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砂隐:忆往昔年

佐助真的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傀儡蝎突然倒地,木偶则掉在了一旁。

“安全了吗……”樱吐了一口血虚弱道。

“樱……”佐助把樱抱住,他清楚地看见樱伤口的血越流越多了……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得知哥哥真相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那时鼬已经死了,他无力回天只能用毁掉木叶的举动来祭奠他。但是樱还有气息,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如果樱没了……他不敢想象以后自己该怎么办?他本就是个危险人物,所以才会牵连到樱受伤吗?他直到现在有真正给过她一星半点儿的幸福吗?除了以前的伤害外,现在依旧是伤害!

“樱,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佐助咬牙道,但感觉身体愈发无力。刚才那个伊赫卓又在地下室外面点了很多白蜡烛,气息已经涌了进来,困意比上次在佐良娜的山洞里还要严重!他快没力气了……

“佐助君……”樱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佐助,身为医疗忍者的她明白自己的伤势,比两年前被蝎刺中的时候还要严重。也许就到此为止了吧……以前有千代婆婆救治她,可现在所有的人都晕倒了,甚至可能都会无声无息地沉睡在这个地下室里面。除非等那蜡烛的气味消散,但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消散也需要时间,或许佐助君他们可以挺过去,可她的伤……

“佐助君……别在这儿呆了……想办法……”她又吐了一口血,艰难道:“快离开……”她其实很开心,竟然能看到佐助那样的表情,是在担心她吗?是害怕她死吗?她很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水?佐助君,你别哭啊……别哭啊……

“别说话!”佐助虽然浑身没劲却声音宏亮!他用手擦了下眼泪……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给哭了!那么,她就不可以再随随便便的死!佐助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但却又倒下。他痛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快动啊!快动啊!他抽出一把苦无刺向了自己的大腿!就像当年中忍考试,在死亡森林里,他为了摆脱对大蛇丸的恐惧,用这种方式消除了他身体的麻痹,然后抱着那个女孩成功脱险……可现在呢!现在该怎么办?!

旁边的勘九郎、手鞠、马基已经昏睡过去了,他必须克服困意,想办法寻求外援!佐助咬着牙,扶着墙向出口走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裤腿。

“别动!我来救她!”是个老人的声音。

佐助定睛一看,只见海老藏带着几个暗部进入了地下室,他们都带着疑似防…毒…面具的东西。

海老藏走近已经休克的春野樱的身边,将一个防毒面具递给了佐助道:“外面的小伙子已经送医院了,这姑娘的伤严重,不能再移动,我当场治疗!你陪着!”说罢,他半跪在樱的身旁,将双手覆在樱的腹部,蓝色的查克拉随即出现。千代姐姐,没想到我也要做和你一样的事了……隔着面具,没人看到这个老人慈祥的笑容。

佐助迟疑了一下,接过面具戴上,果然感觉自己刚才的乏力在慢慢消失。只是……眼前这个老人在用什么忍术?如果是医疗忍术的话应该是绿色的查克拉,他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只要他是在帮助樱就好了,佐助隔着面具看到樱明显脸色比刚才好了些,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几个暗部将昏迷的马基、勘九郎、手鞠带去医院,有几个暗部上前为佐助包扎好伤口,然后他们又准备将傀儡蝎和木偶回收,但看到了黑色的火焰,不禁停住了脚步。佐助感觉傀儡蝎应该不会再发作,况且还需要再检查一下,于是,他施展瞳术将天照收起。

“先放下。”海老藏头也不回地对那几个暗部说道。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退下,整个地下室只剩下了一个老人、两个年轻人、还有……地上的两个傀儡。

“你们……见过佐良娜吗?”海老藏看着地上的木偶突然开口道。

佐助从没想到海老藏会主动提起此事,按照卡卡西的指示,应该是在协助鹿丸完成任务后将关于佐良娜的事情汇报给我爱罗。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鹿丸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铁路建设计划通过、伊赫家倒台、那剩下的汇报应当是他主动找我爱罗吧。

“不认识。”佐助回答道,其实这也是实话,他确实从来都没有见过佐良娜,只是从樱的口中大概了解一点。知道她是一个年轻娇小、一头白发、眼睛周围有黑眼圈但却很漂亮的女子。

“那……恐怕只有这孩子才认识吧……”海老藏看着眼前虚弱的粉发女子,不由得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女子,也是……粉发。

“看来我是不能被原谅了……”海老藏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乏力,这种忍术果然太消耗体力了,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觉悟,但年老体弱的他却无法再继续下去……可恶啊,这孩子,决不能再出事了!

