门子上。

王四季这一巴掌打下去,响起一声响亮的声音,心里就一惊啊。

王四季又有点后悔,心里说:坏了,我摊了人命了,一定把这老头脑袋打碎了,我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就没克制住自己。

可等王四季他仔细一看,这老头脑袋真结实,挨了王四季的一掌怎么也没怎么着。

要知道就王四季这一掌虽然没有用上十分劲,但是就五分的劲打在石头上,石头都能拍碎,更何况还是大活人,结果这老头的脑袋比石头都硬,都赶上铁块了。

只不过把老头打完,老头得眼睛睁开了。

老头一翻身坐起来,用手指着王四季:“哎,我说你这位好不客气呀,我招你了,惹你了,你照我脑袋上来一巴掌?七十不打,八十不骂呀,我都八十来岁的人了,你这么做可太损了,不怕折你的阳寿吗?”

王四季这回彻底明白了,别看这老头穿的破烂,他决不是个一般要饭的,肯定是世外的高人,而且更是个体修高人,要不然,他就接不住自己这一掌啊。

王四季往后退了几步,一阵的冷笑:“我说老朋友别变戏法了,跟我耍什么烟炮鬼吹灯啊,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干脆你就直说了吧。”

老者一听乐了,捻着颏下稀稀的几根胡子笑道:“哈哈哈哈,罢了,不愧叫气吞山河,真有点眼力。

不过呢,我可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你没有这个资格,你也不配听。

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你们从哪儿来的,还给我回哪儿去,倘若觉着忠言逆耳,后果可不可收拾呀!”

王四季闻听就是一愣,心说这老头子话里有话、弦外有音,难道说他是古英雄的同伙,是有意安排到这儿的?

但是看着又不像,那他是谁呢?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呢?

王四季左思右想琢磨不透。

正在这时候,百炼金刚佛法宽和尚从车上下来了,晃着高大的身躯来到前面。

法宽和尚他问:“四季,怎么不走了?”

王四季赶忙给师傅解释:“师父,您老人家来得正好,这个老家伙把咱们的去路拦住了,还告诉咱们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据徒儿我看,此人决非善类,有可能是古英雄的同伙。”

“阿弥陀佛,待为师观看。”法宽和尚到了老头跟前,上一眼下一眼看了半天,不认识。

法宽和尚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人家贵姓啊?我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咱就说什么,你拦住我们的去路所为何故?”

老者扑拉扑拉屁股上的土,站起来往法宽和尚面前一站,给他相了半天面。

老者看罢多时,给法宽都看迷糊了,这才笑到:“哈哈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铁龙山金柱寺的方丈,百炼金刚佛法宽吧?”

法宽和尚点点头:“嗯,不错,正是贫僧。你怎么认识我?”

“我并不认识你,这是我猜着的。哈哈哈哈。请问大和尚你这是欲往何处啊?”

“赶奔天堂城。”

“噢,到天堂城是访友呐,还是化缘?”

“都不是,我到那是去镇擂,要会斗古之英雄东昆仑。”

老者一锤自己的手掌:“噢,真是这么回事。看来我方才说的更不假了,这事我全猜对了。

大和尚能听我一句话吗?最好你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在庙里呆有多好哇。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一日三餐吃也香甜,睡也安然。

更何况您是个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普渡众生,大慈大悲,何必贪恋红尘妄开杀戒呢?

那天堂城比武台乃是龙潭虎穴,恐怕你到了那里会越陷越深,就不能自拔了。

要能听老朽的话呀,你扔掉这个念头快回金柱寺,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

老朽自幼学过麻衣神相,专给人相面。我发现大和尚你印堂发暗,正走着背运,到了天堂城可凶多吉少哇!”

法宽和尚不乐意听了,听到此言是二目圆翻:“老匹夫,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说我到天堂城就得倒霉呢?你赶紧通报真名实姓!”

老头摇摇头:“法宽和尚,你跟你徒弟王四季一个味儿,都不懂事。他也问我是谁、你也问我是谁,问这玩艺儿有什么用?你们别管我是谁,我就问,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百炼金刚佛微微冷笑:“我听着没什么道理。你完全站到老匹夫古英雄的那边,祖护于他,你是替古英雄攒鸡毛凑掸子来了,给他拔横是也不是!”

