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漾也皱了皱眉,她还需要栀子花虔诚的拜她,她才能慢慢恢复法力,四处潇洒。
所以,栀子花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她还怎么离开这个任务位面?
“带我去柴房”,无漾看到小丫鬟熟能生巧的给自己挽好了发髻,径直站起来往外走。
照喜怔了会儿,立马追上,从门口仆从手里拿过灯笼,急匆匆的喊,“小姐,您走慢些,等等奴婢。”
“天黑,小心脚下。”
丞相府里的夜晚并不算漆黑一片,长廊每隔几步便高高挂着一盏灯笼,明月高悬,脚下的鹅卵石泛着微光,夜风拂面,倒也惬意。
以往若是有人问无漾她最喜欢一天之中的哪个时辰,那必定就是此时了,弦月繁星,万籁俱寂,清风拂面,舒心自然。
“小姐,您走错路了,柴房在这边。”
照喜的声音打破夜的寂寥,焦焦躁躁的终于赶上了无漾,心道小姐怎么走这么快,健步如飞。
无漾以前作为神灵的时候,没到这个时辰,确实喜欢飞到千家万户的房顶,坐看朗星,万家灯火,喧嚣夜市。
久而久之,她走路的姿势渐渐跟常人不大一样。
普通人走路都喜欢足底着力,她却喜欢足尖着力,是以从后面看,跟随时像是要跳着飞起来一样。
“带路。”无漾驻足,目光炯炯的盯着小丫鬟。
照喜芒刺在背,在前方提着灯笼,一边带路一边问,“小姐,您是要去柴房看那个美人公子吗?要不咱们明日再去吧,今日太晚了。”
“不晚,还早”,以前的无漾是个夜猫子,现在照旧。
每天不到子时,睡不着觉。
照喜一噎,犹豫了会儿还是道,“小姐,那公子前日被打得皮开肉绽,吐血不止,一片血污泥泞,没被处理就丢进柴房了,你若是待会儿见到了……怕是又要晕血了。”
无漾脚步一滞,默了会儿继续往前走,“你去吩咐罗福拿点金疮药来,再弄个黑色麻布袋子,端盘糕点过来。”
咕咕:【呜呜,男配好可怜,无漾,你没有心吗?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无漾也不知道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都回答了:“没有。”
咕咕:【嘤嘤嘤。】
无漾:“再嘤把你头锤爆。”
抱着粉色菌盖小声呜呜的咕咕:【宿主好凶呜呜】
拿金疮药照喜能理解,但是这么晚了,小姐要黑色麻布袋子做什么?
怔了一下,见无漾面无表情的看过来,照喜也不知道怎么地,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服从,嘴巴比思维更快,“那小姐不要乱走,奴婢很快就回来。”
说完,把灯笼塞进了无漾手里。
小丫鬟跟阵旋风一样消失在了夜色中,无漾提着灯笼,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等得甚是无聊,就蹲在地上揪了几根草。
等揪秃了一巴掌草地,她站起身,问咕咕,“粉粉,你知道柴房在哪儿吗?”
咕咕很是不能接受这个粉得冒泡的昵称,这简直比咕咕还让它觉得没有蘑菇气概,悲愤的纠正道,【无漾,我不叫粉粉,我叫咕咕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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