这是转生的忍术吗?!佐助知道砂隐的傀儡部队以前有开发过赋予傀儡生命的忍术,称为“己生转生”。但代价是以命换命,用一个活人的生命换取一个战斗力强大的傀儡的生命。看似不人道,但却很划算,可以得到永恒不朽的武器。

这个老人,非亲非故,难道愿意为樱献出生命吗?佐助当然希望樱没事,但觉得真要这样他也会心里不安。这种转生忍术需要大量的查克拉,施术者会在耗尽查克拉后力竭而亡。眼前这个老人年事已高、体力不支,如果自己为他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查克拉可以挽救樱的生命又可以阻碍……或者减缓这个老人的去世的话,佐助觉得心里也就不会太难过了些。想到这儿,佐助缓缓道:“老人家……我能帮你些什么吗?”

海老藏抬头看了眼眼前这个英俊沉默的男子,不禁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同样清俊的红发男人。尽管……他恨毒了那个女儿深爱的男人。

“不必了……老头子我可以的……”他隔着面具笑了笑,看着眼前这对生死相许的孩子,他由衷地感到欣慰……一定……要有不一样的结局啊……

海老藏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昏迷,他咬住牙继续向樱输送查克拉。突然,他感觉樱身上的查克拉变多了,是他的术成功了吗?

佐助用轮回眼清楚地看见樱身上逐渐出现了一个娇小的人影——一个白发女子!根据樱的描述来推断,是佐良娜吗?那个女子似乎注意到了佐助,把头转向他,轻轻一笑,做了个“小声”的动作。佐助看清了她的模样,和樱说得没错。苍白的脸颊,仿佛长时间不见阳光,还有……浓重的黑眼圈和我爱罗很相像。这个佐良娜究竟是什么人?

“啊……”樱开始恢复了意识,是谁?她仿佛看见了那个白发女子在冲她微笑……

——

海老藏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刻。不过,也算值了!他睁开眼,隐约看到了一抹粉色,粉色……绯樱吗?

“绯樱……”

“海老藏爷爷!”樱轻声道。

海老藏看清后才发现是春野樱。而他,居然没死……用了那个忍术后居然还能活着?!

“这是哪儿?”

“砂隐的医院。”

“扶我起来……”

“哎——您不能——”春野樱刚想去拦住,海老藏却已经起来了,他坐在床上,樱赶忙把枕头垫好让他靠着。

如果,绯樱还活着……会不会就像这样呢?

“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你呢?”海老藏想起了樱受的伤。

“痊愈!多亏了您呢!”

“那就太好了……”海老藏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千代姐姐,这次我这老家伙没死成,是忍术有问题吗?

“海老藏大人——”佐助看着床上这个一脸慈祥的老人道:“我已经得到了风影我爱罗的特许,您可以讲讲关于佐良娜的事吗?”

“你们见过……”

“是的,那个木偶就是她给我的。”樱简要地说了说关于佐良娜的事情,在佐良娜“死亡”的这一点上,她小心说道:“……我和佐助君回到山洞时,佐良娜就不见了。她留了遗……书信,还让我把木偶交给蝎。但是——”樱立马补充道:“……我觉得佐良娜也许还活着,要不怎么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呢?”说罢,樱把佐良娜的遗书和半截照片递给了海老藏。海老藏立马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如获至宝般地接住,那是外孙女留在世上唯一的东西!

“木偶交给勘九郎去研究,他说里面封印了傀儡术中的束缚术,与傀儡蝎产生呼应,所以傀儡蝎在接住木偶后才停止了攻击。傀儡蝎则是被暂时赋予了生命,和‘己生转生’之术有点像,大概是那个逃走的伊赫卓干的……”佐助说道,心里却赞叹这个叫佐良娜的女子如此深谋远虑、心思缜密。或许她给樱这个木偶的目的就是想要让蝎找回自我,这安排,细致地就和鼬一样……

难怪!那个木偶会经常湿!原来佐良娜将自己的束缚术封印在里面,包含了她的精神能量,所以才会在见到傀儡蝎后哭泣吗?樱终于明白了那个木偶的秘密。可是,在去砂锢看完佐助君回到宾馆后,木偶也湿得很厉害,佐良娜……和砂锢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奇怪的梦,那红发女孩会是她吗?难道她一直就被关在那里吗?

“那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非常好,甚至还……只是,他们一个比一个可怜啊。为了村子,我牺牲了女儿、牺牲了佐良娜……”

“海老藏爷爷……”樱觉得内心某处柔弱的地方被刺痛了,海老藏爷爷也很可怜的啊。还有,他刚才的话好像没说完,蝎和佐良娜,感情好?

“佐良娜……就和我爱罗一样,是守鹤的第二任人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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