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善解人意,为自己点一千个赞。
请再次重复卡兹大人人美心善。
我卡兹大人经历了千年万年的岁月,遇到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小部分时间跑去跟人类对线,虽然看起来简单粗暴,但硬要算起来,我总是要比普通人类强一些的。
于是我直接告诉对方想要装好孙子就要舍掉脸皮,然后愉快地注销了邮箱。
*
欧文——那位真实身份不明、吃汉堡仿佛吃出了在五星级大酒店用餐气场的神奇流浪汉先生,就这么简单直接地向我询问起了建议,说真的,我很久没见过如此没有警惕心的人类幼崽了,难道真是因为我太过英俊帅气所以就如此轻易地取信于人了?
当然,如果我知道那家伙叫布鲁斯·韦恩而他是未来的蝙蝠侠,就不会说出这种明显不符合对方人设的认知,但很显然,现在的我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是什么,更不知道他就是‘那个韦恩’。
总之卡兹大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嘛,这种事情很正常,比dio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要正常得多。
如果要我来说,名为欧文的年轻人就像是一把被打磨得及其锋利的武器——他虽然穿着不合身的破旧衣物,甚至还蓄了乱蓬蓬的头发和胡须,但一个人的气质是不能被轻易掩盖的。他的眼神明亮,身体强壮有力,就算装成一个落魄的流浪汉,脊背仍旧挺得笔直。
请把蝙蝠侠没有警惕心打在公屏上。
未来的某日,我不止一次后悔没把这种事当成蝙蝠侠的黑历史保存下来,说真的,谁会不喜欢蝙蝠侠?黑暗骑士简直酷毙了!
作者哆哆嗦嗦裹着被子像只死鹌鹑一样瘫在床上敲字,你们不要嫌弃她更新太慢,究极生物不怕冷,但愚蠢脆弱的人类很显然没办法在供暖糟糕而且外界温度达到零下十四摄氏度的情况下还保持着基本的风度,她又不是我,所以我卡兹大人决定原谅她。
……言归正传,如果不收起自己的傲骨,不让自己锐利的眼神变成毫无光彩的麻木,那么他就不可能完美地融入到那群将生活视为折磨的底层人士中。
作为非常规意义上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东方仗助也出乎意料地成熟,在此之前,他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父亲的形象——也许长着一张面目可憎的脸,也许是个可恶的暴发户,他发誓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最好能让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是当少年看到从游轮上拄着拐杖缓步走向他的老者时,本质上还算是个好孩子的仗助君就心软了。
当然,在乔瑟夫离开的时候偷走对方钱包这种事,只是小小的报复而已,就当是这么多年对父亲缺席他的生活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又或者对东方仗助来说,这举动被称为‘恶作剧’可能更合适一点。
吉良吉影失踪了。
说是失踪也不尽然,他在生命攸关的时刻利用某位替身使者的替身能力成功换了一张脸,也换了一个身份。
吉良吉影不复存在,而空条承太郎与东方仗助并不清楚对方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他们需要继续追查,以免让这个杀人狂魔再伤害更多无辜的镇民。可是吉良吉影就像是融入到大海里的一滴水,没有人察觉到他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能推理出他究竟变成了谁,也许他成为了某个本就不存在的人,又或者顶替了某个无辜者的身份,让自己完美地从‘吉良吉影’这个身份中脱离。
沉迷战斗、训练便宜舅舅以及忙着写论文的海洋学博士承太郎先生,你真的太过分了。
乔瑟夫·乔斯达到底是年纪大了,在杜王町的事情告一段落时便被接回了美国。他的脑子有些不清楚,但仍旧记得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当年遇到的那位女士以及对方为他生的儿子。东方朋子是个洒脱的姑娘,她不在乎能不能跟乔瑟夫见面,更没想着让对方负责,就算无意间成为第三者——明明没有她的责任,她却对丝吉q充满愧疚。
总之都是乔瑟夫的错!