“噢?!你是这么想的?好吧,这就叫好心当了驴肝肺。既然是这样,老朽我说这话就多余了,我奉送你四句话你听明白了:‘瞥告大和尚,莫去天堂城,后退主吉字,前进主险凶’。大和尚的你记住我这几句话,到时候你看看应验不应验!”老者说完,头也不回进了树林。

法宽和尚看着老头的背影半晌无言,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他想:我还没到天堂城呢,就有人跑来给我念丧经、吓唬我,我今天非得问个水落石出,知道知道你是谁不可!

百炼金刚佛吩咐一声:“来人,把这老匹夫给我拿了!”

“是!”众小僧各持刀剑,包括王四季在内,飞身进树林捉拿这老者。

哪知进树林-一找, 这老头是踪迹皆无。就这么快,前后脚紧跟着,老头设了。

王四季以为他爬树上去了,让和尚们上树寻找,结果也没有老者的踪影。

王四季回来对师父一说,法宽和尚也大吃了一惊啊。这个人好快的身法呀,加上之前老头露出的体修修为,不好对付啊。

他要真要是古英雄一伙,对我们肯定有害而无利啊!

看着没有,这叫出师不利,没等到天堂城呢,就先来了个冷水泼头,遇上个扫帚星。

这时法宽和尚的心就有点几灰颓,站在那儿没动,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王四季在旁边一看就明白了,暗道:不好!我师父要是半截腰撤梯子,我这仇还有个报吗?不行,我得烧烧火。

想到这儿,王四季往前凑了凑说道:“师父,您别拿这当回事,这都是江湖上的鼠辈。他为什么不敢报名,他是没能耐,无非略施小计在咱们面前出出丑。

即使他真是古英雄的人也无关大局。师父,要这么看哪,就显出古英雄更不是东西来了。

您说他主使的都是些什么人,偷鸡盗狗之辈,真叫人可发一笑。我们要打退堂鼓,就更被他们耻笑了。”

“嗯。”法宽和尚一听王四季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就快到天堂城了,再返回金柱寺,显见着也太丢人了。

百炼金刚佛告诉王四季,继续赶路。

王四季的心,这才放下。

长话短说。之后这段路走得挺太平,不多时来到黄家庄,早有仆人回庄送信儿了。

独霸一方黄龙江听说师爷来了,真是喜出望外,带着庄客们列队恭候,又敲锣又打鼓,有人还借了几面彩旗,几挂爆竹,当这些人进庄的时候,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您别说,这招儿还挺灵,来的这些人被这顿鞭炮也崩迷糊了,一个个都面露得意之色。

王四季、黄龙江把各位高人接到家里,是奉若神明一般。

先打来净面水,大家洗完了脸,又沏上最好的茶,下面杀牛宰羊,准备隆重接待。

王四季问黄龙江:“最近这几天,家里没出什么事?”

“回师傅的话,您放心,一切安好。”

“老匹夫古英雄那方面没什么动静。”

“没有。”

“好吧,等吃完饭,咱好好合计合计怎么办。”不多时酒宴摆下。

王四季先让乾坤妙手元芳,坐到主席;海底藏珠何欢挨着他坐下,再往下就是马德闲,这面就是法宽和尚、王四季打横头陪着。

在这个席面上没有黄龙江的坐位,他就围前围后斟酒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四季说道:“师父,二位师伯,您们看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法宽和尚沉思片刻道:“四季,我看咱还是先礼后兵,一会儿吃完饭我写封信,你派个人送给古英雄。先试探试探他是什么意思,然后再做决定。”

“是,谨遵师父之命。”

工夫不大饭菜用完了,仆人把残席撤下命人摆茶。

法宽和尚利用这个机会提起笔来给古英雄写封信,大意是说:贫僧已经来了。我来的目的是给双方和解,如果有什么话你只管复信,不愿意复信的话,明日比武台上决一雌雄。”

这封信既是探路也是战表。

法宽和尚是这么想的:你古英雄要是怕了我,愿意和解,你肯定得给我回信说,先别上台比武,咱们先约会个时间地点好好谈谈。如果要是这样的话,正中自己下怀。

假如古英雄对自己不服,那肯定同意明天台上比试高低,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有在台上比武较量了。

法宽和尚把信写完了,让元芳、何欢和马德闲过了过目,三个人都同意。

然后法宽和尚盖了手戳,把信封好交给王四季,问道:“四季呀,你看看派谁送信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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