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袁荣的表情来。
当方言把那块玉交给他,说那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袁荣反问,你也认为有凶手对吗?
紧跟着方言做了一个分析。
结果袁荣说,放心,要是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的。
这里的意思很明显,袁荣是有怀疑的对象的,很可能会有一些证据了,当时方言可还没有把自己被袭击的事情说出来,与及袁可泰这段时间在帮他查找凶手的事情。
但袁荣却有怀疑的对象,这个对象是谁呢?
真的是刘衙蔚?
或许袁可泰的死,的确和他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他想多了而已。
一碗热腾腾的面给端出来,上面盖上一层今天晚上剩下的几块红烧肉。
方言狼吞虎咽了起来,那不是在享受美食,是在填饱肚子。
程月怕把他噎到了,赶紧给他倒杯茶,还道:“没有吃午饭吧,一看就知道没有吃,也能够理解的,最好的朋友,就这样淹死了,那还有吃午饭的心情。”
两口就不见了半碗。
“我再给你下一碗。”
方言挥了挥,面条还堵在了喉咙口,赶紧喝了一杯茶,咽了下去,说道:“不用了。”
程月才停下来,坐会到他对面的位置。
院子有些黑。
程月道:“袁可泰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淹死了,还带着一身伤。”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半口面半口茶。
“你不会想自己查吧,我知道你想进入执法衙,为此,还很认真的学习过,武功也勉强能够过得去,可这事情很危险,要真的是人们说的那样,凭你,我怕会有性命危险,我可不希望你出事情。”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还真打算查呢。”
方言没有说话,但他必须查到底。
“竟然敢杀了袁可泰,他们就不怕袁荣,你还是别参与了。”
“你的面还不错。”方言知道程月担心,她是真的把他当成哥哥的,小丫头平时不正经,但是还是很关心他的。
程月知道他是一头倔驴,要是拿准了,就很难改变,又道:“真的,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我也把你当成亲哥哥了,真不想你有事情。”
方言淡笑一下:“我还没有好不好报答你们呢,不会出事情的。”心里早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又是一日。
那是一家客栈,方言调查过了,袁可泰在九月二十一日晚,天黑以后,就来到了这家客栈,在这家客栈见了一个人。
他在等待,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想带上大胖,袁可泰死了,他现在不想让大胖有危险,也不想让他担心。
忽然那边闪出一个,他急忙站了起来,喊了一声:“这里。”
张洋示意的点点头,便朝这边走过来。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打搅了,百忙中让你抽身出来。”
张洋是袁可泰的朋友,袁可泰叔叔的手下,他是占袁可泰的光,才认识对方的。
“嗯。”他看了一眼四周,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你是在调查,九月二十一晚上,袁可泰出事前,都干了什么吧。”
果然是执法衙的人,警惕不是一般的高,方言急忙的说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能够理解的,你肯定是自责,不知道袁可泰的死,是不是和调查你的事情有关。”
方言微微点头,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张洋感慨的说道:“袁可泰是个好人,他的死亡,我也接受不了,谁会想到,一个健全的人,就这样没了,简直就像是做噩梦一样。”
多少激起了方言的回忆,假笑了一下声:“先喝口茶。”
“其实你不需要自责,这事情,袁可泰的叔叔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要真的是有凶手,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嗯,说的是,但我还是忍不住。”
“是的,我听袁可泰说过,你对推理破案很感兴趣,又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找出凶手,我能够理解的,就像袁荣一样,他也希望尽快的抓到凶手。”
“确定是被别人淹死了吗?”
“身上有伤,袁可泰又那么好的水性,被别人淹死的可能性十分大。”
方言也不想拐弯抹角,道:“我了解了一下,当晚天黑以后,大概戌时初(19:00)你在这里见过袁可泰,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毕竟没有很深的交情。
张洋先是一笑,眯了口茶,说道:“没什么,当时天刚刚黑,我是被袁可泰约到这里来的。”
“我想问你,当时你们见面的时候,袁可泰身上可是有伤,特别是脸上,你们坐在一起喝茶,他要是有伤,你应该能够若隐若现的看到的。”
“没有,我可以保证,他当时没有伤,虽然我看不到他身上是不是有伤,但是他的手上,还有脸上是没有伤。”
方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又问:“介意一下当天晚上,袁可泰找你干什么吗?”
张洋又喝了一口茶,朝街道望去,说道:“问我有没有查到谁家不见藏獒,是不是排查完了。”
“那你查到了吗?”
张洋摇摇头:“没有发现谁见不见藏獒,当时我们排除了南面、西面、北面,剩下了东面,你也知道东面都是一些有钱的主,排查起来,有些困难,所以留在最后。”
“你们除了聊这个,还又谈别的吗?比如你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查别的事情吗?”方言解释的说道:“因为我们药馆,最近的事情很多,我们有好几天都没有见面了,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张洋说道:“他查别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应该是在帮你,你不是在怀疑,袭击你的有可能是别的药馆的人干的吗!还有一封信在他的手中。
“他在你们药馆附近打听,那封信,是不是哪一个郎中的手笔,你也知道,郎中经常开药单,要真是出自哪个郎中的手笔,那些看病的人,可能会认出来。
“关于那天晚上,我们谈了什么,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一些吹水的话题,说了一下,他很有可能成为内定进来的名额。你应该也听说了刘衙蔚的儿子刘东来调戏少妇被抓的事情,我说他的机会很大,很无聊的一些话题。”
方言微微点头,又问道:“介意我问一些,袁可泰的死有什么重点怀疑对象了吗?”
张洋先是看了一眼,可能有些不愿意说,才道:“你还是别查这事情了,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处理的,这是我们执法衙的事情。”
方言能够感受到他不愿意,但还是说道:“那我能问一问,那天晚上亥时初(21:00)到子时末(1:00),有哪些人在白玉潭吗?他们有没有发现异常,我知道询问白玉潭那些人的事情归你,我只是想知道,袁可泰的死到底有没有和我有关,求你了。”
方言已经打听过,没有听说抓到嫌疑人的事情,相信没有确定嫌疑对象,要不然袁荣肯定行动了。
张洋一笑,先是愣了一会,说道:“白玉潭附近的大人和孩子,在戌时末(21:00)纷纷散去了以后,亥时初(21:00)到午夜(00:00),这三个时辰,有四群年轻人,成亲结对分别的来到白玉潭。”
“介意说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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