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兹是有钱人,这点毋庸置疑。
因为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材料,宽敞的庭院也显得逼仄起来,乔纳森正躲在客厅里看现场直播,听到动静后也探出头来询问:“你买了什么,卡兹?”
然而dio是个善良的吸血鬼,他让手下一个一个前来单独送死,顺便给承太郎喂经验包。
空条承太郎,level up,皆大欢喜。
“如你所见。”
我很清楚,人类之所以飞速发展、进化,是因为他们拥有**,而拥有**和动力的原因是他们的寿命太短,短暂的人生让他们无法悠哉地实现自己愿望,所以他们要使用各种方法来达成最终目标。
简而言之,长生种没有这种苦恼。
就算有漫长的寿命也不要随意挥霍浪费啊,可恶。
我并不关心乔瑟夫和承太郎一行又打死了几个小boss,又打通了几关,正如我不理解远在埃及的dio在想什么。
哦,对了,更正一下——是没有理想的长生种,特指我从前的族人。
一群连太阳都不想征服的憨批要他们何用←抱歉说了不恰当的言论,我是个好人,好人是不会这么屑的。
今天是我卡兹大人的感慨时间。
明明手下那么多能人异士,只要合理调配战力,将如今没有成长起来的承太郎一行彻底消灭并不难。
我已经很久使用这种力量了——在成为究极生物之后,它也只算是初等技能,虽然它曾经排在我的技能使用列表中第一位,但时至如今,杀伤力却也不过尔尔。
它名为光之流法:辉彩华刃。
我稍稍侧身,露出了被堆放在院子的各类木材:“我打算给新室友打一张床。”
虽然不知道dio会喜欢什么风格的家具,但我仍旧决定按照自己的审美给他布置房间。
叫我荒木庄好室友,谢谢夸奖。
绝对不是因为他又高又壮一米九五还被人叫jojo,我对jojo有心理阴影,不管是谁。
“虽然不想多做解释,但荒木庄是失败者的栖息之地。”
我这样说着,不知为何突然多出了几分怅然。巨大的弯刃破开皮肤从手臂外侧伸展开来,在日光下更显流光溢彩。
名字好听,实用性也很强,刀刃上附着的高速运转的小型齿轮让它可以轻易切断很多坚硬的材料,用通俗一点的形容来讲,它就是人体电锯。
用自己的流法给未来室友打家具,我真善良。
乔纳森看了看电视里穿着校服晒太阳的承太郎和花京院,又看了看我。大概是猜到了我口中的‘室友’是谁,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他收回了惯常挂在唇角的笑容,忧郁地叹了口气。然后抱着零食跟我告别,回到自己的住所了。
……所以为什么要把零食也带走啊,你不是绅士吗乔纳森!再吃下去你壮硕的肌肉就要变成肥肉块了可恶!
区区家具而已,就算是用最原始的材料制作也难不倒我卡兹大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伴随着乱飞的木屑,让现场看起来很有凶杀案的氛围,因为要处理这一堆材料,我特地翻阅了很多和建材与建筑相关的书籍,不由再次感慨人类的聪慧。
是的,我承认人类的智慧和创造力,这并不难。
如果真的忽视了人类那堪称可怕的头脑和能力,就会像从前的我一样被送到外太空停止思考,前些日子我搬了一堆教材回来看,乔治二世非常好奇,还问我为什么要学物理化学和微积分。
我从成堆的中抬起头对他露出疲惫的微笑,并不想说话。
一切都是你儿子的错啊!乔治二世!
