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初又调换到外面走廊，刚才来撬锁的四男一女都带着口罩看不到长相。

她不认为这群人会放弃，多半是准备等夜深人静时再摸过来。

“能找到这里来，他们当中也有能看懂资料的人。”

屏幕上的画面停在女生抬头的瞬间，叶念初有些不确定，“苏菀，季城......”

“姐姐认识？”秦慕白望向叶念初。

“不确定是不是那边的人。”

秦慕白看着段楼不久前发过来的信息，唇角微勾，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资料收进空间。

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把线索留下来。

既然是暗影联盟那边的人，就没必要留给他们。

“真是他们啊。”

叶念初看见秦慕白的动作，心里有底了。

“队伍里有个季城，也难怪能想到来这里。”

“姐姐好像跟这个人很熟。”秦慕白轻声开口。

叶念初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净澈明亮的眼睛，想也不想，“不熟，只是在游戏里见过一次。”

她已经摸清楚了。

缺少安全感，得哄。

也不能说是哄，说的是实话。

——

回去的路上叶念初顺便买了几个紫外线消毒灯。

见着她买这东西，旁边几个人也意识到问题，扭头跑去抢购。

现在的南里市什么都贵。

吃的用的，除湿消毒除霉等用品全靠抢。

菌肆意蔓延，店铺成本上升，很多物资又运不进来。

回到车上，叶念初摘了口罩，披上厚外套。

为了防霉菌，他们车内的空调是往低了开。

潮湿的地面，路边的护栏长着不明显的黑色霉点，像是快进的视频一样，迅速蔓延，连绿化带的植物也没有幸免。

车子在雨中快速而又平稳地行驶，最近两天路上的车辆少了近一半，即使在主干道和高架桥也能畅通无阻。

前方另一条道上的红色汽车突然失控冲了过来，下雨天地湿路滑，车子漂移着往他们车上撞来。

段楼猛打方向盘避开。

后座上闭着眼睛休息的叶念初身子跟着侧了过去，

她瞬间睁开眼睛，及时稳住没让自己撞上车窗。

其实没稳住也不会撞上，秦慕白已经先一步将手抵了上去。

他们避开了对面的车，无法避免地撞上了护栏，还好情况不严重，只是保险杠断了。

对面那辆车就非常严重了。

整个车头都被撞得凹陷下去，前挡风玻璃全碎，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看不清车内的人的伤势。

叶念初重新戴上口罩，打开车门查看。

刚一靠近出事车辆，便瞧见里面的霉菌迅速生长的一幕，黑色菌丝从排气管里长出来，

一辆崭新的车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变得陈旧腐朽，长满霉菌，像是弃置了半个世纪似的。

霉菌还在生长，这里是主干道，人多眼杂没法光明正大地用能力。

地面的霜还未完全凝结就已消退，不过这一瞬间对于阻拦霉菌靠近他们，已经足够了。

路边还有很多人侧目看热闹。

“还有人敢随便开车出门。”

“我家的车就是被这些霉菌给毁了的，出门买菜全靠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