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这段日子,我的能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时时刻刻需要玉儿姐守在身边的嫩雏了。
很多事我需要独立去面对,如果一直生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又怎么可能成长呢?
面对我的说法,玉儿姐在稍微思索了一番后,便点点头应下来,“好吧,那这次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理,我陪着小彩,就不插手了,你也学成这么久了,一些事情,总归要自己独立面对的。”
打定主意之后,我便将血玉递到了彩鳞手上,叮嘱她不要多想,老老实实在这里生活下去就好。
至于驯服本命金蚕的那些药引,无论有多难,我都会一一替她寻回,这是我的承诺,绝不食言。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动身,去了昨天和罗开平约好见面的疗养院。
这地方属于警局的监管区,普通人无法进入,必须有相关人员带领,方能获得哨岗的许可。
好在罗开平在体制内的身份不算低,亮出证件之后,哨岗立刻便为我们放行。
进了疗养院之后,我并未急着打探四爷的情况,而是单独找到罗开平询问,问他知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传闻中的“地龙胆”?
罗开平很是纳闷,追问我找这个东西做什么?
我并未把实情讲出来,只说一个朋友得了怪病,医生开出来的药方里,就有一位名叫地龙胆的药引,但是普通药材铺子根本买不到,所以才想借助他在体制内的关系,打听一下关于地龙胆的下落。
罗开平皱眉说,“所谓地龙,实则就是蟒蛟中的一种,唯有成型五百年以上的大蟒,才能被称为地龙,不过但凡是修行到了这个年岁的蟒蛟,基本都成了气候,十分难以捕捉,我也只是偶尔听到一些关于地龙的传闻,却未曾亲眼得见过……”
“这样吧,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会专程替你答应一下,或许能够有结果。”
“多谢了!”
我对罗开平拱手抱拳,表示了感谢,随即有跟随他步入了疗养院深处,这才打听起了四爷发狂的事由。
罗开平说自己也不清楚,毕竟关于墓坑下的案子,最初并非是由自己接受的,要不是孙国伟忽然向组织上反应了这个情况,他都不晓得还有这么个地方。
“不过一个正常人,又没有精神类的疾病,总不会无缘无故发狂,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撞邪了。”
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又跟随罗开平找到了疗养院的领导,跟他询问起了一些情况。
疗养院领导姓马,是一个大腹便便,体态颇为臃肿的人,待人十分和气,听说我是为了李四的事情而来的,顿时就跟我倒起了苦笑,
“王兄弟,不瞒你说,自从这个盗墓头子被送进疗养院之后,就搞得大家很头疼,他白天还算安静,一直在病床上保持昏睡,可一到晚上就会发狂,总是嚷嚷着什么人要害自己,叫声凄厉得好像个鬼似的,隔三差五就有人跟我投诉,唉……”
他一边叹息,一边述说着工作的不容易,我也不想再废话,直接提出要去病房看一看四爷,能够批准?
马院长看了看一旁的罗开平,点头表示同意,又说现在是白天,这人昨晚折腾了一整夜,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醒呢,也不晓得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我表示不要紧,只要我过去了,总能找出些端倪。
很快,我们便在马院长的带领下,步入了四爷的病房。
这里空间还挺宽敞的,由于四爷每到晚上都会“发作”一次,搞得其他人根本睡不着觉,疗养院为了顾及影响,只好给这老头布置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因此无人打扰。
等我走到四爷面前后,果然发现这老头额头上,涌动着一股十分隐晦的青气,等到开启了鬼眼一瞧,顿觉无比吃惊。
这老头几天前明明还好好的,可现在却被一股极为浓郁的死气缠身,连整个天庭都被黑气完全笼罩了起来,足以说明缠住他的鬼魂,绝对不止一个。
看到这儿,我急忙关闭了鬼眼,把目光转向罗开平。
罗开平也看出了四爷的异常,忙对我说道,“果然是撞邪了,看来你们下墓之后,倒是冲撞了不少东西,否则也不会将这么多阴灵带出来。”
我想了想,只好说道,“这样吧,有劳你们先离开病房,让我在这里守着,等到晚上,那些东西再来找他的时候,我会设法将这些冤魂全都逮起来。”
“好,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去一趟车站,将西南局的同事们都接过来呢。”罗开平对我的本事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自己还要赶去火车站接人,因此便没有继续逗留。
等他离开之后,我便直接搬了跟凳子,坐到四爷的床头前面,就这么一直守着他,直到天黑。
这一守就是一整个白天,直到夜幕降临,疗养院彻底静下来之后,我便关闭了病房里的灯,将一根特质的白蜡烛点燃,搁在了房间的东南角上,闭目等待起来。
夜幕宁静,病房外仅有一股清风在游荡着,掀动窗帘,在烛火的摇曳下晃来晃去。
约莫两小时后,我渐渐感觉屋中的空气变得有些森冷,便睁开眼,将目光转向了阳台位置,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
不多时,身后的镇魂铃忽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紧接着原本平静躺在床上的四爷,忽然浑身都开始发起了抖,好像抽冷打摆子似的,抖得越来越厉害。
我立刻眯紧了双眼,默默将鬼眼开启,果然瞧见那病床下面,隐隐蹿出一股黑色的气流,正沿着试图沿着四爷的鼻孔渗入。
“总算等到了!”
不等那些黑气彻底占据四爷的身体,我就猛地蹦起来,将事先准备好的柳枝取出,对着那团黑影狠狠打去。
柳枝打鬼,越大越小,这也算民间传下来的一个土方子。
被我用柳枝扫到的黑气中,顿时传来一道嘶哑的惨叫,紧接着阴风倒悬,那股黑气又脱离了四爷的脸颊,开始朝着窗户外面涌去。
我则快速往前冲出一步,并指作剑,用指尖粘着朱砂,对着黑气即将逃窜的地方狠狠一指,“定!”
黑气顿时定住,化作一道朦胧地影儿,虚浮在原地,我赶紧绕到了这个黑影儿的面前,定睛一看,随后就低呼了起来,
“孙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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