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皱起了眉头,他最讨厌别人不守规矩,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人,最喜欢在他的面前倚老卖老,动不动就提想当年。
他之所以把村上留下,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免得别人说他不尊长辈,卸磨杀驴。
村上快步跑进书房,狠狠瞪了肥圆一眼,随即说道:“社长,你不要相信他信口雌黄,我根本就没有派人跟他为难,此贼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听了这话,社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村上君,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跟肥圆君在聊大阪的鳗鱼饭,你在说什么?”
“大阪?鳗鱼饭?”
存上瞬间傻眼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刚刚有人……”
说到这里,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住嘴。
“村上君,既然来了,就一起坐并,我听说你就是大阪人,我想在鳗鱼饭这件事情上,你比我跟有发言权。”
肥园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我还有正事要办,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村上就快步跑了出去。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上了调虎离山之计。
不过,他也不敢在社长面前明说,只想赶快回去,说不开还来得及。
被他这么一打搅,社长顿时觉得兴趣缺缺,道:“时候也不早了,肥圆君若是还想聊风月的话,不如等改天吧。”
“那就不聊风月了,不如聊聊正事吧。”
肥圆话锋一转,道:“今天下午,井上将军来找过我了。”
听了这话,社长也是心中一喜,心想终于到正题了,脸上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问道:“怎么样?你们两个一定很谈得来吧?”
“本来是不错的,但是……”
肥圆道:“他不该逼我的,更不该让人来抓我,我迫于无奈,打伤了他的爪牙,如今已经走投无路,只好来投奔社长了。”
社长一直都排人盯着肥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他得知井上一郎的手下个个被打成残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肥圆一定会倒向自己这边。
肥圆倒向自己这边,也就等于民意倒向自己这边。
这可比真金实银还要实在啊。
要怪就怪幕府的人,实在是太狂妄了。
这也难怪,毕竟是后起之秀,哪里懂得什么叫做驭人之道。
一瞬间,社长已经想了很多,随即哈哈一笑,“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又说什么投奔?”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幕府,一直是他心头的一颗刺,可他无论如何也拔不掉。双方你争我斗,在各个领域都开始了交锋,包括肥圆。
肥圆,就像一块冰,谁都想吃掉它来解渴。
唯一不同的,就是幕府选择用牙齿,而社长选择了用石头。
牙齿自然能够咬碎并冰块,但自己也会崩裂,但用舌头就不一样了,你一口一口的舔,早晚能把冰块给舔化,自己也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像幕府那群暴发户,永远都不明白舌头和牙齿的智慧。
“这次,我是想将性命交给你。”
肥圆道:“我这个人你也了解,一惯的懒散,什么事情都不想插手,我本以为这样可以置身事外,可是幕府的人偏偏不肯放过我,如今,我跟幕府已经势同水火,除了社长之外,已经没人能够保护我了。”
“好!好!好!”
社长开怀大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因为,有了肥圆的支持,他就等于占据了民意,到时候跟幕府开战的时候,也可以师出有名。
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社长也就没有什么可藏着的了,话锋一转,道:“凯瑞家族的事情,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
“有所耳闻。”
肥圆道:“听说,社长把凯瑞家族的大小姐请来作客了。”
“没错。”
社长道:“我复兴社究竟能不能复兴,全要着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幕府的人也打算动手,不过,让我捷足先登了。”
说到这里,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似的。
“那我就提前恭喜社长了。”
肥圆道:“可是幕府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而且,他知道我投奔了社长之后,一定会对我展开报复,到时后……”
“放心!”
不等他说完,社长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我做你的靠山,我就不相信井上一郎敢轻举妄动。”
“如此,就多谢社长了。”
肥圆大喜过望,站起来千恩万谢,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告辞。
而社长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收敛,冷哼一声,说道:“你个老狐狸,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别人或许不了解肥圆,但身为复兴社的社长,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数年前,复兴社差点解体,无数人死得不明不白,肥圆却好端端的活了下来,并且从此离开了漩涡中心。
其他人,都说肥圆是害怕了,只有社长知道,这人胸怀大志!
沉吟片刻之后,他敲了敲桌子,马上就有人出现在了窗口。
“怎么样?”
他冷冷的问道。
“回禀社长,幕府那便似乎又网络到了一位高人,实力强劲,把井上一郎的卫队打得七零八落,我派人打听时,也被他发现了,折损了两位好手。”
“高人?”
社长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手下道:“如果硬碰硬,我们绝对不会输给幕府,可是,如果他们派人暗杀的话,却不得不防,请社长早做准备。”
听他说得如此郑重,社长也是重重点了点头。
他不怕跟幕府开战,就把对方玩阴的。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他对“高人”两个字,像来就有所忌惮。
数年前,复兴社发生内乱,就是一位华夏的高人引起的,也正是因为那件事,老社长横死,他才得以继位。
其实,那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起因是复兴社的一个小卒,在华夏打了别人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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