电视里的空条承太郎在大船上与替身使者斗智斗勇,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并没有选择乘坐飞机直接前往埃及,下一站的目的地是新加坡,距离他们从日本出发还不到十日。
虽然是现场直播,但我却仍旧没办法看到名为替身的东西,事实上我并不惧怕替身——说到底它源于替身使者自身,所谓的‘箭’也只是将它引出的引子而已,就像是波纹一样,那玩意儿终究是有迹可循的。
万物都会发出自己的‘声音’,我能够感受到空气的流动轨迹,能用这双眼看到万里之外的星辰,我可以察觉到能量的波动,自然不会因为‘看不到’而心生恐惧。
但是我好想看一看乔瑟夫那家伙的替身是什么样子啊可恶!我想看到那老头子的替身然后继续嘲笑他到天荒地老。
别说我没追求,我现阶段唯一的追求就是看乔瑟夫的笑话。
所以还是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究极生物不惧怕任何挑战,但是想在这个高危的世界安安静静当一条咸鱼,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这样想着,我又取出了砂纸细细打磨已经初具雏形的床架。
再次重复,我卡兹大人绝对不惧怕任何挑战!区区木工而已,对我来说也不在话下。
感谢我吧,dio!万能的卡兹大人给你亲手布置卧房,这是何等的荣耀!
当然我还不知道这只是个开端而并非结束,接下来我还要迎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室友,我需要费心费力给他们准备欢迎会和舒适的住所,或许以后还可以抓dio来一起帮忙。
这就是后话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用了一个下午就搞定了dio的卧室——专属吸血鬼的古堡风,带了点儿埃及元素,附赠雕琢精致花纹的大棺材,厚重的窗帘,床头柜上摆放着充当摆件的石鬼面。
他一定会喜欢的,我保证。
如果dio知道我现在就开始准备迎接他的到来,怕不是会气得倒仰,荒木庄是失败者的聚集之所,而我这种举动的确是在预言他的败北。
他手握力量,即将登上顶端,却只能在最后迎来既定的结局。
被一个‘外人’这样傲慢地下了断言,任谁也不会泰然处之,换做是我可能会直接吃掉对方,喝干他的血,将他的肉当成佐餐。
可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没办法把我当做食物。
他甚至还没有将乔纳森的躯体很好地融合,如今想必正躲在埃及无法外出。
人类渴望力量和长生,甚至可以抛弃太阳;而我为了拥抱日光,花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才得偿所愿,这未免太过讽刺了。
我发现这个年代的日本男人大部分都注重事业甚于家庭,空条贞夫以为自己的妻子只是普通肺炎而已,自然不会中止公演,如今这家伙的位置在欧洲,听说我想要找一名帮忙看守店铺的店员,还特地拜托友人的女儿来帮忙。
于是我get了一个来自杜王町的店员,现年25岁,女性,见到我第一面时表情惊恐,甚至差点哭出声来。
明明是很可爱的女孩子,露出那种表情未免太过失态了。
我跟店员女士度过了一个愉快又轻松的下午,当然她可能不这样认为,不过没关系,我卡兹大人开心就可以了。
我很好奇那姑娘为什么会怕我怕到这种地步,临走前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一缕长发,放在唇边轻吻。
然后收获了堪称颜艺的表情包。
女孩儿表情僵硬地送我离开,这让我反思刚刚的举动是否有些像x骚扰。但逗弄那孩子太有趣了,她明明怕我怕得不行,却还是强撑着露出笑容试图做出跟我谈笑风生的表象。
我喜欢感受从人类身上传来的各种各样的情绪,包括恐惧和忐忑,我也喜欢观察他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对方似乎觉得自己的伪装能力足够优秀,但在我眼中分明就是班门弄斧的小孩子。
事实上,我与她之前从未有过交集,所以她怕我的原因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我提着小巧的皮箱步履轻盈地回到现世的住所,路过隔壁顺势抬头望了一眼,偌大的院子里空空荡荡,没了往日的喧闹。邻居空条家偶尔会有sp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大家的脸上少有笑意,因为荷莉夫人的清醒时间越来越少。她几乎每天都在睡,偶尔醒来后会强撑着给空条贞夫和承太郎打电话,用俏皮的语气说自己的状态不错。
