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杀不了叶念初，‘系统’可以。

‘系统’答应过她的，现在就应该出来帮她。

“协议？”一道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出现，“低级位面里的弱者也配谈？

给了你机会，你却只会浪费时间。”

没有嘲讽的意思，就只是平淡地叙述一件事情。

在它眼里，一般的s级玩家都只是低等生物，根本就犯不着去在意，低等生物能为它所用应该感到荣幸。

一团白光从徐楚瑶身后出现，逐渐扩大成人形。

没有五官的光影，但叶念初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视线，万丈深渊般的死寂和冰冷。

寒风顿停，周围静得可怕，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就是在这样的安静中，无形的精神力沉重地压过来，似乎要将所有的事物化为齑粉才会停下。

在这样强横的力量面前，s级玩家的确不值一提。

叶念初在身前筑成冰墙，巨大的压迫力让她喘不过气来，身上仿佛压着万斤重，背脊微微弯曲着，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

身体承受的痛苦还不是最要命的，精神领域正在面临的攻击才是。

像有无数根长针同时扎进脑子里，每根神经都在抽搐，疼到极致。

地上的白霜处于失控的边缘，叶念初捂着头，抵抗着想要彻底摧毁她意识的力量。

一道裂缝在冰墙上出现，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慢慢扩展，直到整面冰墙碎裂。

意识体就站在前面，负手而立的姿势，俯瞰众生的眼神，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弱小的蝼蚁在垂死挣扎。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7分钟。

“能撑到现在，你很有潜力。”

它的声音如同一滩万年不起波澜的死水，“可惜，还是太弱，竟然妄图阻止我，不自量力。”

叶念初扛着脑袋炸裂的疼痛，万分艰难地控制住周围的寒气和白霜。

她所有的攻击都在意识体身前停滞、毁灭。

就好像中间隔着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令人望而生畏，

这就是全盛时期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毁灭一个位面的高维度生命。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五分钟。

游戏存活玩家人数开始出现断崖式的锐减，从1522到522，再到200，减少的速度才慢下来。

叶念初望着那团发光的人形意识体，内心异常的冷静。

以她现在的实力，意识体随手一道攻击过来她都只能勉强抵御。

双方力量上的差距超出了她的预料，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但她既然敢来，就不是完全没有的准备。

那边的徐楚瑶看着死前还想抵抗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改之前的狼狈和慌乱。

“当初你害我降级的时候，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吧？”

徐楚瑶朝她露出胜利的微笑，“游戏就要结束了，你，也去死吧。”

叶念初会死在这轮游戏里，而自己会通关。

想到这里，徐楚瑶眼里满是报复的快意。

——

游戏时间还有最后三分钟。

意识体随手一挥，白光汇集成利刃，横向冲了过来。

叶念初眼眸微抬，冰墙挡在身前五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