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多,心中思绪万千。
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可能会让那所谓的诅咒,在凌雪儿的身上发生!
自从与她再度相遇,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我对于她的情绪已然浮于表面,丝毫没有任何的掩饰可言。
爷爷死后所提的那三个条件,其中的一条必须要用纯阳血脉的女子,其指向性似乎也非常的明显。
或许爷爷在世之时,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又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们最终又能重逢。
所以不管怎么样,凌雪儿的安危对我来说都极其重要,我不可能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
凌雪儿讲述完这些事情后,情绪变得有些许的低落。
我和大康便也不再打扰她,让她能够自己安静一会儿。
病房内逐渐安静下来,一股困意渐渐弥漫,我们三个人便也各自找到休息的地方,睡了过去。
…………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我便早早的从床上做起了身子。
经过一整夜的休息,我身上的肌肉反而比昨天打架的时候更要酸痛,稍微动一动,就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倒吸冷气。
凌雪儿不在病房,大康趴在我的床边,正在呼呼大睡。
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多钟,外面朝阳初升,看起来令人觉得十分清爽。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打开,凌雪儿拿着一些早餐前来,放在床头柜上,看着我问道:“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儿,今儿就能出去了。”
我活动了一下脖颈,笑着摇了摇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凌雪儿说话间,嘴角浮现笑意。
“什么?”我问。
“刘华昨天夜里缝完针之后,连夜回了申城,根本没敢在这儿长待。刚才爸爸来电话说,他那边已经把一切都搞定好了,刘华以后肯定不敢再找我们的麻烦了。”凌雪儿双眼含笑,看起来是打心眼里高兴。
“他回申城了?!”
我一愣,不解的问道:“难道不上学了?”
凌雪儿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不太清楚,爸爸也没有跟我具体细说,总之他回去了,我们也清闲,也省的在学校里面再碰到他不是。”
“怪事儿了,昨儿还要我们道歉,连夜就跑回申城了,他们的态度转变,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是太正常,依照刘华的那种性格,肯定不可能这么怂的就善罢甘休,挨了打丢了面子之后,甘心这么灰溜溜的回申城。
“哼,别忘了凌总在申城的地位,现在你在我们家住,就是我们凌家的人,他刘家父子还真敢怎么找不成?!”凌雪儿说罢,作势一副傲娇的态度,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你这么说,我真感觉自己怎么跟赘婿一样?”我也笑呵呵的跟着打趣。
“赘婿又如何?他想当赘婿,有人要他吗?”
凌雪儿打趣一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是吧兄弟?”
“那倒是。”
我笑着跟着打趣,但心中却并不这么轻松。
刘家父子连所谓的采阴补阳这种恶心人的手段都能够干出来,他们表面示弱,暗地里面搞一些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
刘华不离开沈城,那与我们的恩怨还是摆在明面上的。
但是他离开之后,藏在申城,那么就会把自己隐藏在暗处,这种情况之下,他如果做出一些什么事儿,我们是没有办法提前知晓的,很容易就中了圈套。
所以,对于刘华就这么离开一事,我并没有那么的开心和高兴。
但见凌雪儿情绪正好,我也不好去说这些影响心情的话,便也配合她说说笑笑。
……
上午十点左右,我办了出院手续,返回了古董街665号。
由于这一次的打架斗殴事件的发生,学校给我批了半个月的病假,所以这段时间,我暂时可以在铺子里面养一养。
凌雪儿与大康和赵瞎子一同,把我送回来之后,便返回学校上课去了。
铺子内。
赵瞎子得知了刘华离开沈城的消息之后,所想的与我差不多,总觉得他这不是示弱,而是想要藏在暗处耍阴招。
所以,我们对于刘华离开的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高兴地情绪。
聊过了这事儿,赵瞎子也跟大康和我表示,他这段时间,也要出一趟远门。
“您要去哪儿?!”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赵瞎子咧嘴笑了笑,道:“有个客户出高价,需要我亲自跑一趟,时间地点不定,估计大概一周时间就能回来了,不过,到时候我回来之后,先去一趟申城,会一会这刘家父子,新仇旧恨一块给他算一算!”
“你一个算命瞎子,人家能让你去干嘛?”我有些狐疑的问道。
“啪!”
赵瞎子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就炸毛了,傲娇的看着我道:“你懂个屁,老子可是师承龙虎山天师道,天师道的第四十八代嫡传弟子……”
“好好,赵老,咱不跟小六爷一般见识,您这段时间走了,铺子怎么办?”大康连忙打断赵瞎子的话,开口问道。
“草,光顾着跟你们扯皮,忘了正事儿了!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事儿,我那铺子,到时候你们帮我看几天。”
赵瞎子说着,把一串钥匙放在了柜台上面,道:“平常没事儿就去看看,我这铺子里面值钱的玩意儿可多了去了,少一样你俩可就得赔我!”
“看店没辛苦费还要赔钱?不干了!”
我二话不说,把钥匙又扔到了他的手里。
赵瞎子没想到在这儿被我将了一军,楞了一下,随即把钥匙再度扔到柜台,道:“得了,没空跟你们扯皮,我走了。”
说罢,脚底抹油一般,快速从铺子离开。
我和大康看着算命馆的钥匙,大眼瞪小眼,一阵无语。
算上算命馆、扎纸店还有我们这个刻碑店,我们两个人要看三个店,着实是有点力不从心,但又无可奈何。
此刻已经临近正午,将赵瞎子的钥匙放进抽屉里后,我和大康商议一阵儿,最终决定不做饭,去街上买一些东西来吃。
大康离开之后,我坐在柜台后面,收拾着里面的账本等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沈城本地号码。
接通之后,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您好,我看到了招聘告示,您这边是招会做纸扎的手艺人对吗?”
声音从听筒和门口同时传来。
我楞了一下,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就见一个女生拿着手机,站在告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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