“乔瑟夫先生这就离开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花京院正用自己的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彼时我们坐在距离港口不远处的咖啡厅里,目送了搭在了乔瑟夫的游轮远去。
花京院又在杯子里加了一块儿方糖,然后任由糖块在热咖啡中融化。他刚从巴黎归来,穿着墨绿色的及膝大衣,似乎跟从前没什么两样——硬要说差别,大概是如今的大衣款式比曾经的校服要时尚一点。
作为最近炙手可热的新兴画家,花京院典明从巴黎进修归来后在日本的其他城市举办了几场画展,反响颇为不错。他准备用赚来的钱带父母出国旅行,承太郎来杜王町的时候,花京院正在名古屋采风,等到自己手头事务完结后,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告一段落了。
花京院已经很久不去回忆当年的埃及之行了,他在那场征途中交到了朋友,也明白了什么是伙伴、什么才是真正的幸运。但与此同时,他在那场战斗中险些丧命,我救了他,却并没有将那具破败的身体修复到最佳状态。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也对成为拯救者没有兴趣,花京院也清楚这点,但这孩子却从来没有愤懑。他因为自己活下来充满感激,纵使身体留下后遗症也从没有怪过谁。
惭愧一秒钟不能再多。
他没有跟乔瑟夫再见面,只是目送着对方离开,然后将杯中的咖啡喝光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在埃及之行后,我就跟他常有联络,这孩子身上的孤独感让我很兴趣,更何况,现在正被徐伦养在身边的布莱克也很喜欢花京院先生。
总之我卡兹大人才不告诉你作者是个花京院厨,绝对不会。
次元壁破裂过于频繁会被迫害的。
*
如果说现在的花京院与过去的他有什么不同,或许‘变得更加成熟健谈’就足以概括他的改变了。
昔日孤独的少年也明白了友情的涵义,那短短十五天收获的不只是几位友人,还有一个让他重新认识自己的契机。那之后,花京院也变得越发沉稳,他开始接受这个世界,并且背着自己的双肩背包进行了一场漫长的旅行,他交了几位好友,甚至还曾在异国他乡游玩时遇到了对他表白的姑娘。
“其实那也不算告白。”
也许是因为缺少情感经历,花京院在提到那女孩儿时明显有些羞涩,他轻抿唇瓣沉默了一会儿,指腹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麦迪娜……唔,她非常优秀。”
“我与她相遇在某位新锐派大师的画展会场,她穿了一件墨蓝色的及膝礼裙,我记得她的眼睛,是如同幽暗密林一样的深绿。”
“她与我握手,然后在一副画作面前交谈了许久……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与她在对艺术的鉴赏及兴趣爱好方面拥有高度的一致性。”
万年老光棍卡兹大人我喝光了第二杯苦咖啡,然后听花京院少年继续讲述他的情感史。
……在这方面输给了愚蠢的人类,心跟咖啡一样苦,可恶。
“然后我们约好了在画展结束后一起闲逛,在入夜后去了酒吧,我给她点了杯低度数的鸡尾酒。”
他们在酒吧的抒情音乐中碰杯,然后相视而笑。
那是两个年轻人的初遇,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接受了不同的教育,但却在某些方面意外合拍。起初他们只是将彼此视为友人——容我直言,不要将显而易见的暧昧说成友谊,你真正的朋友会哭啊花京院先生。
就像是很多言情小说一样,在离开美国时,花京院已经与名为麦迪娜的女孩儿成为了所谓‘知己’。对方是在美利坚留学的意大利人,所学专业是音乐,专精大提琴,也对绘画所有涉猎。彼时花京院买了下午两点钟的飞机票,麦迪娜在下课后,背着自己的书包跑来机场,与他交换了一个拥抱。
“我们又断断续续联系了近半年,直到麦迪娜准备回到自己的国家,然后她给我打了越洋电话,说花京院典明,要不要试着在一起。”
被浪漫奔放的女孩儿打了直球的花京院当场宕机,他过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然后晕晕乎乎答应了麦迪娜的告白。
丢死人了,退群吧花京院。
……话说回来,空条承太郎与他太太之间,也是那名女士率先告白,你们挚友之间连这个都要保持一致吗?
