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海浪呈阶梯状层层递进,一股脑儿的撞在了岸边的大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更是溅起漫天的水汽,在炎炎烈日的照耀下,反射出七彩之色,犹如那雨后天晴的彩虹。(】眼前这个红衣佳人虽然让人心中震骇,但远远比不上那人的脾气让他们在意。再说这里是他们的地方,只怕来的是神亦不会让人惧怕。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已经住下了一个神。
玉腕翻转,一双纤纤玉指呈兰花状直接朝红衣女子的身上的大穴扫去。招式动作优美,伴随着轻身功法恍若宫廷舞女,但这极美的动作中却是饱含着森然的杀意。
倘若被这一双纤纤玉手扫中,只怕人会当场惨死。
这便是青衣女子的武功。
让人看起来就好像那正在盛开的兰花。
面对青衣女子的突然袭击,红衣女子却是随意至极。同样。亦是皓腕伸出,五根如玉一般的手指迎向了对方,见招拆招。
若说青衣女子的手是一朵盛开的兰花。那么红衣女子的则是折花的手。
折花。
只不过在这一刻折的不是梅花,而是兰花。
同时。
在两女交锋的时候,青衣女子身后的两个男人也出手了。
不同两人优美的招式,其中那书生打扮的男人在出招之前先是将腰间的酒壶拿出,一口气将酒壶中的烈酒全部灌下,带着一身酒气。以一套奇诡让人捉摸不透的拳法朝红衣女子砸去。
“哈?”
嗅着那酒香,红衣女子一边拆花。一边评价道:“醉拳?这好酒你用浪费了!”
至于另外一人则是死死的盯着红衣女子,似乎是在边上压阵。但事实上,这个一身素衣如同船夫的男子也动手了,精神已经参与其中,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柄软剑,伺机而发。
在两人的围攻下,红衣女子就如同一团看得见却摸不着的云团,在这围攻中飘然肆意。
在三人的眼中,对方的飘然更显恐怖。
招式。
轻功。
内力。
每一样都是三人这一生见到的堪称完美的存在。
越是交锋,三人的心中的自信心越是减弱。甚至,三人有一种错觉,对方若是这样下去一会儿,只怕三人的自信会遭受重创,对武学一道再也没有了攀登的自信。
可是让三人骇异,一身冷汗的是他们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收手,只能随着对方牵引着随波逐流。
终于——
一个不该有的破绽出现了。
不管这个破绽是假冒,还是故意引人进入陷阱,但三人已经不得不踏入其中了。
剑!
拳!
掌!
在这一刻齐发,朝红衣女子身上的致命所在击去。
“可惜了。”
一声感叹,素手翻飞中后发先至,让人捉摸不透招式的醉拳被人一眼看破,右手直接握住了来袭的拳头,功力爆发,朝前推去。只听咔擦声中,对方的手臂上传出了一阵碎响,以及一声破布撕裂的声响,便见血雾喷飞中,那看起来好似书生的男子右臂整个扭曲,沾染着血迹的森森白骨更是自书生的后背透体而出。
“啊!!!”
未等惨嚎声出口,红衣女子的左手已经迎向那以刁钻角度刺向自己心口的软剑。
那如蛇一般毒辣的软剑似是被抓住了七寸。没有任何挣扎的便落在了红衣女子的掌心,只听嘣的一声,剑刃自剑柄根部而断。在船夫惊恐的眼神中。那足以在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软剑被这纤纤玉手生生的给揉在了一起捏成一团。
随即那握着银色铁团的玉手便朝船夫的脸上按去,在对方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直接摁在了对方的嘴上。
“额!”
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颈部,艳丽的鲜血自指缝中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白色的小碎块以及一些还在抽搐的肉块,船夫呜咽着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先前黑黝的面孔早已经苍白,抽搐的肌肉更是平添了数分惊恐与狰狞。
几乎同时。在一手解决了书生后,红衣女子的右手已经收回,迎向了青衣女子的手掌。
双掌交锋。
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四周亦没有任何的气劲散发。
只是在两女脚下。方圆丈许的土地如刚出炉的鲜豆腐一般,整个凹陷了下去,地陷三尺。
嗯?
心中一声诧异,感受到对方手掌心传来一直往骨头钻的诡异劲力,红衣女子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将那股子全部打入自己体内的劲力全数加倍返还给了对方。
“你!!!”
双掌分开,青衣女子身形暴退,脚步踉跄,最终酸软无力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抬头。青衣女子的眼中满含恐惧,但更多的还是后悔。三人围攻,被对方解决只是一瞬间而已。
在这一刻。他们才知道这个红衣女子究竟有多可怕,有多强。
是他们小觑了这天下江湖。
话音刚落,便听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从青衣女子的体内传出,未等青衣的女子脸上流露出其他的表情来,青衣女子整个人竟变得若一团软泥一般的倒在了地上,竟是全身骨骼变得其软如绵。
玉手轻挥。拂去身上的灰尘。
红衣女子这才转过身,目光朝那远处的桃林方向落去。说道:“看了这许久,怎么不出来打声招呼?见教主不拜,这对圣教弟子可是大罪啊!”
“呵呵……”
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桃林传出,随着声音的渐响,来人终于出现了视线中,“教主,好久不见!”
这是一个看起来诚诚恳恳,老老实实的糟老头子。
灰白的头发,还有那略显佝偻的身躯都在展示这就是一个农家普通的小老爷子。
但就这么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糟老头子却是让还没有断气,还在呻吟的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强行忍住了声响,生怕影响到对方。这糟老头子缓步走出桃林,最后在红衣女子面前三丈外的地方停下,站在了那里。
至于地上那出的气比吸的气还多的三人,竟是丝毫引不起对方的在意,甚至连看上一眼的余地都没有。
“噢!”
“是好久不见!”
红衣女子的目光在这地上的三人身上停留了半晌,最后的目光则是落在了那已经是其软如泥的青衣女子的身上,说道:“这个女子好像是叫牛肉汤吧?替女孩取这么一个名字也太随便了些……怎么?不救救你的女儿?以你的能耐,她还有救。”
“教主说笑了。”小老头子目光随意瞥了一眼,便笑道:“是小女学艺不精,区区化骨绵掌在教主面前不过是笑话,如意兰花手在天山折梅手的面前更是不值一提。小女能够死在杨教主的手上,那是她的造化。”言下之意,颇有一种一个女儿而已,完全死的起的感觉。
“还真是无情啊!”
如此口吻,哪怕是她经历了无数,这样的情景也是罕见。抿嘴一笑,如闭月羞花,红衣女子侧着头,突兀的问道:“杨教主?为什么不称本座为东方教主?”
面对红衣女子的问题,这小老头子只给了两句话。
“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东方不败!”
“因为你不是岳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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