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叫泰丽的女人,不仅拥有一手控制虫瘿的好手段,仗着身边还有个高手撑腰,更是显得肆无忌惮。
在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说服我之后,她也毫不犹豫地把目光转向身边,盯着那个身材干瘪枯瘦,形容枯槁的老头,恭恭敬敬地将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那老头立马跨出两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身枯槁的枯骨老肉,却在此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来,又将那双浑浊的眼球锁定向我,口中发出十分淡漠的声音,“年轻人,还是趁早离开吧,这里的游戏,你玩不起。”
我望着这个身材枯瘦的老头,内心却是一片宁静,不紧不慢地伸出左手,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口中还没忘记劝说道,“老伯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何必在为年轻人卖命,您这一把老骨头,若是当真葬送于此,未免不值得。”
老头同样平静地看我,摇摇头,说年轻人,你根本不懂。
“好吧!”
我舒着气,缓缓地活动了几下筋骨,对正准备商场的福伯讲道,“我的确是不懂,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还会为了一个泰国女人卖命,可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踩中了修行者的底线,为虎作伥,所以我必须要管下去。”
他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真章了。话说完,这老匹夫低喝一声,浑厚的回音在我耳膜中游荡,对方已经化作一道黑影,朝着我倏然前冲而来。
很难想象一个年级这么老迈的动作,动作居然显得如此迅猛。
此人的战斗风格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然而展现出了不输年轻人的凶狠和蛮劲来,而且对敌手段也不再拘泥与形式变化,一肘一膝,力量强大,一连串的攻击行云流水,如瀑布连绵,使得居然并非国术中的手段,而是传统的泰国拳法。
面对着凶悍的肘击,起初我还连连闪避,试图凭借着年轻、体力充沛的优势,先将这老头的耐力消磨掉再说,然而连续几次的对瓶却让我明白,这老头不仅战斗风格强悍,体力更像是无穷无尽,而且身法迅猛,半点都不弱于我这样的年轻。
我连续闪避了好几次,不料却被这老头的肘风刮到脖子,顿时感觉半边脸颊犹如火烧一般,顿时也打出了真火,不再有丝毫的避让,转而与他有板有眼地对攻起来。
这种高强度的抵抗,对我而言并不陌生,连续几次碰拳,对方似乎也捕捉到了我的难缠,于是改变了策略和打发,明处仍旧是运用修为拳脚相加,暗地里则不断地将袖口展开,不时喷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对着我鼻尖弹射而来。
我只吸了一口,立刻反应过来这些粉末是有毒的,应该是按照东南亚那边的降头法咒炼制出来的药降,能够阻碍对手的气息。
好在我身怀龙灵蛊,对于绝大部分毒素都有很强的抗药性,即便偶然间吸入了几口,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对手显然也没料到我这么难缠,发现那些普通得粉末对我无效,立时又大喝一声,行走的步伐诡异变换,试图通过空间移位,将我的气场变得紊乱,继而施展降头术。
通过前期的试探交手,我也明白眼前这位看似衰老的福伯,不仅不是什么软柿子,反倒是一名修为极度精湛的老法师,不仅拳脚厉害得紧,对于黑法的利用,更是达到了无迹可寻的层次。
在我的印象中,降头师分为两种,一种是成天在巫像前祈祷,将自己的一身念力萃炼,然后通过谋算、排列和毒性牵连,不露面而杀人。
这种类型的降头师最多,也是东南亚地区比较流行的修行方式。
但还是一种,则偏向于实打实的战斗,譬如眼前这位福伯,不仅拥有极其厉害格斗技的,多余黑法巫术的利用也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层次,能够在与敌人纠缠的过程中,无声无息地下降,从而在无形中克敌制胜。
这种实战型的家伙,实在很难对付,我也没想到在这港岛之中,居然会遇上这么厉害的降头高手,起初有些托大,倒是免不了吃些暗亏,可随着战斗的加剧,也逐渐适应了这种诡异的战斗方式,将精力高度集中,不再给敌人制造任何的机会。
激烈的战斗一直在持续,几乎每一秒钟都有着凶险,这战况左右倾倒,有时我占上风,有时又被他施展出来的黑法追得狼狈逃遁。
战场瞬息万变,福伯也下了狠手,之前洒落在空气中的药粉被频繁催动起来,化作一阵阵浓浓腥臭气体,围绕着我不断地扩散开来,战况几乎持续了近十分钟,这样高强度的战斗让我变得有些气喘,脸上也冒出了一些白色的蒸汽,再看对面这老家伙,脸色也涨得通红,笔记年纪大了,已经维持不了多久的对拼。
然而越是如此,场中的激烈交锋就显得越是危险,在经历过无数次失败之后,福伯已经明白,若不能尽快拿下我,失败的只能是他自己,于是便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大吼,又从怀中掏出一粒腥臭的药丸,飞快吞服进肚子里面。
随着药丸入体,这家伙整个脸孔居然也弥漫出缕缕黑气,开始变得格外的狰狞起来。
那种丹药,似乎可以激发死亡的气味,在吞服下药丸的瞬间,这人的体内毕竟形成了无数道游走盘旋的黑色气流,居然咬破中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下了一个很奇怪的符咒。
那符咒我并不认识,猜想应该是来自南洋的某种恐怖邪咒,此人应该是准备给自己下降,借此来激发潜力了。
不过嘛,我自然也不会傻站着看他完成了,趁这家伙给自己灌输黑气的同时,我早已一个箭步前冲,与此同时,怀中的龙灵蛊也奋勇向前,赶在我前面,射进了这老家伙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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