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云似乎看出了姜明的疑问,因为在她小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于是再次开口解释道:
“我们玄木宗主修木系,而木系道法最擅长的就是培养各种药材,也最擅长炼制丹药,
所以在玄木宗,哪怕不是以炼丹为主的北竹峰弟子,像东竹峰、西竹峰这些战斗为主的弟子,也基本都会一些基础的炼丹术,
因此,也就导致了,我们玄木宗的弟子们,修炼从来都是不缺少丹药的,
但是这一点,其他道门就要差我们很多了,
为了有足够的丹药供应弟子修炼,他们只能在每次招收弟子时,减少一定的数量,
我甚至听有的宗门,在招收弟子时,还会搞什么入门试炼,目的就是要淘汰至少三分之一以上有资质,但又资质不算太好的弟子,
不像我们玄木宗,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只要有资质,只要来愿意来我们玄木宗,我们都收,从来不需要什么入门考核!”
“壕无人性!”
听了陈锦云的话,姜明的脑子里瞬间蹦出了这四个字,
难怪当时入门时,木玄机就说,丹药可以喂到饱,原来不光是小竹峰这么壕,而是整个玄木宗都是这么壕!
......
就这样,载着姜明等一众弟子的玄木宗法船,
从玄木宗所在的翠竹峰出发,已经飞了有三天的时间,还有两天,他们就能能到达镇天府府城了,
而此时,在玄木宗法船千里之外的高空中,
一艘完全被黑云所笼罩的漆黑色法船,正朝着玄木宗法船所在的方位,急速前进着,
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两艘船就会相遇了,
此时,这艘漆黑色法船的甲板上,五十多个带着獠牙面具,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正一动不动的站着,
而他们的前方,船头位置,两个面色阴郁,浑身上下都透着无比邪恶气息,仿佛有无数冤魂环绕在身边的老者,
正对着一面镜子掐着法决,那面镜子里,赫然印着,此时玄木宗法船在空中飞行时的身影,
“六哥,看来这次玄木宗就派了一位长老带队!”
身着蓝衣的老者,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显然,镜子里侦查到的结果,让他非常满意,
“八弟,不可大意,这带队长老虽只有一人,但却是六品高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蓝衣老者旁边的红衣老者,有些谨慎的说道,
“六哥不必担心,镇天府府城道者大赛举办了几十年,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相信他们不会料到有人会在半路袭击他们,
有心算无心之下,我们先提前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埋伏,布下隐匿阵法,让战斗尽量发生在离城镇偏远一些的地方,以防朝廷的那些儒者和武者发现,
然后,六哥你带着勾魂堂弟子,先合力暂时困住对方带队长老,我带着索命堂弟子,快速清理船上剩余的其他人,清理完后,我们再一举拿下这位六品高阶的长老!”
蓝衣老者对于自己的策略非常自信,
在他看来,红衣老者同样是六品高阶,单对单和对方带队长老战斗,都不一定会落入下风,再加上有勾魂堂的二十多位七品弟子协助,组成阵法,
有心算无心之下,搞不好可以直接重伤对方,
而且他本身也是六品初阶的修为,带着二十多个全部都是七品的索命堂弟子,解决剩余全部都是六品以下的玄木宗弟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到时候,将这一批玄木宗弟子解决后,再带着索命堂弟子,联合红衣老者和勾魂堂弟子,合力拿下对方带队长老,
这一趟行动,可就完美了!
要知道,玄木宗可是镇天府,最富裕的道者门派,而这次前往府城参加道者大比的,又基本上都是玄木宗的精英弟子,
打劫了这么一艘法船,那么不光可以俘获一批修行所需的上等炉鼎,还能得到大量修行所用的的丹药,可谓是收获满满,
“嗯,的确,玄木宗当年也曾配合朝廷进攻我噬魂宗,使我噬魂宗覆灭,今日,就权当先收一些利息,
等以后,我们圣门实力足够强大了,必要把玄木宗、磐石谷、飞流门、炎阳观、养剑阁和天雷派这些背叛者,通通灭掉,把他们的弟子全部抓来作为我们修炼的炉鼎,
再与其他圣门的道友,一同灭掉朝廷这个毒瘤,重归我等道者一统人族的辉煌时期!”
红衣老者觉得蓝衣老者的分析没有问题,想到马上就能为已经覆灭的宗门找回一些利息,顿时心情有些澎湃了起来,
想当年,朝廷还未崛起,道门统治着大部分的人族,
凡是有道者资质的孩子,全部吸纳进入宗门培养,成为高高在上的道者,而没有道者资质的,则变成道门下的蝼蚁,为奴为仆,
并且在需要的时候,成为一些道门宗派弟子修炼时的炉鼎,贡献出自己的生命,
而道门宗派,则负责保护这些蝼蚁,不被妖族、鬼族和僵尸一族所迫害,让其他大部分的普通人,有一定安全的保障,
可惜后来,朝廷崛起,联合了所有修六系道法的道门宗派,逐个将他们这些不修六系道法的道门宗派,一一覆灭,
他和蓝衣老者所在的噬魂宗,就是其中之一,
自此,朝廷一统天下,道门中除了六系道法的修炼门派,再无其他门派,他们这些当年在灭派之战中侥幸幸存之人,也不得不隐居在人烟偏僻之地,默默修炼,
还好,最后圣门出现,门主聚拢了他们这些幸存之人,以覆灭朝廷和六系宗门,重建道者至上为目标,开始了各种暗中的行动,
……
玄木宗法船之上,姜明盘腿坐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正在专心推演着各种忍术,
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在他的心头升起,
多年生死战斗的经验,让他丝毫没有任何迟疑的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玄木宗法船外,正是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宛如画一样的美景,丝毫没有什么危险降临的预兆,
但是,姜明并没有大意,他相信自己多年以来,在战斗中养成的直觉,
“法眼,开!”
站在甲板上,姜明手指在双眼上轻轻一抹,眼中金光一闪,
然后再次朝着法船的前方看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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