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一会儿,霍老太太就回来了。
霍老爷子朝她身后看了看,脸色不悦,“人呢?”
霍老太太却笑的快憋不住了,“我们先吃,先不等他们了。”
霍老爷子皱眉。
吵架吵得这么严重吗?
霍老太太坐下,拿起筷子,刚夹了一片肉片,若有所思的开口,“得给阿深换一张床了。”
“换床做什么?”
霍老太太白了自家愚钝的老头子一眼,“那床还是阿深读中学的时候用的,太小了,现在他结婚了,两个人,时不时的要回来住,你让他们怎么睡?”
霍老爷子:“……”
秒懂。
“哎呀,得换张大一点,结实一点的床,不行,明天我亲自去商场挑选!”
霍老太太说到做到,饭也不吃了,立刻拿出手机给儿媳妇打电话,让第二天陪她一起去商场里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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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婠婠和霍竞深下楼,三人已经用过饭了。
霍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饭菜都给你们留着呢。”
苏婠婠脸红的不行。
已经照过镜子,确保看不出来任何痕迹,尽力让自己表情淡定,但是一对上老太太那促狭的眼神,她脸一红,彻底破功。
等走进餐厅,苏婠婠忍不住就瞪了霍竞深一眼。
刚才她一直让他停,让他停,结果这货就是不肯,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简直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是过来人,这么久时间,估计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在楼上干什么了。
谁知……
“脸红做什么?”霍竞深挑着眉,很是坦然,“奶奶是过来人,不用害羞。”
苏婠婠:“……”
霍竞深又补了一句,“说不定他们年轻的时候比我们还疯狂。”
苏婠婠再次:“……”
“什么更疯狂?”霍老太太已经进来了,不过只听到最后几个字。
苏婠婠顿时“咳咳咳咳”。
霍老太太笑眯眯的在她身边坐下,一边给孙媳妇成了一碗鲤鱼汤,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阿深,我和你爷爷商量过了,打算明天给你换一张新床。你那张床啊,有点太小了,而且是木头做的,你们刚才的声音有点大……”
“噗!”苏婠婠一口刚喝进嘴里的汤直接喷了出来。
妈呀,没脸见人了!
就说老宅这房子的隔音不好!
霍竞深漂亮的手指拿起餐巾纸,在苏婠婠嘴巴上擦了擦,薄唇微微一勾,“奶奶有心了,既然如此,顺便帮我把衣柜,浴缸,都换成新的吧。”
霍老太太老脸一沉,“重新给你装修一遍你要不要!”
“可以。”霍竞深从善如流,“隔音这么不好,奶奶又这么喜欢偷听,装修一下再好不过。”
苏婠婠一颗小脑袋快低到碗里去了。
尼玛,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霍老太太一张老脸也有些臊红,气急败坏,脱口而出,“我偷听?你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还赖我吗?我刚才在楼梯口就听到了!我还耳背呢,你真好意思说!”
她怎么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孙子啊?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
结婚后……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臭不要脸,跟他爷爷真是一样一样的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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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婠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大院的。
简直太丢脸了。
早知道刚才在二楼应该誓死反抗的。
她决定,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要回大院了嘤嘤嘤。
等车到了南城大学,苏婠婠红着小脸推门就下车。
霍竞深餍足饭饱,倒也没再留她。
看着小姑娘走进校门,他将车缓缓开动,顺着马路一路行驶然后转了个弯。
二十分钟后,慕尚来到了南宫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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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病房里,褚修煌刚洗完澡出来。
“褚少,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褚修煌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才几点钟。”
时欢说,“我妹妹九点钟要睡觉,我得回去帮她洗澡……”
“都五岁了还不会自己洗澡吗?”提到那个妹妹,褚修煌真是说不出的嫌弃。
又胖,又能吃,又胆小,还没有一点的自理能力。
时欢自顾自说道,“还有,明天早上我妹妹要上写作培训班,距离我家比较远,我可能会晚点到。”
褚修煌再次吐槽,“才五岁的小屁孩上什么写作培训班?”
时欢:“……”
“我小时候什么培训班也没上,现在不照样这么优秀又完美?”
时欢看着臭屁的褚公子,表情寡淡,“褚少,你已经三十岁了。”
言下之意,能不能别总是和一个五岁孩子比优秀?
“三十岁怎么了?”褚修煌义正言辞,“我现在是病人,比她更需要你的照顾。”
时欢不说话,开始收拾房间。
最近感觉自己真的成保姆了,她明明是秘书啊,为什么要天天在医院里照顾这个大少爷?
比起做这种事,她更希望是在工作上忙碌。
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刚把吃完的外卖盒都收好,褚公子又有意见了。
“今天三顿都是这家,我很不满意,小欢欢,你该不会是拿了他家的股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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