如今时常听到隔壁房屋传来医疗仪器运行的声音,还有医护人员的窃窃私语,我难得不会被他们影响到睡眠,心情也好了不少。
今天是个好天气,大概也会睡个好觉。
我从来不是随遇而安的类型,就算决定做个咸鱼,也要当别人不敢招惹的咸鱼。只有当自己的能力达到极致,登上这个世界的顶端后才不会惧怕可能会随时可能会来袭的危机,成为究极生物也不是浪过头的理由。
所以替身这种东西真讨厌,既然这玩意儿也是自身意志的延伸,那总该跟波纹有些许相似之处吧。
没错,我从不知名人士手中买了一支‘箭’。它的来源已不可考,卖家是谁对我来说更是无关紧要,对方手里有多少支这样的‘箭’也与我无关。我向来注重结果,而结果就是,我获得了箭,当然它不会被用于满足我的野心,它只会供我研究,最终帮助我成为能安稳度日的咸鱼。
究极生物的梦想是成为一条咸鱼,这有错吗?没错。
至于我从什么地方知晓替身的出现和‘箭’有关,这就无需多加赘述了。
强调:请叫我无所不能的卡兹大人,重复,我除了生孩子,无所不能。
我并未将注意力都分给可疑的店员小姐,她的力量实在弱到无法被我看在眼里,而正如事实所言,那孩子也不是乔瑟夫那种聪慧到成长空间极强的类型,所以我为什么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而且现在的我才是老板,就算她怕我怕到不行,最终还是要来找我要工资的。
掌握住对方的经济命脉,就是掌握了她的命运,我真是个天才。
——那是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箭,不普通的地方大概是那上面刻了精致的花纹,看起来做工极佳。它静静地躺在丝绒盒子里,就像是一个工艺品,它的卖家并没有留下任何个人讯息,大概也是个神秘主义者。
但是就算再神秘,想要追寻其踪迹的话也不会没有办法,然而于我而言,这是不必要的举动。
虽然得到了箭,但我不知道怎么使用,甚至在吞了它和用它戳自己之间摇摆不定。
你说这玩意儿不能吃?开玩笑——在我卡兹大人眼中,万物皆可食,我可是曾经在太空漂流了好几十年的究极生物,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于是我就把它吞了。
它像是身体原本的一部分,融入到我的躯体中。没有什么排异反应,也没有什么不适的状况,我的身体更没有被炸出一个洞,也没有突然缺失哪个部位。
无事发生,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歪?你好?消费者协会吗?
我觉得那个神秘人卖给我的绝对是假冒伪劣产品,有时间一定要找到对方讨论一下与消费者权益有关的话题。
诚然,这支箭的确很好吃,它的味道很棒,蕴含的能量也非常充足,让食素多年的我终于有了一种饱腹感。
比那些劣等吸血鬼好吃多了,关于这点我可以承认。
所以它到底是承认了我的存在,还是已经将我拒绝?我不知道替身究竟因何而生,当然,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它不可能只属于人类。
还有,我也未必就是所谓的天选之子。
身为究极生物被送入太空,很大程度是是因为地球排斥我的存在,它将我驱逐,只因为我进化到它不想容纳的程度,天知道我只是想晒晒太阳而已。
而我能回来是因为自己有金手指,还有那不情不愿的安分守己。
听起来还真是讽刺。
委屈,难过,心里苦。
我讨厌麻烦,却不想屈从于命运,我不知晓若是原本的卡兹有机会回到地球是否会选择统治这群低等生物,但当选择的机会摆放在自己面前时,我放弃了较为困难的选项。
简而言之,我并没有野心。
也许这句话被乔瑟夫听了会被他当成天大的玩笑,但事实上我真的没什么野心。我扮演反派不代表自己就是反派,我有自己的梦想和目标,那就是有车有房有退休金,老婆孩子热炕头。
然而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甚至很难升起x 欲。
究极生物是不需要sex的,因为完全没必要。
言归正传。
那支箭很好吃,不仅干脆香甜还带了点奶油味儿,可惜我没有看到自己的替身,啥都没看到。
有点难受
所以这篇文的主角不是我吗?我难道真的只是吐槽役担当而已吗?蠢作者你给我出来,究极生物卡兹大人教你如何做人啊可恶。
我骂了好一会儿,然而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石鬼面挂件摇摇晃晃,我觉得它在嘲笑我——也许并不是,但这不妨碍我迁怒。
