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又问道:“你们进去搬石像的时候,罗浩杰也在里面对吗?”
“对,就是他在里面组织,其实都绑好了,我们进去就是帮忙抬出来,所以很快就出来了。”秤砣的手下说。
“那你们见到罗浩杰的两个仆人吗?”
那个手下看了一眼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说道:“没有,我没有见到他的两个仆人。”
“你认识他的两个仆人吗?”
“见过,算是认识,我知道里面的,都是干苦力活的。”
他们离开了陈府。
欧朔忍不住喃喃的说道:“你认为银子,不是在十字街口调包的?”
方言说道:“完全有这个可能的。”
欧朔疑惑的说道:“可是,刚才那两个家伙说了,他们很快就出来了,要是卸下东西,再换上,然后再绑紧,只怕时间也不够呀。”
韩朝佐也说道:“是呀,而且罗浩杰也在仓库里面。”
“可是两个仆人不在里面呀。”方言说道。
“不会吧,但秤砣他们在十字街口遇到的情况,也是事实呀,撒银子,放鞭炮,这都是冲他们过去的,要真的如你说的,就是还有一群人,也想得到三千两。”欧朔说道。
“不,从来都是一群人,一群人却干了两件事情。”
欧朔更加一头雾水了,说道:“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过是障眼法,故弄玄虚。”方言笑了,说道:“别琢磨了,跟我去一趟昌宏陶瓷吧。”
两个人紧紧的跟在方言的身后,却不知道方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言笑道:“很快就水落石出了,我竟让回忘记这一点,真是的,我们都被误导了。”
“误导?”
“别问那么多,跟着我就是了。”
他们来到了昌宏陶瓷的大门口,而陶瓷铺门口的外面有一个烧烤摊子,摊子的生意还不错,此时的天黑了,那边聚着几大群人在吃东西,也许是在吃晚饭,但更像是在吃宵夜,他们的声音很大,在对面都能够听到。
方言被吸引住了,道:“那群好像是昌宏陶瓷的师傅。”
韩朝佐朝那边看过去,有十几个人聚在一起,说道:“对,就是昌宏陶瓷的。”
方言立即打消进昌宏陶瓷的念头,直接朝那群人走了过去。
那群人认识方言他们,立刻让出了三个位置来。
“在这边吃宵夜呢?”方言问道。
“是晚饭?”
“工作到这么晚呢。”
“新年快到了,要货的人比较多,所以就忙一些。”
“我没有打搅到你们吧。”
那些人纷纷摇头。
方言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吃晚饭。”
“那一起吧。”其中一个好像是他们的头。
方言让欧朔和韩朝佐去点东西。
“我是执法衙的,你们都应该知道了。”
他们纷纷点头。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直接问吧。”方言道:“你们箱子库里面,有四个漆红色的箱子,大概到膝盖那么高,有个白鹤标志的,你们见过?”
他们又纷纷点头,都说见过。
“那几个箱子,应该是在两个月前,放在里面的吧?”方言琢磨,他们都是昌宏陶瓷的,那个箱子库里面,大多都是装陶瓷用的箱子,他们肯定经常进里面搬那些箱子出来用,如果是这样的话,四个箱子扔在里面,或消失他们一定有人有印象。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是的,原来是十个的,后来有六个拿到银子库装银子去了。”
“看来你们都有印象。”方言喃喃的问道:“所以后来就只剩四个了。”
“是呀,那四个,到现在都还扔在里面呢。”
“我想问的是,上个月,那几个箱子是不是消失了几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方言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抓紧注意他们脸上的表情。
结果他发现有两个人是恍惚了一下,反正有点徘徊,还看了一下方言。
那个头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没有记得那么清楚。”
“应该是在上个月初那几天忽然消失了,但后来就还回去了,有人借出去用了。”说话得时候,方言看着那两个恍惚的年轻人,道:“有话就实说吧,你们想隐藏,也藏不住的,我们也会查出来的,应该是你们的罗少爷借出去用了吧。”
欧朔和韩朝佐都看着方言,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方言的意思。
很明显的,可以先把那四个箱子借走,用来装石头,等到调包以后,再把箱子里面的银子倒出来,然后把那四个箱子还回去,这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其实不需要去买箱子,成功以后就也不需要箱子了。
“你们肯定知道。”方言看着那两个恍惚的人,还说到:“我们已经有线索了,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说,但你们作为凤凰城的人,应该配合执法衙。”
很快一个小子开口了,吞吞吐吐的说道:“是的,箱子确实不见了几天。”
方言一下子兴奋起来,立刻问道:“不见箱子是什么时候?”
“不是上个月初一,就是初二,具体记不太清楚,然后到初六,箱子就回到了仓库。”
欧朔也兴奋了起来,问道:“谁把箱子借走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箱子不见了,有时候我累了会坐在箱子上面休息,就当是凳子一样,但消失了几天,所以我有印象。”
“好像是少爷的仆人还回去的。”另一个人说道。
韩朝佐也兴奋了起来,问道:“确定?”
“我见到他们搬东西进去,但离得太远,我没有看清楚,不知道他们搬进去的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那几个箱子。”
箱子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就弄明白了,这样子就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方言问道:“你们的少爷,很少像上个月初三那天那么早到昌宏陶瓷吧?”
他们几乎都点头了。
一个年轻的小子笑起来:“那天确实有些不同往常,以前只要少爷不到我们这里捣乱,不浪费我们的时间就不错了。”
“是呀,他总是有一堆奇怪的想法,弄什么性感的观音像,我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观音像,应该虔诚才对吧,搞成性感的。”一个中年人摇着头。
另一个老师傅说道:“没办法呀,只要他喜欢就行,我们总得听他的。”
那些人又是纷纷点头。
方言笑问:“我听说,初三那天,他也装了半车货物。”
“是的,他也装了半车,说是一个朋友要的,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那么早的来仓库吧。”中年人说道。
年轻的小伙子说:“我还帮他们装车了呢。”
“拉货的是一匹黑马吗?纯黑那种?”
“对,你怎么知道是纯黑那种?”年轻的小伙子感觉到很惊讶。
方言笑了:“那批陶瓷,和秤砣过来要的那批货,是同一种,同一款吧。”
“对,是同一种,也是同一款。”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惊讶起来,继续说道:“我也给秤砣他们搬货了,其实每一款,每一规格,在箱子上面都做好标志的,不需要打开来,也知道是不是一样的。”
方言吃着拉面,啃着烤肉,继续追问道:“秤砣的马车装货的时候,是罗浩杰指挥的。”
“是他指挥的,他当时很积极,还说,千万别弄错了,出了麻烦,昌宏陶瓷承当不起,从没有见他那么认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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