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回来前不久,在阿凝屋里头睡觉呢。”老太太一开始还不习惯叫阿凝,整天三丫三丫的叫,小姑娘可不高兴了。
她现在不怕老太太,就每天都不厌其烦的提醒她自己好听又好记还寓意好的新名字。就这么来几次,如今路家人都已经改口了。
舒予听说在阿凝屋里,便过去看了一眼,不止小芽儿在睡觉,阿凝也是,两个小姑娘身上盖着薄毯,头靠着头,睡得十分香甜。
人睡着了,舒予不好打扰,让江宽玉在门口看了一眼,见人没什么事,便重新退了出来。
重新回到堂屋,舒予才低声问起小芽儿的情况,“大夫怎么说?”
老太太一边给两人都到了茶水,一边说道,“身体上的伤都治过了,过后好好养养问题不大,重要的还是这心上的伤啊。我听赵大夫说,这丫头半夜的时候醒了一次,后来中午的时候又醒过来了,一醒来就直愣愣的看着头顶,也不说话,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老太太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也难怪,听阿予说,小芽儿是亲眼看到他唯一的爷爷被害死在面前的,又独自在山坡下躲了两天饿了两天。大人都受不住,更别说这么丁点大的孩子。
“赵大夫说,幸亏阿凝在一旁跟她说话,大概都是小姑娘,那丫头总算有了些反应。赵大夫说阿凝叽叽喳喳的吵得他头疼,那丫头倒是听阿凝的话乖乖起来吃了点东西。不过也因为这,她特别依赖阿凝,抓着阿凝的衣袖不肯放。”
阿凝想起身,她就也跟着起身,想出门,她就跟着出门。
可她那身子太弱,最好是躺在床上好好将养。但阿凝总不可能陪她在孟家住着的,便干脆带了回来。
正好,孟家就两个大男人,小芽儿年纪小,在这么陌生的地方面对两个陌生的大人,大概也不安心。
于是赵大夫就将人送回来了,阿凝也累了一天,两个小姑娘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当然,都是阿凝在说,没多大会儿便睡着了。
舒予闻言点了点头,江宽玉知道人没事就放心了,小芽儿还在睡觉,他看也看过了,就不好多呆,很快就起身告辞。
等到他第二天再见到她的时候,小芽儿倒是清醒着。
只是就如同老太太所说,她一直不安的抓着阿凝的衣服。
可她需要养病,阿凝却不可能陪着她一整天都躺床上,她得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这个时候,小芽儿就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缩在了床尾抱着双腿。
阿凝看得难受,就去找舒予,“二姐,这可怎么办啊?”
舒予让她去吃饭,自己进了屋子,坐在床沿叫她,“小芽儿?”
声音有些耳熟,小芽儿感觉自己好像听到过的。
迟疑了半晌后才抬起头,见到舒予愣了一下,想起来了,“爷爷……”
随后跟进来的阿凝瞪大了眼睛,说话了?小芽儿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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