“然而承太郎已经结婚了。”在听了我的疑问后,花京院给了我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而我还在恋爱中。”
如今是花京院与那女孩儿恋爱的第二年,与那场大胆直接的告白不同,他们的恋爱经历过于平淡。平时两个人通过手机与电脑联络,等到一方有空闲的时候就飞到对方的国家,他们都暂时没有组成一个完整家庭的意愿,又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吧。
“她在两周前又回了美国,大概要呆上很久。”花京院颇为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打算这次画展结束后就带爸爸妈妈去那边旅行,已经办好了临时签证。”
所以卡兹大人我就在这儿听花京院典明在我面前秀了一个多小时的恩爱,并且还要一直保持那种淡然潇洒的表情,避免被这愚蠢的人类看扁。
“卡兹先生。”
我决定收回花京院典明比承太郎与东方仗助都沉稳可靠甚至单纯善良的说法。
“总觉得承太郎结婚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但如今徐伦都快入学了,您仍旧孑然一身,就没想过组建家庭吗?”
会心一击。
究极生物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什么邂逅,别忘了,我的官方设定上大写加粗标注着sex no need。
请将这句话写在本子上抄个一百遍,然后把它们记在心里,最好一辈子都别忘。而且花京院先生大概忘了乔瑟夫对他的科普,我不出意外能活到世界末日地老天荒,难不成还要找一个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的女人玩什么感情游戏吗?虽然这说法过于傲慢,但人类在我眼中只是食材而已,你会跟自己的食材谈恋爱吗?
这感觉过于微妙……我又不是dio那家伙,还跟他的小面包们上/床,甚至留下了后代。
“噗嗤。”
跟东方仗助一同走过来的承太郎压低了他的帽檐,然后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
……这绝对是嘲笑吧,该死的小鬼。我拳头硬了,真的硬了。
“说起来,承太郎。”
我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特别骚气地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卷发,然后与空条承太郎对视。我相信自己现在笑得仿佛是个反派,希望仗助君不要被吓到——总之吓到也无关紧要吧,反正一切都是空条承太郎的错。
“‘果然爸爸最讨厌了’,上次徐伦撕掉了你留给她的冰淇淋兑换券,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了声。”我颇为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可怜的小姑娘,她的父亲明明答应她要在前一天打电话回去。”
“你忘记了。”
我望向承太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渣爹,事实上这不怪他,怪就怪吉良吉影。
彼时承太郎一行正在被吉良的枯萎穿心攻击到处追击,在那种场合下完全不适合跟小姑娘打什么亲子电话。我当然知道这点,但却没必要跟徐伦说你爸爸正在跟炸弹玩捉迷藏这种听起来过于中二的理由。
小孩子的世界不需要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毕竟我卡兹是个好人——嘛。
不用谢,空条承太郎。
“卡兹,你这家伙。”承太郎的手指微微用力,在帽檐上留下一道痕迹:“真是够了。”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东方仗助和他的小伙伴在一旁捂嘴偷笑,生怕笑出声来被承太郎制裁,花京院倒是不在意这点,他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颇为揶揄地笑言:“下次我看望徐伦的时候,一定把这话当成笑话讲给她听。”
“……别笑话我了,花京院。”
承太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在与旧友交流时总是会更温和一些,让东方仗助颇为惊奇。
“初次见面,我叫花京院典明,是承太郎君与乔瑟夫先生的友人。”花京院典明站起身,这是他第一次与乔瑟夫·乔斯达的儿子见面:“请多指教。”
“……啊。”东方仗助眨了眨眼:“请多指教啦,花京院先生。”
大家好,我是卡兹。
很显然,我也没有头绪,也没去询问水无月女士所谓的‘排名’究竟有没有变化,毕竟开挂也要讲究基本法。再者说,我又不是什么痴汉,更没必要时时刻刻都要关注着他们打boss的进度,与其关心空条承太郎,我为什么不去逗弄小徐伦呢?那孩子明明比她父亲要可爱得多。
空条承太郎在前往杜王町之前跟徐伦做了一个约定,定好他们要一周通一次视频电话,每次至少要交流五分钟,然而空条承太郎已经失约过两次,我上次去看望徐伦时,那孩子在我怀里哭着抱怨她父亲的糟糕做法,我能做的也只是予以应和。
至于他之后想不想找我?那就跟我没关系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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