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站着的中年男人见到自己那颤颤巍巍的老父亲走过来,还挽留面前的这几个陌生人,这让他心中不快。
“爹,你看他们穿得奇模怪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什么骗子,还说什么能救人,纯属瞎扯。我看啊......”
可还没等中年男人说完话,那个老头的巴掌就糊了过去。
“啪嗒”一声,很是响亮的一巴掌就打在了中年男人的脸上。
“爹!你干啥啊?”
中年男人气鼓鼓地说道。
不成想那个老头却是跺着脚,怒声说:“混账东西,你给我站到一边去,几位大师是你能够诋毁的吗?”
说道这里老头狠狠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
而后他就又和颜悦色地对楚大师还有齐大师躬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几位大师,你们里面请!千万不要怪罪我这个小儿子,他就那个脾气。还望几位大师不要生气,帮帮我们封门村!老朽在这里谢过诸位了!”
说道这里老头就要跪下去,但他却被旁边站着的齐大师给扶住了。
齐大师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那个正捂着脸面的中年男人,他对老头沉声说:“别这样,老人家你先起来,你先起来......我们来你们村就是来帮忙的!”
这次中年男子倒是学乖了,他站到一边没有吭声,但似乎还是不相信我们就是捉鬼的道士。
齐大师把那个老头子从地上搀扶起来后,我们几个人就都进入了封门村的祠堂。
如同冰窖一般的祠堂还真是阴冷冷的。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肩膀,但为了不给道士丢脸,我却还是洋装着镇定。
祠堂里面还是挺大的,深处是一排排的排位,足足有七八行之多。
在排位的前面有一张长桌子,桌子上面铺陈着黄纸,黄纸上面摆放着香炉还有贡品什么的。香炉里面插着细香,袅袅的香气腾飞在空中,不断地扭曲,消散。
那个老头子被扶上了一把太师椅,在上面坐了下去。因为只有一把太师椅,老头子的腿脚又多有不便,所以楚大师、齐大师两个人也并未因为没有座位而在意。
随后那老头子就苦着脸,对站在一边的楚大师还有齐大师介绍说:“几位大师,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原来我们村是没什么的。可是自打昨天晚上开始,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变故。你们看看地上的这些人,他们就像是得了瘟疫一样。”
“你们看他们,浑身哆嗦、发冷,就像是得了寒病一样。而且他们的体温也都不高,身体就好像是冰块一样。我们早上请来了不少的赤脚医生看过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法子救人。我就想,他们是不是被鬼怪缠了身或是被鬼怪施了法??!”
听了那老头子的叙述,楚大师和齐大师都没有出声。
反倒是旁边站着的姜师傅适时地开口。
姜师傅对楚大师还有齐大师说:“这些人的身上没有鬼气,可以排除是鬼魂在作怪。要是有鬼魂的话,是不可能逃脱我的鬼眼的!”
那老头听姜师傅这么一说,就忙声问,“那这位大师,您有什么法子救人吗?”
姜师傅没回答,他的眼睛瞧向了楚大师还有齐大师。
齐大师接话说:“从这些人的面相上来看,只不过是阴气侵蚀了肉身而已。不过要是普通的阴气侵入身体或许喝点热汤吃点热饭就会有所改观。但他们却是被极阴之气侵蚀了身体.......现在改变他们的现状,倒是可以。但必须还要找到产生阴气的源头所在才行。”
那老头眯缝着浑浊的眼睛傻愣愣地听着齐大师的话,很显然齐大师的话,他没有听懂。
不过这个老头却也是个识趣的人,他忙说,“几位大师,只要你们能够救下我们村里的这些人,我们一定会感恩戴德的,而且我们村里也愿意出一万块钱作为报酬!!”
听老头说村里面要出一万块钱,站在祠堂门口的那些封门村的村民就都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从他们的话中不难听出,一万块钱对于整个封门村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可一万块钱对于楚大师和齐大师来讲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就单单是楚大师,恐怕他的身价就已经很是不菲了。
听了老头的话,楚大师微微地笑了笑。
见到楚大师发笑,一边站着的中年男人就又不愿意了。他冷声说:“一万块钱已经不少了,我们村可不会接济骗子。要是你们治不好人的话,你们休想走出我们封门村!”
中年男人的话,让楚大师的眉毛皱得紧紧的,他的脸上出现了愠怒的情绪。
说实话,对付鬼楚大师可以,但是对付中年男人这种不识趣的人,那就得我出马了。
我扬着脖子,目光逼向中年男人,沉声说:“你是说我们治好了人,你们村就会给钱吗?”
