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薛小姐并没有完全陈述今天的事实,事实是,我打她是因为她看着曜曜被人欺负,却不帮曜曜,您说该不该打?”
“有人欺负曜曜?什么时候的事?”
战老夫人听不得重孙子被人欺负的话,追问道。
“今天曜曜幼儿园放学,在学校门口外,他被同学嘲笑欺负了。而当时薛小姐就在旁边看着,却没有保护曜曜,我打她,只是为了让她记住教训!”林初瓷说道。
“当真如此?小雅,你是曜曜的育儿师,怎么能看着他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呢?”战老夫人问道。
姜翠柔护着外甥女,说道,“妈,我觉得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的,小雅很喜欢曜曜的,不可能见他被欺负也不帮忙,光听林初瓷一面之词的话,那对小雅也不公平。”
薛馨雅噘嘴道,“姨妈说的没错,当时情况是曜曜被欺负了,我也找对方理论了,本来我可以妥善解决掉这件事的,是林初瓷横插一脚,现在还把人家权太太给得罪了。”
“得罪了哪位权太太?”姜翠柔问。
“还有几个权太太,就是咱们京城第一政要权尚明廰长的妻子,紫薇会的常任理事。权太太的儿子刚好和曜曜是一个班。”
薛馨雅今天要利用好机会,让老夫人知道林初瓷有多会惹是生非。
姜翠柔听了非常惊讶,“哎呀,这可不得了啊,权太太哪能随便得罪啊!我们战家从商,得罪不起权家啊!”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虽然战家是京城五大家族之首,在整个华国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毕竟从商,如果得罪政要,那么肯定会影响战家集团公司发展的。
“没错姨妈,当时我也是这么劝她的,可她不听,还把人家权太太给当众打了一顿。”薛馨雅告状道。
姜翠柔露出惊恐的表情,“打了一顿?林初瓷她居然敢打权太太?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这里有她打人的视频!”
薛馨雅正好将后来录的那段视频找出来,拿给战老夫人和姜翠柔她们看。
“哎呦哎呦,我的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姜翠柔看过林初瓷打权太太那劲头,形容不好多愤慨,“妈,她还真的把人家权太太给打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权家追究起来,我们战家可就遭殃了!”
战老夫人看过视频,也了解了,“初瓷,虽然你护着曜曜诚然不错,但是你也不该当众殴打权太太,做法有些欠妥当啊!”
薛馨雅附和道,“就是,我当时都和权太太理论了,想让权太太道个歉就算了,毕竟只是小孩子说笑而已。可是林初瓷却上纲上线,抡起巴掌就打人,完全不顾后果!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呢!人家权太太难道不要面子吗?”
姜翠柔接着说道,“现在怎么办?祸已经闯出来了,这下是给我们战家惹了大麻烦了!”
林初瓷知道今天自己做法欠妥,但是她绝不后悔。
因为那是为了她儿子!
一个真正的母亲,亲生母亲,看到自己儿子被人嘲笑神经病脑子有问题,还被骂哑巴野种的,谁能做到心平气和去理论?
林初瓷恨不能将那些欺负她儿子的人全都凌迟一万遍!
为了儿子,就算下地狱,她也无怨无悔!
林初瓷开口对战老夫人说,“老夫人,我已经和那位权太太说了,让她明天到战家来,亲自向曜曜道歉!
“但如果她不来,或者是找战家的麻烦,我会处理的。
“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祸是我闯下的,我自己负责任,不会拖累战家的!我先带曜曜回去了!”
林初瓷说完,抱起战凌曜要离开,薛馨雅狗仗人势道,“喂!林初瓷,你今天打了我还没向我道歉呢!”
林初瓷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盯视她一眼,“打你两下算是轻的!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育儿师!从今天开始,曜曜不用你再管了,他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
说完这番话,林初瓷带着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薛馨雅在后面气得跺脚,自从林初瓷来到战家,她发现战家的天都快要被她给捅翻了!
“老夫人,她这么猖狂,你也不说她吗?”薛馨雅问道。
战老夫人轻叹道,“难得她有这份袒护曜曜的心,为了我们曜曜闯了再大的祸,我们战家也会兜底的!倒是你,也该反省反省,有没有做一个称职合格的育儿师?”
战老夫人最后对薛馨雅说完这句话,便拄着手杖走开了。
薛馨雅发现,她是黄鼠狼没打到,还惹了一身骚,全都变成她的不是了?
“姨妈……”
她只能求助的看向姜翠柔,姜翠柔说道,“行了,我算看出来了,那个林初瓷还有祸要闯,你就忍忍,她已经得罪了权太太,权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自会来收拾她!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姨妈说的对呀!”
“你不是拍了视频吗?截选她打人的那段,找路人发布出去!让外人都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这下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
昙香居。
林初瓷抱着儿子回到这边,她把孩子先交给刘姨,然后对孩子说,“曜曜,让刘姨带你去洗个手,妈咪去看看你爹地。”
战凌曜现在知道妈咪不会离开她,便听她的话跟着刘姨走开。
林初瓷来到主卧门外,隐约听见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夜擎,好点了吗?爸爸应该早点来看你……”
听声音就知道是战家大爷战铭盛,奇怪,为什么战铭盛在家里这么多天,今天才来看望战夜擎?
“不需要你假惺惺!”
战夜擎的态度,惹得战铭盛有些愠怒,他沉声提醒,“我是你的父亲!”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父亲?我以为你只是战奕辰和战思媛的父亲!”
听见儿子讽刺的话语,战铭盛心里极不舒服,可又无奈,“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话?我知道你还因为18年前的事在怪我,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能不能放下了?”
“我怎么能放下?不管是过去10年,还是20年,我都忘不了!”
战夜擎的敏感的神经再次受到刺激,他咆哮道,“出去!请你离开这里!你不配当我的父亲!”
门外的林初瓷听见屋里传出争吵声,有些好奇,他们父子俩在吵的是什么事?
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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