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傅海的院子,老女仆出去了,听徐娟说,女仆原本是傅海的奶娘,他们家落败了以后,就没有剩下什么了。
虽然方言很不相信,傅海是放出藏獒咬乔默,还袭击他的人,与及杀害袁可泰的凶手,但他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还是要进里面转一转,也许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傅海早就浪荡去了,唯一的女仆也去买菜了,起码要一个时辰才会回来。
傅海是个烂赌成性的人,傅江和徐娟成亲后,就跟傅海分家了,傅江可不想被这么一个到处败家的拖累自己,很早分了家,日后他惹出事情来,那也殃及不了他们。
傅海就得了这么一套院子。
不过傅江成亲以后,和徐娟开了烤鸭店,也给傅海一点分成,那是用了分家后,最后一点家产才把烤鸭店开成的,烤鸭店那块地,傅海有一点在里面,重要的是傅江毕竟是傅海的哥哥,两老死了以后,就无亲无故了。
傅海是个浪荡儿,手无长技的,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傅海就会流落街头,成为流浪汉的,给他一点分成,富不了他,却至少让他有口饭吃,那也是尽了兄弟最后的本分。
方言翻过墙,越了进去,一棵柳树下,有一口方形的水井,水井的一侧,还有个小菜园子,种着一排玉米,那肯定是老女仆种的。
里面空荡荡的,果真这里面养过藏獒的话,应该有铁笼子,可能还有秘密地下室,否则附近的邻居街坊,肯定知道他们养过藏獒,但附近的邻居都说没有见到这院子有藏獒,以防万一,他还是要进来看看的。
他转了一圈,以他所知道的,傅海从烤鸭店分成的那点银子,够傅海和老女仆花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能每天买几斤肉来养藏獒呢。但要是袭击和藏獒的事情是分开的,不是一个人干的呢,傅江还是有可能是袭击者的。
没有发现铁笼子,厨房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估计要是没有老女仆,这个厨房都不需要了,好几间房间堆着一些杂物,肯定很久都没有人打扫,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没有他想象中那种铁笼和铁链之类的,也没有地下室或者地窖。
正要出去,那房门简单的掩着,把他勾了回来,那是傅江的房间,好奇使然,他推门而进入,只能用狗窝来形容了,不过竟然闻到一股花香味,要不是邋遢的床和四处乱丢的衣服先进入眼帘,人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窗户前一张古老的桌子,上面摆着一面铜镜,还有些梳子之类的,没有什么古董,估计也早就给卖掉了。
枕头旁边放着两本书,不会吧!这家伙,还是个文化分子,能夜里眺读,肯定不是什么好书,果然,不堪入目呀,都是些图片,真是佩服古人的想象空间,还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好一些。
看什么图片呢,还是带有动感的比较容易有代入感。
来到桌面前的椅子上,他坐下来,翻了一下桌面,这应该就是所说的春宫图了吧,很难想象,傅江打开窗户,望着老女仆,就开始发挥一切联想。
随手拉开了中间的一个抽屉,彻底傻了眼了,妈呀,这是什么,女孩子的肚兜吗?他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真是个死变态,看来变态并不是现代文明所特有的。
胭脂水粉,女孩子用的手绢,真是让人恶心,一把刀子,算是最能够吸引人眼球的了,没有什么贵重的了。
一个男孩子的房间里,竟然还有胭脂水粉,能够想象到,那家伙,看着那些东西,然后干着不堪入目的,忽然觉得很脏。
正要把抽屉合上,一块白玉抓住了方言的眼睛,好熟悉的玉佩,虽然不名贵,里面是一只正在飞翔的燕子,他确定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了,徐娟身上就带着一块,上一次他就看到了,肯定是这家伙趁徐娟不注意,顺手牵羊的偷了她的,说不定这肚兜都是徐娟的。
既然不是他的,就应该还回去给徐娟,他顺手拿起玉佩,他可不敢碰那红肚兜,但还是很好奇地看了一眼,没想到那么大。
抽屉重新关了上去。
进来了也有半个时辰了,还是得赶紧走才行,虽然老女仆,还需要半个时辰才回来,但也不保证,是不是会提前回来。
一个月呢,就算曾经养过藏獒,也已经抹去了,更别说还会留着一件带着他味道的衣服了,留着干什么样呢。
来到了徐娟地烤鸭铺。
自上一次,方言因为白玉潭的事情跑掉,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了。
徐娟今天再次看到方言,还是有些惊讶的,他脸色,还算不错,都几天了,应该缓过来了,但他是一个人的,没有带着大胖。
徐娟把手中的活交给了自己旁边的一个手下,就朝坐在窗户旁边的方言走过来。
方言看见了她,她还真是很像一个未出嫁的少女,带着几分害羞,也许不是害羞,是因为还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她肯定还认为自己仍然在袁可泰去世的痛苦中。
先是一个淡淡的微笑,用手绢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在方言的正对面坐下来。
“袁可泰的事情,看开一点。”
方言“嗯哼”了一声,看过来,问道:“生意还不错?”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
“还行。”
“你是不是有一佩戴的白燕玉佩丢了?”
“玉佩丢了?”她有些疑惑。
“里面雕刻着一只正在飞翔的燕子的,我记得你有那么一玉佩,要是真的丢了,这一块应该是你的。”方言把从傅海抽屉中拿到的燕子玉佩拿出来,还说道:“要是你还不见了什么肚兜呀,我应该知道在哪里。”
“你偷了我的肚兜?”徐娟从桌面拿起那块玉佩,急忙在自己怀里摸了一下,好像在寻找什么。
“我才没有这种怪癖呢。”方言惊讶的说道:“你还真的不见肚兜呢!”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琢磨有这么大吗?
她跑回到柜台,从抽屉里,好像找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说道:“这不是我丢的。”两块白玉佩放在方言的面前,都是雕刻着一只正在飞翔的燕子,一只向左侧飞,一只向右侧而飞,正好迎面飞,大小一模一样,很明显是一对的。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徐娟激动了起来。
“怎么了?”方言也很惊讶。
徐娟说道:“那是我丈夫的,我们定亲的。”
“你丈夫的?怎么会跑到傅海的房间里?”
“傅海的房间?”徐娟疑惑起来,说道:“我丈夫在三年前,遭遇打劫,被杀了以后,身上所带的银子,还有佩戴的这只燕子玉佩,就跟着不见了。”
“难道……”方言看着徐娟。
徐娟捂着嘴巴,问道:“真的是在傅海的房间里找到的?”
“我骗你干什么,我依稀记得,你身上,好像就有这么一块白玉,雕刻着一只燕子,我以为是他顺手牵羊,偷了你的,所以顺手拿回来给你的。”
“你怎么去了傅海的房间?”
方言道:“这还得从我被藏獒攻击,还有虎头山被袭击的事情说起。”
徐娟不解的看着方言。
方言只能长话短说了,从被袭击,到怀疑有人杀他,寻找有可能袭击他的凶手,当然,没有说袁可泰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说袁可泰的让对方有心理负担。
“你的意思,是怀疑傅海袭击了你。”
“怀疑,那一阵子我不是替你出头,他不是胁迫你嫁给他吗?我们还因此打了一架,最后他落荒而逃了。”
“那他家也没有养藏獒呀。”
“对,也许藏獒的事情是个意外,但袭击我的却是事实,傅海有这个动机,除了报复,他杀了我的话,就没有人阻碍他对你乱来了。”
徐娟眼直直的看着方言:“你是为了这个进了他的房间?”
“是想查一查,看有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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