中年男人想了想,认真地说:“对!只要你们治好了他们身上的病,我们就会给你们钱。就怕你们治不好人,再把人给弄死喽!”
我冷哼了一声,笑着说:“你要是这么说,我想你可能会大失所望了。我们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赚钱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换个条件如何?”
中年男人瞟向我,显然没有瞧得起我。
他似有挑衅地说:“好啊,你说吧,什么条件?只要你们能救活人,让我看到了你们的本事,我们村自然是愿意答应你们的条件。但是你们的条件也不能太过苛刻。”
我笑着缩了缩肩膀,说:“条件不会很苛刻。只要我们治好了他们身上的病症,你自己扇自己五十个耳光,如何??”
祠堂外的村民议论纷纷,他们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又瞧了瞧有些破衣烂衫地我,随后,他挑着嘴角笑着说:“好啊!这个没问题......但,要是你们治不好他们的病症,你小子就自己扇自己五十个耳光。如何?”
从中年男人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根本就不知道祠堂地上躺着的那些个人根本就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极阴之气。
一边坐着的那个老头子虽然已经猜到了那些地上的村里人,不是得了病,但他心中也是模棱两可。他可能知道我们是道士,但他也不确定我们能不能救人。对于村里面出钱,一万块钱也着实已经不少了。
所以,在我和中年男人打赌的时候,那个面容枯槁的老头也并没有插话。
最后那个老头才冷喝了一声中年男子,怪罪着说:“好啦,军儿,你退到后面去,别说话。几位大师都是高人岂能让你这么放肆!”
这个时候,楚大师却是对着我似有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就偏头瞧向太师椅上面的老头,认真地说:“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他们打赌的内容办吧。我们也的确是不缺那一点儿钱!”
之后还不待那老头说话,楚大师和齐大师就纷纷走到了那些个躺在地上的村民的旁边,并逐一看过了他们的情况。
我也跟着走了过去,我去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旁边。
我把手放在那女人额头上面的时候,一股阴气就顺着我的手蔓延了上来,凉飕飕的,那感觉还真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块。
“真是够冷的!”我嘀咕了一句。
一边的溪兰姐却是笑着说:“虽然他们的身体里面中的都是极阴之气,但却并不多。要是多的话,恐怕他们早就被冻僵了。”
“至于解决这种极阴之气的法子,天一弟弟,你看着楚大师和齐大师如何做就成了!你是新手,多学点东西没坏处的。”
我点了点头,目光瞧向溪兰姐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目光还是有些闪躲。看来先前她把我当成了那个叫黄斌的人的事情,她还记挂在心上呢。
在看过那些人的情况后,楚大师就转身对着身后太师椅上面的老头,沉声说:“老先生,这样,你先让人去准备公鸡血和锅底灰!”
“公鸡血和锅底灰?”
老头很是诧异,但是他现在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是先安排人去办了。
一时间,祠堂的外面就又闹哄哄了起来。
不少人都说公鸡血和锅底灰怎么能够治病呢!简直是胡闹。更有人说,我们就是来骗钱的道士。
祠堂里面站在那里的中年男子有些幸灾乐祸地嘲讽我说:“小子,你还要和我打赌,简直是笑话,我看啊,你的脸面恐怕要被打肿了。到时候,我会亲自扇你五十个巴掌,让你们知道骗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对中年男人的话不屑一顾,轻飘飘地说:“好啊,那我们就走着瞧。”
趁着那老头派人去找公鸡血和锅底灰的功夫,齐大师去到了那老头的跟前,问了一些事情。
“老人家,你知道马红缨和杨万天的家在哪吗?”齐大师问那老头。
马红缨就是那个红衣女人,杨万天就是那只上身鬼。
老头不知道齐大师想干什么。但是齐大师都问了,他也不好不回答。
想了想,他就开口说:“马红缨的家在村子的北面,她和那个杨万天,她们是夫妻两个,倒也恩恩爱爱。可是一年前,杨万天却是忽然间去世了,据说是被人割了脖子,死在了外面。尸首运回来的第二天就下葬了!”
“嗯!”
齐大师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隐晦。他端着下巴站在那里思忖着,片刻后,他就又对那个老头说:“那好,老人家,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你就带我们去马红缨的家里面看看。”
说道这里齐大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又问那个老头,问,“对了,老人家,你知道马红缨的家里现在除了马红缨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人吗?”
老头想了想,说:“还有个瞎了眼的老太婆!那是杨万天他妈,村里人都叫她,杨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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