当然,我认为自己的优点很多,比如说从不纠结。虽然仍旧没有替身让我有些失落,但这顶多是给我的咸鱼生涯增加一点小麻烦而已,算不上什么阻碍。
第二天清晨我打算在离开之前去店里对店员小姐交代接下来的工作,然后成功看到了她身后漂浮着的硬皮书。
相信我,那不是什么魔法少女,也不是什么魔术使。
我,卡兹,在恰掉奶油味儿的箭后睡了一夜,发现自己可以看到替身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店员小姐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至少她的情绪并未太过外露,我无意去窥伺她的**,却也对这孩子的替身很感兴趣。
——一本厚度相当可观的硬皮书,封面上的纹路虬结扭曲,似乎是没有特殊意味的图案。它就这样漂浮在店员小姐的身后,大概是有些紧张(?),书页仿佛抽羊癫疯一样上下抖动。
那场面很好笑,真的很好笑。
我强迫自己不将目光放在那本‘书’上,转而选择用很平和的语气对她进行工作交接,接下来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希望这孩子能够好好负担起一个工具人的职责,我还要靠这家店来赚取荒木庄的房租。
垃圾房东,不给打折。
“情况就是这样,这些日子就麻烦你了。”将一应事务交代完毕后,我起身将办公桌上有些歪斜的摆件给摆正,语气也带了几分温和:“还有,你的替身能力究竟是什么?”
“哦,是有关于生命体危险性的排……”
我看着店员小姐惊恐的眼神,露出了十分反派的微笑。
计划通——
不好,突然想n小姑娘的腿了,要克制。
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太过简单,在交流过程中用语言和微表情、还有肢体动作循循善诱,就可以最大程度地知晓我想要从她身上获得的信息,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而我并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手段。
虽然我已经不是boss,但逼格不能丢。
吓唬完小姑娘之后,我便独自一人施施然离开了,大概是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我的心情也比之前舒畅了许多。
当日下午,我就离开了日本。
离开之前,我给乔纳森父子留了言。
承太郎一行前往埃及准备寻找的dio,为了结束这持续了一个多世纪的宿怨,听起来真是命中注定。我才不管乔纳森那家伙怎么想,毕竟追根溯源,他也算是dio的义兄弟。
一笔烂账。
像我这种已经没有亲人没有同伴没有朋友的类型最轻松了,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爱恨情仇。
啊又想殴打乔瑟夫了,可恶。
承太郎一行想要到达埃及必定会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但我不会,因为我是无所不能的卡兹大人。
我是合法公民,购买机票旅行也只需要正常办理手续,如果是不方便坐飞机的城市,只需要化作可以飞行的生物就可以了。我喜欢苍鹰和隼的飞行速度和外形,当然以前跟乔瑟夫打架时的大翅膀就算了,那个是黑历史。
乔瑟夫一行人上了岸,在解决了海上的敌人后终于能够得以喘息,大家订好酒店,准备调整好状态后继续赶路,而落在后面的花京院却在此刻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花京院?”空条承太郎停下脚步,稍稍偏头望向自己的伙伴。
“……没什么。”
名为花京院典明的中学生按了按变得空荡的衣袋,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在想今天大概可以睡个好觉吧。”
鸟雀离开了少年的肩头,振翅飞向未知之地。
而这支队伍需要经受的考验,似乎才刚刚开始。
大家好,我是卡兹。
“新室友?”
说真的,我不喜欢主角,也不喜欢好人,但却无法对乔纳森·乔斯达产生反感和厌恶的情绪,大概是这家伙太过善良,笑容也太过感染人心。
乔纳森很喜欢荒木庄的液晶大电视,在他生活的年代还没见过如此便利的工具,最近一直赖在荒木庄不肯离开。我也懒得理会这家伙,便任他随意走动,甚至还从便利店里买了一堆零食供他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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