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鼻腔里发出的音节酥雅撩人,姜时微微俯身靠近阮柠,笑意里带了些许轻挑:
“不算长残吧?”
她仰头定定的看着他,像是在仔细研究他的面容,秀气的下颌线在光影里拉出好看的线条。
她的眸光很淡又很浓,像是云雾,缥缥缈缈的缠绕着,亲腻、不真切。
原本自然的表情有些僵硬了,他慢慢的收敛了笑容,正要开口时,她葱白微凉的指轻轻划过了他的面庞。
有点痒。
他忍住伸手抚摸的冲动,迟疑道:
“怎么了?”
指尖从他太阳穴微下的位置一路滑到光洁的下巴,她收回手,浅笑,瞳孔里倒影出他略有些紧张的神情:
“没长残。”
“嗯。”
他不动声色的后退拉开距离,垂下的手轻轻捏了捏指尖:
“我…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姜时。”
她叫住他,语气清淡。
“嗯?”
他回过头,脸色镇定如常:
“怎么了?”
“没事。”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他想起了纯白的玫瑰花:
“就是突然想叫叫你。”
他心头一震,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在没被鲜血染红前,那个连死亡也浪漫至极的女人也曾是这般模样吗?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在他怔然微讶的目光中弯起了眼眸,语气轻快:
“之后可能很难再喊你姜时了。”
一时之间,他竟没有理解她话里的含义:
“?”
她轻声解释:
“姜时,这个名字太张扬了,不是吗?”
想了想,她又道:
“时闵这个名字,也不要再用。”
闵这个字比姜的信息量更大,更不安全。
他向她征求建议:
“那用什么名字好?”
她歪头,没安好心的提议:
“不如跟我姓?”
他挑眉,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认真的?”
姜时的面孔是优异的,平时总带着几分冠冕堂皇的温和柔意,眼尾勾起来时还有几分涟漪的情意。
此时,他不笑,端起表情时倒有几分唬人的气势,看起来凶凶的。
她摸不清他的真实态度,舔了舔唇,半真半假的点头。
他没在端着表情,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弯下腰与她平视:
“好,听你的。”
而一贯淡定的阮柠此时呆了一下,她看着离自己不过七八厘米远的人:
“我其实…”只是开个玩笑。
后半句话在他柔和的目光中吞了下去,她话音一转,借着拍他肩膀的动作同他拉开了些距离:
“觉得你很上道。”
“那我就跟你姓了,阮阮。”
念她名字时,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有些含糊不清的暧昧,像是甜甜绕绕的棉花糖一样。
“阮时。”
他又念了一遍自己的新名字,评价道:
“真好听。”
虽然她没这么觉得,但还是附和道:
“嗯,真好听。”
“阮阮。”
“嗯?”
“我也给你一个建议,好不好?”
“你说。”
“能不能换个称呼?”
“?”
“作为你的未婚夫,我不该拥有一个亲密的昵称吗?”
他很有心机的往她面前凑了凑,两个人呼吸拉的很近,再靠近一些,鼻尖便能相碰。
她的瞳孔轻缩了下。
他弯了弯唇,再接再厉:
“毕竟,我已经冠名了。”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心跳有些快:
“你想要我怎么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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